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43章 比試
“周末!”蔡慶在旁邊傳來低低的警告聲。
中醫沒落但是並不代表中醫比不上西醫,相反,老祖宗留下來的東西自然而然有其精華在裡面的,周末這麼說有點崇媚洋外的嫌疑。
更何況,他字裡行間句句都是貶低中醫的話語。
醫術本身沒有國界,並不能單純的去判斷哪一方更有優勢,更何況中醫傳承了數千年,雖然現在學習中醫的人比不上西醫,但是許芸汐覺得,在未來的某一天,她一定會看到中醫再一次崛起。
捧高踩低的行為許芸汐怎麼能夠忍得下去,她可以忍受任何質疑,但是對於她所維護的事跟人,她寸步不讓。
許芸汐抬眼看向他,瞳孔微微收縮,嘴角勾著笑,“既然如此的話,你敢不敢比試一下?”
周末一愣,“比試?”
“對,比試一下,只要你輸了,你就收回剛才說的話,並且大聲喊三遍中醫很強。”
“哼,你確定要跟我比?”周末反應過來之後,笑容逐漸擴大,“我會輸嗎?笑話!到時候輸了別說喊三遍,就算是讓我拜你為師,我也願意!”
許芸汐看著他,很平靜的闡述事實,“你想當我徒弟,還不一定有這個資格!”
周末白淨的臉上有著些許的傲氣,還有一抹嘲弄,“哼,大話誰不會說,某人到時候輸了可是要承認自己技不如人的了。”
圍觀的醫生護士都不知道該怎麼勸,這兩個人現在看形式是針尖對麥芒,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這場比試是在所難免了嗎?
蔡慶看了一眼周末,原本還因為是同事對他有幾分忍讓,可是看他這麼盛氣凌人,倨傲自大,頓時讓人生出幾分反感來。
真以為四海之內它最厲害呢,這泱泱大國就沒個人是他的對手了嗎?覺得國外哪裡都好,還回國做什麼?
蔡慶率先站出來,“剛好,今天住院部剛轉過來了一個病人,身體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有些發燒,咳嗽看起來症狀像是感冒,但是按照感冒的方法用藥,都沒什麼用。”
許芸汐聽了之後,眯著眼睛看了對方一眼,“好,過去看看。”
“看就看,誰怕誰!”周末一臉的無畏。
因為現在還是上班時間,所以蔡慶把兩個人帶到病房面前,指了指裡面說道,“人就在裡面,因為怕感冒會傳染,所以特地采用了隔離的方式,單獨給他安排了一間病房。”
許芸汐進到病房裡面,病床的上的人安安靜靜躺著,面色如常,跟尋常人沒什麼區別,手腕上還吊著點滴。
看到有人進來,一驚看向對方就要坐起來,可是又有些無力就又倒了下去。
蔡慶連忙安慰道,“你身體不舒服,不要坐起來,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
周末則是徑直去看了病人的病例卡,照例詢問道,“各項常規檢測都做了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嗎?”
“沒有,除了有輕微的鼻塞之外還有低燒沒有什麼明顯特征了。”
周末皺眉,這個應該怎麼看,各項指標都正常,而且不管從哪點來看這都是一個普通的小感冒。
蔡慶竟然讓他一個堂堂醫科院的博士過來看這種小病,還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於是隨手看了一下每天開的藥房,增加了增強體質,提高免疫力的微生素藥品,並且囑咐病人按時服用。
“醫生,我想問一下,我大概什麼時候我能出院?”病人有些惴惴不安的問道。
他已經住院住了四五天了,如果實在不行就自己回家治療吧,反正也只是個小感冒,他大不了回家治療就好了。
“在觀察幾天吧,如果沒什麼大問題的話,一個星期左右就可以出院了。”
“啊,還要幾天啊。”病人看起來有點失望。
許芸汐聽了蔡慶的臉色有些沉重,反倒沒有周末的那麼輕松,要知道身體不會說話,但是它卻能反應內在最真實的情況。
只有身體內有炎症的病患,才會一直高燒不退。
許芸汐伸出手去,開始替他診脈。
尋常人的脈搏即便是感冒,也是略有浮沉,但依舊鏗鏘有力,可是這個病人的卻不盡同,時而輕松時而沉重,這是從來沒有診斷過的脈像。
許芸汐的食指跟中指忍不住又使勁按壓在上面了一下,想要聽的真切一點。
周末在旁邊略帶些嘲諷的說道,“不就是一個感冒嗎?至於看的這麼認真嗎?不會是不知道怎麼治療,在呼吸拖延時間吧。”
說完就用懷疑的眼神看著許芸汐,一副她在誇大事實的樣子。
要知道他之前看過被許芸汐救回來瀕臨死亡幾個人的病歷,病情非常嚴重,就算是請世界上最厲害的專家都不可能救回來。
怎麼可能這小丫頭片子扎幾下針就能把人給救回來了呢?
