

第71章 重回顏府
“小姐,您真的已經決定要回家了麼?”銀豆兒酸酸的說。顏幼彬此次回家不想帶丫鬟,只想自己一人孤身前往,但修夜辰不放心還是叫金豆兒陪同前往。
“是啊,我就去一段時間,過一些時日我也就回來了,不需擔心啦。”顏幼彬安慰道,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
東西基本整理妥當,修夜辰決定親自送顏幼彬回家。
顏府離勵王府有很長一段距離,建在在一條幽靜的胡同裡,素色的圍牆朱紅色的大門,幾株垂柳的柳枝伸出了牆外,牆內的梧桐樹落葉簌簌落下,落在牆外的石板路上,略顯淡淡的凄涼。顏幼彬下了馬車,望著顏府的大門默默發呆,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油然而生。
“在想什麼?“修夜宸走過來溫柔的問她。
“沒,沒什麼……只是好久沒有回到這裡,感覺有一點陌生。”顏幼彬淡淡的回答道。
“我們進去吧!”修夜宸輕輕拉起顏幼彬的手 。
“小,小姐……真的是你麼?”一個年過六旬的老者前來開門,見到顏幼彬,顯然有一些激動。
“老管家,你還好麼?”顏幼彬記得自幼時,父親便視自己與生母可有可無,萬般縱容側室,側室百般刁難母女兩人受盡欺凌,記得有一次顏幼彬發高燒,側室不讓請太醫,母親抱著奄奄一息的顏幼彬萬般無助,老管家深夜偷偷出府一家又一家的跑去請大夫,最後終於將顏幼彬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好,還好,小姐,你終於回來了,在老夫有生之年還能見到你,死而無憾矣。”老者一邊拭去眼角的淚水,一邊拉著顏幼彬的手說道。
“對了,這位公子是?”老者看著顏幼彬身邊這位白衣翩翩的絕美少年,微笑著問道。
“他是當今皇上的五哥,勵王。”顏幼彬淡淡的回答說。
“老臣有眼無珠,竟然不認得勵王,還請勵王莫要怪罪。”老者連連向修夜辰抱歉。
“老人家,莫要這樣,您我平日都不是常常出府的人,怎會有機會相見呢?”修夜辰謙和有禮的說道。
側室劉氏聽聞傳話小斯說大小姐回來了,忙從後院跑過來,看見顏幼彬與一位身著白衣的長相不凡但是面容冷峻的少年在門口與老管家說話,便憤憤的走了過來。
“你這個不爭氣的,你自己親爹都被調遣南寧了,你才知道回來,還領著這麼一個野男人。”修夜辰眉頭微微一皺,眼神裡流露出無盡的厭惡,他剛想教訓劉氏,被顏幼彬攔下了。
顏幼彬緩緩走到劉氏身邊,“啪”給了劉氏一巴掌。
“這是你應得的,就當我今天第一天回來給你的見面禮,還有他不是什麼野男人,他乃當今勵王,從今天開始,我勸你時刻注意自己的言行,要不後果不必我自己言說吧?”顏幼彬站在劉氏耳邊輕聲說。
只見劉氏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眼裡透露出一絲驚恐,盡管這一巴掌被打的很痛, 但是她斷然不敢還嘴。
“勵王,怪我有眼無珠,還望勵王饒命啊!我也是擔心幼斌的安全!”劉氏噗咚一聲跪了下來,緊緊拽著修夜辰的衣袖,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下來。
“今天之事我暫且不追究,不過你給本王記住,顏幼彬是我的王妃,你要是敢動她一絲一毫,我斷然不會饒了你!”修夜辰用冰冷的眼光看著劉氏,一字一句的說道。
“今日我也乏了,我回屋休息一下。”顏幼彬打了一個哈欠,緩緩的從劉氏身邊走過去,狠狠的從她的湖藍色的裙擺上踩過去。
劉氏被顏幼彬氣的牙根癢癢,但是卻不能還嘴,心裡暗暗發誓一定要顏幼彬付出代價,她認為顏幼彬今日這般猖狂是勵王在身邊給她撐腰,待到勵王不在之日,她定十倍奉還。
顏幼彬推開房門,一層厚厚的灰撲面而來,嗆得她直咳嗽。
“姑娘,您和王爺稍在外面坐坐,我來打掃。”金豆兒乖巧的說。
正當這時,老管家帶著幾個小丫鬟趕過來。
“小姐,您走了之後,劉氏不讓任何人打掃您的屋子,說您不會在回來了,所以屋子裡一定堆積了很多灰塵,我讓咱們府上這幾個極為乖巧的小丫頭幫你一起打掃,這樣一來也會快一些。”
“多謝管家,有勞管家了!”顏幼彬淡淡微笑說道。
傍晚時分,屋子終於收拾完畢,金豆兒換上了一床新錦被,桌上換上了一套青花瓷茶具,屋子裡燃著淡淡的野玫瑰香片,讓人沉醉的味道。
“修夜辰,今天謝謝你陪我回家,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快點回去吧!”顏幼彬一邊擦拭著書櫃上的野菊一邊輕柔的雖修夜辰說。
“今晚,我不回去了。”修夜辰淡淡的說,嘴角上揚一絲讓人如醉如痴的淺笑。
顏幼彬一驚,差點把手中的花瓶跌落在地上。
“你快別鬧了,都這麼晚了,我也要休息了!”顏幼彬有點緊張的說。
修夜辰走到床邊,將身上的深灰色絲質長衫褪下,躺在了床上,拍拍床邊示意顏幼彬過來。“修夜辰,你別鬧啊,你快給我起來!”
顏幼彬伸手准備拉修夜辰,誰料修夜辰一把將顏幼彬拉倒在床邊,顏幼彬的頭緊緊的貼在了修夜辰的胸口,依稀聽見修夜辰的淺淺喘息的聲音以及心跳的聲音。
“修夜辰,你快放開我,你這個人好無賴。”顏幼彬回過神來,試圖推開修夜辰,誰料被修夜辰摟的更緊了。
燭光淺淺,長夜漫漫,顏幼彬忙了一天也著實乏了,不知不覺就這樣枕在修夜辰胸口漸漸睡著了。
修夜辰看著懷裡的顏幼彬心裡泛起一陣漣漪,在他心裡顏幼彬就是這樣一個奇女子,雖然不想大家閨秀一樣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骨子裡一股不服輸的堅強,她隱忍但又時刻不允許任何人觸及自己的底線,就是這樣一個女子,漸漸地俘獲了她的心,變成了他心底印的愈來愈深的不可割舍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