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初見端倪

   許芸汐雖然沒有靈氣了,但也不是許雨這種身手可以傷到的,她測了一下神,就輕輕松松的多了過去。

   許輝皺著眉頭輕聲呵止,‘你在做什麼?芸汐是來給小晨看病的。’

   他這個侄女自從結了婚之後,就越來越不像話了,之前死活非得嫁給顏慕,前段時間更是回家之後吵著鬧著要跟顏慕離婚,這一次小晨病發如果不是因為她疏忽,沒關窗戶,小晨的病情根本就不可能來勢洶洶。

   許雨卻瞪大了一雙眼睛,指著許芸汐開始破口大罵,“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她就是黃鼠狼給雞沒安好心,她怎麼可能會真心實意的給小晨看病,我看她是恨不得把小晨給弄死,然後好鳩占鵲巢嫁給顏慕。”

   許芸汐冷著一張臉,“許小姐,請你慎言,我現在是有未婚夫的人,我對顏慕沒有一丁點的意思。”

   也只有許雨會把顏慕那種家伙當成寶貝。

   “呸,誰信。”

   許雨看著許芸汐,顏慕收拾行李已經幾天沒回家了,說不一定就是跟這個女人在一起,許雨看著許芸汐冷峭的側臉越發的肯定,兩個人肯定是在一起,這不,許芸汐就跑到自己面前示威來了。

   說完就不管不顧的衝上前去,開始撕扯許芸汐,“你個賤人,我今天就打死你,看你還怎麼勾引別人家的老公。”

   許輝在旁邊看著,對這個侄女是真的失望透頂,她現在完全就像是個市井潑婦一樣,哪裡有半點世家女子的高貴知書達理,自己小時候教導給她的東西全都進了狗肚子嗎?

   當下厲喝一聲,“夠了。”

   “你讓開,讓我好好教訓一下這個賤人。”許雨卻還是不管不顧的往前衝。

   許輝見狀,直接抓住許雨的胳膊,甩了她一巴掌,“我說夠了,你還嫌不夠丟人是不是?”

   許雨頓時愣了,很快眼睛裡面就蓄滿了淚水,“你到我,你竟然為了這個女人打我,到底誰才是你的親侄女?我恨你。”

   然後狠狠地撞了一下許芸汐的肩膀跑了出去。

   留下許輝站在原地,剛才打人的手垂在身側松松緊緊的,只是剛才還挺直的後背一下子變駝了,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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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芸汐也嚇了一跳,她年少時候成名除了因為天賦異稟之外,更是歸功於大伯的悉心教導,大伯對她很是眼裡,但是卻從來沒有打過她,就算她在調皮搗蛋都沒有動過一個手指頭,只是一遍又一遍的罰她默寫醫書。

   所以這是她第一次看許輝大動肝火。

   許輝回過頭來看了許芸汐一眼,聲音有些低落,“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使我沒有教好她。”

   眼神中的失望更是讓許芸汐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大伯,比起許雨的胡攪蠻纏,大伯最難受的應該是自己教育的孩子怎麼長成了這般模樣吧,有痛心失望自責還有愧疚。

   這樣的大伯許芸汐沒有見過,有一瞬間差點脫口而出她才是真正的許芸汐,但是想想自己突然說出這樣一個事實,大伯肯定是接受不了的。

   但是任由許雨這樣無理取鬧,許輝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傷心。

   不行,得找個一勞永逸的辦法。

   許芸汐斟酌語氣,提醒道,“許芸汐小姐我之前見過,但是她的性子似乎跟之前大不一樣了。”

   “可能是因為生了孩子的原因吧。再加上小晨的病情有些反復,所以才會性格有些暴躁。”

   許輝根本沒有往別的地方想,畢竟誰能想到一個大活人在自己面前被掉了包?

   許芸汐看著許輝,決定點到為止,“可能吧,但是許伯父還是腰帶許芸汐小姐去檢查一下身體吧,許多產婦都有產後抑郁症。”

   兩個人雖然是一母同胞,但是血型完全不一樣,她跟隨父親是b型血,但是許雨確實a型血,希望伯父能夠察覺到這兩者的不一樣。

   病房裡又恢復了安靜,許芸汐來到床邊,開始替小晨診脈,眉頭卻越皺越深,小晨這不是別的毛病是胎毒。

   許雨在懷他的時候不注意身體,胡吃海喝,而且偶爾還有抽煙喝酒的症狀,體內對勁的毒素全部通過孕育到達了小晨的身上,所以他才會一生下來,身子就格外的弱。

   許芸汐的眼神微微眯著,如果自己有靈力的話,一張藍色符咒再加上咒語的鞏固,不過是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可以將從母胎帶出來的毒素給清除,可是她現在靈力全失……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用針灸和藥浴慢慢調理,需要配置藥浴將小晨放入其中,渾身扎針將體內的濁氣疏散,過程是很痛苦的,小晨的身子太弱了,能不能堅持下來都不好說。

   許芸汐眼神黯淡了一下,但是很快打起精神,說不一定孫老那邊有辦法。

   “許伯父,小年的病情我回去研究一下,兩天之後給你個信。”

   許輝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點頭說好。

   許芸汐從醫院出來,遠遠地就看到方程的汽車停在那裡,看到她出來,方程搖下車窗,有些居高臨下的說道,“我要跟你好好談談。”

   許芸汐點頭,上了車。

   兩個人來到一家安靜的咖啡館內,許芸汐看向方程,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方伯父來是因為師兄的事情吧。”

   方程一陣氣惱,昨天方熠年強行出院不說,回到家中更是跟他聲明,這輩子非許芸汐不娶,他的性子執拗的很,認准的事情更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所以他就只能從許芸汐身上下手了。

   “方伯伯我很抱歉,我說話沒有算話。關於師兄受傷的事情我更是抱歉,但是我覺得,現在應該也沒有人能夠配得上師兄了。”許芸汐有些大言不慚的說道。

   方程虎著一張臉,差點被氣笑了,她是哪裡來的自信?

