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親自指導
孫成民當然知道這絕對不是許芸汐說的護身符那麼簡單,但是現在還有別人在,他不能失控,只是看許芸汐的眼神中還帶著一絲炙熱和迫切.
這是巫術,巫醫門慣常畫的符咒.
也是他這麼長時間來,苦苦研究的東西.
那天在醫院的時候,他就看到了,只不過是不太肯定.
但是眼前的這個符咒已經證明了一切,就算如許芸汐所說的,這個符咒是她求來的,不是屬於她的.
但這也恰好代表了,許芸汐認識畫符咒的人,只要跟著許芸汐,他就可以找到那個人.
孫成民的目光太過於灼熱了以至於陳志國看出了些許的不對勁來.視線也緊緊的盯在那個符上面,聽到許芸汐說是平安福之後,臉上才浮現出幾分笑意.
“好了,既然是平安福,就趕緊還給人家吧.你還真別說,我這鍛煉了一早上,還真有點餓了,喲也去喝點湯,補補身體.”
只有方熠年看著許芸汐拿回符咒之後,有些緊張的神色,若有所思,這個符咒,真的是她所說的平安福嗎？
陳志國一口下去,眼睛都瞪圓了,他這小徒弟可真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啊,這熬湯的手藝比老孫頭都靠譜.
“師父？喜歡嗎？”為了掩飾自己的情緒,許芸汐趕緊湊到陳志國面前詢問到.
陳志國喝完了一碗湯之後,抹了一下嘴角,“還湊合吧,跟我年輕時候的手藝比還是不行的.今天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再給我盛一碗吧.”
“哈哈,別吹牛了,你還年輕的時候手藝,我差點沒被毒死.人家年輕人啊,有年輕人的做法,你這老了,就服老吧.”
孫成民喝了一碗湯,看著站在一旁的方熠年說到,“阿年啊,你說說看,這湯的味道怎麼樣.”
方熠年言簡意賅的回答道,“還好.”
孫成民聽完以後,哈哈大笑,“看來你跟你小師妹相處的還算不錯,你這個當師兄的,可要做個榜樣啊.”
“師兄？”許芸汐有些不解,她從沒聽師父說起過.
孫成民笑呵呵的搖著蒲扇,說著往事.
方熠年從小體弱多病,住院吃藥更是家常便飯,因為家中老人跟陳志國是故交,所以就將方熠年送過來學武.
風雪無阻,六年的時光很快就過去了,方熠年也跟著學了六年的武.
後來十五歲的時候,就被部隊上的人給接走了.
“那你入門早,要是說起來的話,真的算我的師兄了.”
怪不得一見面,就感覺男人的周身氣場並不像尋常人家的子弟,原來是部隊出身啊.
“對啊,所以師兄照顧一下師妹也是應該的.”孫成民故意說到.
剛剛哄好的陳志國又開始氣的吹胡子瞪眼了,他把碗往桌上一扔,“不喝了.”說完起身要走.
“干嘛去啊,老陳頭.”孫成民看他生氣,自己還頗有些開心.
“我看見後院裡面的那些雜草我就生氣,我過去都拔了去.”
“你敢……”
兩個加起來一百多歲的老人,竟然鬥起嘴來.這還不算,竟然扭打在了一起.
許芸汐,“……”
這一言不合就開打的作風,希望師父不要傳授給自己.
“師兄！”許芸汐突然有些突兀的喊了一聲.
方熠年原本准備離開的動作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偏頭看向她,嘴角有些緊繃.
“師兄,我們不去管管嗎？”
“時間久了,就習慣了.”
方熠年說完之後,就自顧自的在院子裡練了起來.
他現在學的是太極,跟許芸汐初學者的不一樣,太極陰陽,八卦,相生相克,可是一套動作練下來,許芸汐感覺方熠年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不由自主脫口而出,“師兄,你現在太極到什麼程度了.”
