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19章 給個教訓
其實真的是戰南天想多了,方熠年一開始是用了五成的攻力,後面聽到戰南天嘴裡吐出許芸汐的名字有些不爽罷了。
至於誤會什麼,根本不存在,自己追到手的女人要寵,而不是胡亂猜忌,方熠年雖然沒有談過戀愛,但是他始終相信,自己的未來一半是可以把後背交托給對方的人。
許芸汐老神在在,看著兩個人在院落裡面你來我往,師兄明顯占上風。
旁邊幾個臭小子在那裡暗戳戳的不知道打什麼鬼主意,但是許芸汐敢發誓,如果他們有什麼輕舉妄動的話,絕對要讓他們試試生兒枉為人的滋味。
戰南天再一次被踹了出去,想都沒想,從腰裡面掏出軍刀反手刺了過去。
方熠年不察,直接被劃到了手腕,還沒等他有所行動。
許芸汐已經站在他身邊了,冷冷看著戰南天,語帶譏諷,“果然是咬人的狗不吠。”
師兄手下留情,他卻不知好歹,不過敢動她師兄,就先問問自己這一關可不可以過得去吧。
許芸汐直接近身上前。
戰南天挑眉,有些陰邪的說道,“怎麼?你也想要跟我比試比試嗎?”
話音剛落,許芸汐手中一抹銀針閃過,戰南天甚至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第二次軟踏踏的倒在地上,對付這種人,總要讓他長一下記性的。
“老大……”
柯震幾個人怒目圓睜,戰南天這次可是第二次被放倒了,一個個上前想要跟許芸汐算賬。
可是方熠年一個眼神過去,幾個人又怯生生的退了回去,不敢上前一步。
許芸汐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邁過去查看方熠年的傷口。
還好傷口並不是太深,只是劃破了衣衫還有表皮,許芸汐扎了幾下針就把血給止住了。
戰南天則是直挺挺的躺在涼嗖嗖的地上,柯震幾個人一點點的挪過去,想要過去把人給扶起來,結果沒成想,許芸汐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一樣。
涼涼的說道,“你們最好小心一點,不要碰他,我的銀針如果被扔掉了,你們老大能不能醒過來還不一定。”
聽到她都這麼說了,即便這些人半信半疑,可還是不敢拿戰南天的性命當兒戲。
所以一個個皺著苦瓜臉站在一旁,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
最後還是柯震硬著頭皮走過來,“戰哥,要不你給求求情,把我們老大給放了吧。”
都是一個大院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許芸汐自然知道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所以今天這個惡人必須有她來做,給這幾個人好好的長一長腦子。
許芸汐回過身來,指著地上的人,一雙美目裡面戳著火,“我們先開好好談一下賠償的事情吧你能做的了主嗎。”
柯震咽了一口唾沫,有些緊張,這女的怎麼看起來比方老大還要嚇人啊,但是忙不迭的點頭,“可以可以……”
生怕回答的慢了,許芸汐也給他來一針。
許芸汐看著幾個人,悄悄地過去對著付塘耳語了一番,付塘立刻笑嘻嘻的拿了一本本子跟筆走過來。
許芸汐煞有介事的拿著筆說道,“我們先從你們打壞的這些東西開始算起來吧。”
柯震聽了之後,點頭,好說好說,不就是錢嗎。
可是聽到了最後,他的笑已經完完全全的僵在臉上,這簡直就是搶錢啊。
“這個瓷花盆是從景德鎮運過來的,裡面種植的可是有墨蘭,價值連城,可惜了啊,就算是二十萬吧。”
不要以為他們分不清到底是蘭花還是草。
可是沒有人敢上前打斷許芸汐的話。
“額,對……”
“還有這個,鳥籠子倒是不值多少錢,可是裡面的可是馴服好久可以說人話的紅嘴綠鸚鵡,現在也沒了,勉強算你們十萬好了……”
是他們瞎了嗎,那個鳥籠子裡,從頭到尾就沒有鳥。
“……是……”
“這凳子是用上好的梨花木做的,而且純手工,上面沒有鑲嵌一顆釘子,價值連城。”
算了,就是他們瞎了吧。
“好了,這是賬目清單,損壞物品還有嚇壞客人精神損失費一共是三百零六萬八千元整,看在我師兄都認識你們的份上,直接抹零頭給三百萬就好。”
這個女人果然很恐怖。
柯震回過頭來,他們家庭條件是不錯,挺富裕的,拿出個幾十萬也是稀疏平常的,但是讓他們一下子拿出三百萬來,就必須驚動他們的父母。
如果被他們父母知道了,在外面作天作地的,可能直接就打殘廢他們了。
可是看了看躺在地上人事不知的戰南天,柯震幾個人屈服了,有些憋憋屈屈的問道,“我們可不可以分期付款?”