   “世家女子有的是,都等這小年排隊挑。”

   言外之意,你許芸汐又算得了什麼?

   許芸汐也不氣惱,笑容淡淡的,“方伯伯,我自然知道優秀的人很多,但是能跟師兄一起並肩作戰的好像除了我也沒有別人了吧。”

   方程挑眉,“並肩作戰?如果是之前的你還可以,但是我聽陳老說你體內的靈氣全無,已經不適合在練太極了,小丫頭,你說這話未免有點太滿了吧。”

   許芸汐緊緊的抿著下唇,不愧是首長大人,說話更是一針見血,直指許芸汐的痛處。

   “方伯伯我保證能夠用自己的力量抓住師兄的人,這算不算證明?證明我足夠配的上師兄的喜歡?”

   方程挑眉,他查過費列羅的資料,知道他是某個著名殺手組織的頭領,一直隱秘在華夏的神秘力量,軍方這邊並不是沒有察覺,之前是等待合適機會將對方一網打盡,除了方熠年的事情之後,方程更是下了死命令,勢必要將費列羅在這裡的殘黨一舉鏟滅。

   費列羅的勢利就算是軍方都忌憚三分,就憑許芸汐一個人就可以做到?未免又說大話的嫌疑。

   “方伯伯敢不敢打這個賭?如果我能把費列羅一舉殲滅的話說那麼方伯伯就同意我跟師兄的交往。”許芸汐故意用激將法,“還是說方伯伯害怕我成功?”

   方程勃然大怒,“你個小丫頭,口氣倒不小,好我就給你一個機會,看你到底怎麼做。”

   說完站起身來,再一次看著許芸汐,語氣嘲諷,“不過希望這一次你會信守諾言。”

   等方程走後許芸汐才長舒一口氣,靠在後面的凳子上,現在憑借她的實力,根本無法撼動費列羅分毫的,但這是唯一能跟師兄在一起的理由。

   想了想,許芸汐去了小院。

   陳志國正在院子裡面打太極,而孫老不知去向。

   許芸汐有些躊躇,“師父。”

   陳志國看到她之後,慢慢的將手勢收了回來,“丫頭來了?”

   許芸汐1慢慢的站定在陳志國的面前,“師父,我的靈力真的沒辦法再恢復了嗎?”

   陳志國看著許芸汐難受的樣子,心中又何嘗不難受呢,但是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看著陳志國的表情,許芸汐瞬間就知道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那就是並不能了。

   “師父,那你把太極剩下的招式教給我吧。”八種力道,許芸汐1學了其中,還差最後一種。

   陳志國長嘆一聲,果然是痴兒啊,然後隨後開始擺出架勢,“丫頭,你可看好了。”

   “這太極的最後一種力道是靠勁,肘出了方圓圈外,用第三道防線,身軀的掤勁掤出去,稱之為靠近。靠勁,乃彈抖之勁,是肩部之勁。太極在意不在力……”

   許芸汐學的速度依然很快,她沉下心來按照陳志國所描述的拉開架勢慢慢試煉起來,直到練的滿頭大汗,才慢慢收手。

   只是練完之後的她卻感覺身體有些許的不一樣,從丹田的氣息似乎有一股子暖流慢慢升騰而起,順著她的經脈一點點的游走全身。

   但是她想要深究的時候,那股力量卻又消失不見了。

   許芸汐腦中突然靈光一閃,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因為她的身體跟尋常人不一樣,練太極時產生的靈氣在自動修復靈海。

   但是修復靈海所需要的靈氣實在是太多了,所以她才會只察覺到發熱,別的都沒有感覺了。

   那如果她積攢夠多的靈氣將靈海修復完整,那麼是不是就意味著她的靈氣可以重新聚集了。

   這個想法雖然天馬行空,但是不試試又怎麼會知道不是呢?

   許芸汐歇了一會,就繼續在院子裡練了起來。

   孫老從外面回來,看許芸汐拼命的架勢,湊到陳志國面前使眼色,一臉的擔憂,“這是練多久了?你沒告訴她實話嗎?”

   “哎,隨他吧,這孩子心裡苦,我知道。”陳志國背過去去,“行了,趕緊做飯去吧。”

   時間過去了一分一秒,夜幕很快就降臨了。

   陳志國一臉擔憂的站在院子裡,“這丫頭已經練了四五個小時,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吃得消。”

   孫老拄著腮淡淡的說道,“哎,隨她吧,這孩子,心裡苦,走吃飯去。”

   陳志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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