其實,她更想問,方熠年有沒有無感受到靈氣的存在.
但是師傅之前告訴過她,靈氣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擁有的,有的人練了一輩子,都可能感受不到它的存在.
男人揮拳的速度頓了一下,“最高段了.”
最高段,我的天哪,那簡直就是尋常人不能企及的高度,跟師兄比,自己簡直就是個學渣.
師傅說,最高端之後,便是頂級的存在,人與招式合二為一,師兄用了六年的時間.
那自己需要多久？許芸汐有些苦惱的想著.
看到前面的男人自顧自的打著拳,自己也開始練了起來.
一套五禽戲下來,許芸汐看著前面男人的動作,之前想不通的事情,現在全部都清晰明了起來.
原來有的動作凌厲不在招式,而在於出拳的速度,就像是太極一樣,看著慢,其實快得很.
“我想明白了.”許芸汐如同迷霧被驅散一樣,整個人都神清氣爽起來,之前的那些招式也全都試了出來.
方熠年看著女孩認認真真的在打拳,眼神裡閃過一絲贊賞之色,這個女孩,似乎比他想像中的聰明很多.
當初他被送過來的時候,沒少吃苦頭,走彎路,好不容易用了幾年的時間才發到太極的最高級.
而這個女孩,聽陳老說收她為徒,不過才大半個月的時間,練長這樣已經全是很不錯了.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叫過陳爺爺一聲師傅,但是他心裡早已經把他當成自己的師傅了.
所以,她應該算是自己的小師妹吧.
“師兄,我打的怎麼樣？”許芸汐打完一套之後,感覺有些酣暢淋漓,一睜眼,就看到方熠年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遂開口詢問到.
況且,師兄這個學霸來指導一下自己這個學渣也不算太過分吧？
許芸汐的眼睛圓圓的,很亮,被這麼一雙眼睛盯著看,好像怎麼樣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方熠年看了對方一眼,起身跟她說道,“一開始初學者要學習五禽戲是為了鍛煉身體的靈活度,你剛才所有的動作都是形似神不似,沒有掌握其中費精髓.”
“形似神不似？”
“對,就是這個.其實你可以多去動物園觀察一下這幾種動物的特征,還有他們的關鍵性動作,是身體的那個部位發力.就像是虎撲這個動作.”
方熠年說著說著,就開始演示起來.
說來也奇怪,許芸汐看到過兩個人練習五禽戲,一個是師父,一個是方熠年,可是兩個人給她的感覺不盡相同.
師父給她的感覺就像是蟄伏在黑暗中的野獸,現在是休眠時期,有些懶散,但是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渾身的凌厲就再也掩藏不住.
而方熠年的動作卻像是一只隨時隨地保持警惕的狼一樣,不動聲色的撲上來給你一扣.
他的動作行雲流水,把每一個動物詮釋的淋漓盡致,打到最後,招式好像也沒有那麼重要了.
張弛有度,無縫切換,試問自己,好像做不到這一點.
而且到了最後,所有的招式都化作虛無,腦海裡只剩下身體那個關節部位作為發力點.
許芸汐突然一瞬間有些大徹大悟,她有些急迫,有帶著幾分懇求,“你能不能在來一遍.”
“好.”方熠年看著許芸汐,眼神柔和無比,就連聲線都不那麼緊繃了.“這一次你看好了.”
接下來的時間,許芸汐一點點的琢磨,一點點的試驗.
要想一次性將五禽戲吃透根本就不可能,但是想通了那個點之後,許芸汐也有了質的飛躍.
別的不說,她感覺自己的靈氣儲存池子又大了些許.
“原來這就是奧妙所在啊.”
許芸汐靜靜的感受著這其中帶來的變化.
而方熠年一雙透亮星辰般的眼睛也緊緊的放在她的身上.
他沒想到,這個小師妹,竟然是個天才,這麼短的時間,就頓悟了別人多少年都悟不到的東西.
看來,師父也算是後繼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