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突如其來的一吻

  出於一種逃避的鴕鳥心態,白洛汐打斷了他:“葉總,快去休息吧,明天還得上班呢!”

“嗯!”

葉長遠重重的點頭,站起來,轉身走到陪護床邊。

腳步一滯,他微微的側頭,用白洛汐能清楚聽到的低音說:“其實我喜歡你。”

掙扎之後,他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她怔怔的盯著他的背,心揪著痛。

知道是一回事,聽到又是另一回事。

面對葉長遠的表白,有力不從心的疲憊感。

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如果,她沒有結婚該多好,就可以心安理得享受他的呵護。

良久,她艱難的組織了語言:“對不起……”

這短短的三個字從喉嚨裡滾出,帶著滿腔的刺痛。

對愛情失去信心的白洛汐突然有種奇怪的念頭,也許愛情值得等待,她應該等到疼她愛她寵她的人出現,不該草草走入無愛的婚姻。

葉長遠緩緩轉過身,灼熱的目光與白洛汐對視。

他笑了起來,潔白的牙齒像瑩潤的珍珠,閃閃發亮:“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嚇到你了,當我沒說過,好嗎?”

“嗯,睡吧!”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尷尬這個時候顯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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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汐渾身不自在,感覺呼吸也很多余,希望自己能像一株小草般,沒有存在感。

她緊閉著眼睛,強迫自己入睡,不去想葉長遠的一舉一動,可耳朵卻特別的靈敏,聽到他上床,聽到他拉被子,聽到他嘆氣……

不知不覺,竟也睡著了。

亂七八糟的做了些夢,感覺暖風拂面,白洛汐睜開眼,看到葉長遠的臉近在咫尺。

而他的唇,已經貼上了她的嘴。

記得高中的生物老師說過,愛情其實就是因為相關的人和事物促使腦裡產生大量多巴胺導致的結果。

白洛汐把葉長遠對我的感覺理解為多巴胺分泌過旺。

見白洛汐睜開眼睛,葉長遠不但沒有迅速的離開她的嘴唇,反而頭往下壓,重重的啄了一口。

“抱歉,情不自禁!”

俊朗的臉上沒有絲毫慌亂和尷尬。

葉長遠看著白洛汐的眼睛真摯熱烈,他認真的說:“白洛汐,你是個好女人,值得男人一輩子去愛。”

說話的時候,他的臉上浮現出深深的惋惜,還有一種莫名的心痛。

清晨,葉長遠必須離開醫院去上班,他說中午下班再來看她,有事情就給他打電話。

輕輕的關門聲把白洛汐拉回到現實。

唇上,還留有他的熱度他的味道。

孤單無助的時候,葉長遠幫了她,溫暖了她,對他的好感並不是一點半點。

但白洛汐清楚的知道,絕對不能陷進去,婚外情的漩渦,不是人人都能全身而退。

平淡的生活,無愛的婚姻,她渴望愛情,盼望激情,可骨子裡仍是個傳統的女人。

從她嫁給陸少瀾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和他過一輩子。

不管好還是不好,都是自己深思熟慮後的選擇。

哪怕陸少瀾挽著別的女人有說有笑的走在街頭,讓她孤單的過生日,她也不會用出軌來報復他。

雖然陸少瀾沒有給白洛汐愛情,但他給了她安逸的生活,只要他不提出離婚,她就會安於現狀,不想改變。

也許是看得太多看得太透,感情的事,她從來不較真。

葉長遠這樣的男人太優秀,不是她這樣的女人可以高攀的。

如果她再年輕五歲,也許會做白日夢,但現在的她,已經過了做白日夢的年紀,腦子裡有的,只是現實的考量。

思來想去,白洛汐決定及時的把葉長遠發熱的頭腦潑清醒。

也許他覺得和寂寞的已婚婦女偷情很刺激,但他找錯了對像。

白洛汐可以承認自己很寂寞,但她不承認自己是個隨便的女人。

曖昧,適可而止。

一大早,白洛汐給陸少瀾打了電話:“我昨晚突發闌尾炎,做了手術,現在在住院。”

“你現在怎麼樣?”

陸少瀾的聲音帶著焦急,竟然白洛汐聽出了關切的味道。

白洛汐沉靜的回答:“還好,如果你方便的話就到醫院來看看我,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生疏客套的談話,仿佛兩人不是夫妻,只是同住一個屋檐下搭伙過日子而已。

陸少瀾沉默了片刻,說盡快趕到,然後掛斷電話。

臨近中午陸少瀾才到達醫院,白洛汐正在護士的攙扶下緩慢的走動。

陸少瀾代替護士扶著她,每一步,都有刀尖上行走的感覺,她咬緊牙關,愣是沒喊一聲痛。

隱隱約約,白洛汐聽到葉長遠的聲音,他在門外問護士她的康復情況。

她的心又一陣陣的發痛,靠著陸少瀾:“我走不動了,你抱我到床上去,好嗎?”