肯定是當時太匆忙了,醫生沒有好好做詳細檢查,才給她鑽了空子。
許芸汐忍不住想要出拳了,這個男人還真是聒噪啊,怎麼跟女人似的,說話羅裡吧嗦的……
屏氣凝神,又釋放出一抹靈力慢慢的探測進病人的體內,查看他五髒六腑的情況。
發現其他身體機能還算不錯,只不過肺部有點輕微的炎症,這應該就是導致他低燒不退的罪魁禍首吧。
許芸汐的靈力瞬間轉化成了土屬性的,慢慢滋養著病人的肺部。
然後掏出自己的銀針,“我幫你扎兩針吧。”
看到她掏出銀針,周末眼神更加不屑了,“東西看著倒是挺唬人的。”
病人看到又長又細的銀針也是突然嚇了一跳,“這東西……”
“你體內肺部有炎症,所以導致你低燒不退,我給你扎幾針,明天大概就沒事了。”
明天沒事,就意味著可以出院了,那個人不想早幾天回家啊,當下點頭同意,“好啊,好……”
周末卻生硬的打斷兩個人的對話,“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感冒而已,整得那麼神神叨叨,還扎針真是好笑。”
許芸汐抬眼看他,“閉嘴!風從外入,令人振寒,汗出,頭痛,身重,惡寒,稱之為感冒,況且我看他的症狀不單單只是感冒……”這麼簡單!
周末卻有些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別說那麼多沒用的,整得神神叨叨的,一個小感冒被你說的那麼玄乎。”
許芸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復又低下頭扎針,不再看他一眼。
對於一葉障目,驕傲自滿的人來說,接受一樣新事物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那眼神帶著蔑視跟冷眼旁觀,讓周末覺得自己像是一只嗡嗡亂叫的蒼蠅,就她的衣邊都沾染不上。
這個認知突然讓周末有些自慚形穢。
許芸汐下手極其迅速,就算是蔡慶這種對中醫沒什麼研究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快准,關鍵是病人並沒有產生一絲一毫的痛苦感覺。
還在那邊猶自說著話,感謝許芸汐,“謝謝大夫了。”
許芸汐的銀針夾雜著些許的靈氣進入他的身體當中,自然而然的讓他感覺原本手腳冰涼的身體漸漸變得暖和起來。
原本聽了周末的話他對許芸汐有一絲質疑的,可是現在自己感受到了體內不同以往的變化,當下堆著滿臉的笑,“要是要知道針灸能解決的問題,我何必住這麼長時間的院。”
他輸了五六天的液都趕不上小姑娘給他扎的幾針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身輕如燕。
這幾句話成功讓周末黑臉了,莫非這小丫頭真的有兩下了不成?
但是他很快就又推翻了自己的結論,不這不可能,她只不過是死撿了個漏而已,之前打針輸藥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輪到她的時候恰好扎幾針就能痊愈了。
這個病人有些許的特殊性,周末可能不太了解,但是作為他的主治醫生,蔡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從住進醫院開始,這個病人就低燒不提,一直持續了四五天所有的檢查都做過來,也開了退燒藥但是並不管什麼用。
所以乍然聽到他說身體輕松不少,趕緊找護士拿了溫度計開始給他量體溫。
看到溫度計上的36。9攝氏度的字樣,蔡慶愣住了,翻看了一個小時之前檢測的溫度,還是37。5攝氏度。
溫度就這麼降下來了?
要不要這麼快,他們可是想盡辦法也沒把他的溫度降下來啊。當下神情有些激動,“許醫生,這……”
周末撇過頭看了一眼溫度表上的字,環胸說道,“哼。湊巧而已。”
許芸汐剛好把最後一根銀針從病人的身體裡拔出來,看向蔡慶,“蔡醫生,正好我也有話跟你說。”
至於旁邊的周末,許芸汐自然是連理都不想理的,驕傲本身沒有什麼錯,但是有錯就錯在你永遠叫不醒一個驕傲自大還在裝睡的人。
許芸汐徑直越過周末,給蔡慶使了一個眼色,兩人走向門外。
“蔡醫生,我有話要跟你說。”許芸汐面色有些許的凝重,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你說,許醫生。”蔡慶一雙眼睛閃閃發亮,他現在超級蔥白許芸汐,她說的話對他而言簡直堪比聖旨。
許芸汐緊緊抿著嘴唇,不知道自己的猜測到底准不准,如果貿然說出來肯定會引起恐慌的,所以有些猶豫不決。
最後只能模棱兩可的說道,“他退燒之後,為了避免病情反復,最好在觀察幾天在出院。”
“為了病人負責,這是應該的。”
“如果查不出病因的話,他體內的血液樣本最好去檢測一下。”許芸汐想了想,最終給出提示,防患於未然總比臨時抓瞎強吧。
“好的,好的……啊?”蔡慶原本正准備點頭,結果聽到許芸汐這麼一說,愣住了,小感冒而已,會不會太興師動眾了?
但是這是許醫生說的話,想到這裡蔡慶就點頭應和道,“好。”
許芸汐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說出來的理論太過於驚世駭俗了,哎,希望只是自己太過於敏感了。
兩個人的對話周末並不知道,但是站在不遠處的關何路卻隱隱約約聽了個大概。
他剛才聽到兩個人的賭約,就悄悄跟過來了,剛才發生的事情自然而然全被他給錄下來了。
但是,這個女孩並不想是視頻上說的那麼無理啊,相反看起來反而非常有禮貌,而且那小胳膊小腿的,怎麼看也不像是欺負人的那種。
莫非是污蔑?如果是這樣大概就能說的通了吧。
想到這裡,關何路心生一計,別人都在黑,他偏偏要洗白,這樣產生爭議不說,也能樹立他們報社不偏不倚,尋求答案公平公正性的形像。
題目他都想好了,學醫少女之不能說的秘密,被人污蔑為哪般?
雖然有點冒險,但是這可是獨一份,流量什麼總會比外面那些胡編亂造的要好一點吧。
想到這裡,關何路趕緊溜了,回家去寫通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