“可以倒是可以,不過你們每個人都得簽字畫押。”
這麼屈辱的事情,怎麼……怎麼可能答應。
………
許芸汐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戰南天,直接拿小刀割破了他的手指頭,在上面摁了一個血手印。
然後有些滿意的看著上面的紅手印,然後遞給站在一旁的付塘,“三個月之內還清。還不清的話就跟我說。”
許芸汐扎了三根銀針,拔下來之後戰南天這才幽幽轉醒。
這是第二次在大庭廣眾之下把他給放倒了,戰南天咬牙切齒的看著許芸汐,恨不得把她大卸八塊。
方熠年上前將許芸汐擁在自己的保護圈裡,預防戰南天狗急跳牆,直接做點什麼出來。
可是許芸汐卻拍了拍他的手,示意自己沒事,半蹲下來跟戰南天對視,嘴角的笑容不懷好意,“現在該來算算你傷我師兄的事情了。”
戰南天聽了,想要站起來,可是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沒了知覺,木木的,麻麻地,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
“你對我做了什麼?”戰南天陰森森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慌失措起來,為什麼他的腿沒有知覺了,不會動了,為什麼會這樣。
“你傷了我師兄的一只胳膊,我讓你的兩條腿來賠償也說的過去?怎麼你覺得這個買賣不劃算啊,那好吧,我現在把你的胳膊也弄殘。”
看樣子還是害怕的,害怕就對了。
戰南天看著啦,定定的有些屈辱,雙目中兩粗火焰隱隱跳動,“許芸汐方熠年,今天的這筆賬我記清楚了,改日定當百倍千倍的奉還。”
沒有讓他們幫忙醫治,這世界上醫生多了去了,不一定非得求著許芸汐,既然她不給自己面子,那麼之後也別想有什麼好果子吃。
喊了旁邊的柯震幾個人摻扶著他離開。
等幾個人走遠了,方熠年看向許芸汐。
許芸汐知道他想要說什麼,直接似笑非笑,“沒什麼,就是略施小計懲罰一下而已。”
過不了幾天,他們肯定還會找上門來的,到時候主動權可就掌握在自己手裡面了。
付塘拿著欠條欲言又止,“這錢……”
他拿著,總是感覺有些不踏實。
許芸汐看著他手上的欠條,挑了挑眉,清冷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吃大戶,不吃白不吃。付哥,你就拿著吧,三個月之內他們肯定把錢乖乖奉上。”
付塘點了點頭,也不再矯情,將欠條收了起來,從剛才許芸汐1的表現就能看的出來,自己兄弟不賴,找個了媳婦也是相當不錯的,竟然一上來就把那凶神惡煞的頭子給放倒了。
而且一手銀針更是是的出神入化,他甚至都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人就倒下了。
所以如果是她說的,有八成的把握,應該是可以讓人信服的吧。
曾經多少次又被放棄的希望,因為這個女孩的一番作為之後,又重新燃起了生的希望。
他也渴望好好活著。
許芸汐方熠年跟付塘告別之後,兩個人開車往回走,路上許芸汐將付塘的病情都告訴了方熠年,包括嚴峻程度。
方熠年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一直看著前面的路,抿著唇不吭聲。
“師兄,我會竭盡全力幫忙醫治的,但是他必須得在國內治療我才有把握,可以請這方面的專家過來做開顱手術。”
只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她必須隨行一起跟著進手術室。
不過這樣一來,可能會暴露自己巫醫術的事情,看來這件事還得從長計議。
方熠年點頭,“好,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他會提早安排一切的。
許芸汐這才點頭,看著方熠年臉上的表情,有些小心翼翼的試探道,“師兄,你為什麼剛才對戰南天手下留情了?”
師兄的性子並不像是優柔寡斷的類型,可是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戰南天手下留情,這根本就不符合邏輯。
方熠年苦笑,果然被她察覺到了,敏銳的小丫頭。
斟酌了一下,最後決定告訴他真實的情況,“戰南天的母親過來找過我,希望我不要跟他兒子一般見識。”
零零碎碎的說了一大堆,甚至拿出了戰南天的精神檢測報告給自己看。
他原本並不想婦人之仁的,可是看到戰南天母親眼中痛苦哀傷,甚至為了自己的孩子苦苦哀求的時候,戰南天破天荒感受到了母愛的磅礡,那是他從來沒有體會過得。
讓他的心有了些許的酸澀跟觸動,更是讓他難得松了口,並不會跟戰南天一般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