“好!”

陸少瀾微微俯身,白洛汐順勢勾住他的脖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吻上了他的唇。

白洛汐熱情的吻讓陸少瀾措手不及。

他沒有推開她,僵硬的保持俯身的姿勢,讓她吻個夠。

推開門的葉長遠恰好看到這一幕,愣了片刻之後黯然離開,不打擾他們夫妻親熱。

白洛汐以為她和葉長遠的曖昧已經結束,可後來才知道,這只是開始……

聽到開門的聲音,陸少瀾試圖推開她,白洛汐卻更緊的抱住他的脖子,直到來人關上房門,離開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她才松開他。

“抱我上床吧!”

白洛汐笑眯眯的看著陸少瀾,猜測他是不是在想,她從來不主動吻他,今天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搭錯線,才會這般的熱情。

結婚兩年,她和陸少瀾接吻的次數屈指可數,比make-love的次數還少。

陸少瀾什麼話也沒說,什麼也沒問,一雙朗目端端的看了白洛汐幾秒,隨後抱起她,送上病床。

如果頭天晚上白洛汐沒有看到陸少瀾挽著一個漂亮的女人走在大街上,也許今天,她會很感激他,百忙之中抽出時間到醫院來看她。

想起無比倒霉的二十五歲生日白洛汐心酸眼酸鼻酸,一眨眼的功夫,眼眶熱了,視線也漸漸的模糊起來。

陸少瀾體貼的給白洛汐蓋上毛巾被,一抬頭看到她泫然欲泣的可憐樣,憂心忡忡的問:“傷口很痛?”

她看不清他的表情,卻能聽出聲音裡有濃濃的關切。

白洛汐抿抿嘴,艱難的擠出一抹笑:“是很痛,但還可以忍受。”

“嗯!”他抬腕看看手表,淡然的說:“下午我要趕回去,給你請個私人看護。”

“好,謝謝你!”白洛汐反手抹去眼淚,睜大眼睛緊盯著陸少瀾。

他的臉上是一層不變的冷漠表情,她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有事要對我說嗎?”

他的手擱著椅背上,茫然的看著我:“為什麼這麼問?”

既然他沒有挑明的打算,那她就繼續裝傻充愣好了。

白洛汐粲然一笑:“隨便問問,你要忙就快去忙吧,不用管我。”

“吃了午餐再走。”他說著進了洗手間。

白洛汐摸出手機,翻出葉長遠的手機號碼。

呆呆的盯著那串重復的數字,仿佛可以看到那串數字所代表的男人,他的人就和他的手機號碼一樣讓人難忘。

陸少瀾從洗手間出來,問:“昨晚誰在醫院陪你?”

“就我自己。”白洛汐緊張的回答,唯恐陸少瀾看出端倪。

“是嗎,洗手間裡多出來的牙刷和毛巾是誰的?”

白洛汐鎮定的說:“不知道,住進來洗手間裡就有了。”

陸少瀾沒再多問,出去訂餐。

出差的地方不算遠,坐高鐵也就兩三個小時。

白洛汐出院的那天他又回來了一趟,剛把她送回家,那邊就打電話來催,他只能馬不停蹄的往回趕。

看著陸少瀾匆忙的背影,無聲的孤寂席卷了白洛汐。

不知不覺,她已淚流滿面。

白洛汐出院之後有保姆照顧,而他自己則隔三岔五的回去看看她。

手術的傷口差不多愈合,病假即將結束,白洛汐接到了邵永波的電話,他說要到她家來探病,讓她把地址發到他的手機上。

地址發過去之後登門的卻不是邵永波,而是葉長遠。

他一手擰著果籃,一手抱著鮮花出現在白洛汐家門口,保姆給他開了門。

“葉總?”正在看電視的白洛汐大驚失色,愣愣的看著他,半響才從喉嚨裡擠出聲音。

葉長遠面帶微笑的把果籃和花束交給保姆。

不等白洛汐招呼,他已經很隨意的走到沙發邊坐下,一副把這裡當自己家的架勢。

“永波突然有事,我就代替他過來看看。”

葉長遠捋了捋飄在額上的劉海,笑起來既自然又輕松:“你看起來氣色不錯,傷口好得差不多了吧?”

“是,好得差不多了,謝謝葉總關心,我……我去給你倒茶……”

白洛汐不自在的站在客廳中央,囁嚅之後跟著保姆一頭扎進了廚房。

雖然不想面對葉長遠,可她又不能在廚房躲著等他自己離開。

准備了龍井和果盤,白洛汐不得不硬著頭皮端出去。

她終究還是臉皮薄沒見過世面的小女人,茶杯果盤放在葉長遠面前,坐到沙發單座上,還沒說話,就已經開始臉紅。

那天早上的吻讓她心悸了好久,這幾天不容易平復了心情,他的再次出現,讓白洛汐再次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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