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勢利的女人
第二天早上。
“雄哥，媽讓我今天帶你回家吃飯。”王童。
“怎麼突然請我吃飯了？”葉雄奇怪地問。
“我姐大學畢業，剛剛找了份工作，媽很高興，叫我帶你回去吃飯。”
“下班我們回去換身衣服，再回去嘗嘗你媽的手藝。”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轉眼間就到了傍晚。
兩人回工地宿舍，簡單地換了身衣服，就朝王童的老家而去。
盡管早就知道王童家裡窮，但是真正去到那裡的時候，葉辰還是忍不住震驚。
一間不足一百平方的青磚屋，四處張滿了青苔，周圍百米之外，沒多少戶人家了，全都搬了出去，或者在城裡供房，或者租了地方住。
沒人願意躲在這旮旯中生活。
“媽，我們來了，這是我一直跟你的雄哥。”
“童回來了，來，快請坐。”一名頭發斑白的老婦人走了過來，非常熱情。“你就是葉雄，童經常提起你，你幫了他很多次。”
“只是朋友之間的相互幫忙，沒什麼。”葉雄笑道。
“地方有窄，別介意。”
“大家都是窮人。”
“對了媽，姐還沒回來嗎？”王童問道。
“剛打電話了，應該在路上了，這個女兒，越來越不像話了。”王大娘聲音之中，有些不高興。
“媽，怎麼了？”王童奇怪地問。
印像之中，媽對姐姐王舒一直都非常驕傲，逢人就自己這個女兒多爭氣，考上了名牌大學，成績一直是前矛，在她嘴裡出的話永遠都是贊嘆，從來沒試過用這種語氣話。
正話間，門口響起了汽車的聲音，半晌之後，一名濃裝艷抹的少女走了進來，背後跟著一名三四十歲，腆著大肚子的中年人。
看到兩人進來，葉雄瞬間就明白了！
“回來了，坐吧！”王大娘冷冷道。
“這椅子，能坐嗎？”中年人看了眼椅子，眼神中露出厭惡的神情。
艷妝女人走過來，看了眼面前的椅子，皺了皺眉頭，怒道：“媽，不是跟你了，要整理好衛生，你看看這椅子。”
“椅子已經擦過了，那些痕跡是擦不掉的。”王大娘解釋。
“你不會重新買些家具回來，這椅子是人坐的嗎，家人來客人怎麼辦？”王舒怒道。
“算了，隨便拿東西墊一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找了半天，才找到幾個袋子墊在屁股上坐下。
“快上菜吧，吃完我跟楊彬要趕著回去呢！”完，掏出紙巾，在椅子上擦了幾遍，才抓著裙子，心翼翼地坐下。
王大娘接著去端菜了。
“大娘，我幫你。”葉雄笑著走過去，將飯端了上來。
雞湯，魚肉，排骨，豬手，大蝦，很豐富的一頓晚餐。
“我不是交待你，這雞毛一定要拔干淨；還有這魚，鱗片也沒弄干淨，這是豬手嗎，黑呼呼的像什麼東西？”王舒罵個不停。
葉雄是外人，不好什麼，但是王童就忍受不住了，啪地將筷子拍在桌面上。
“姐，你少兩句行不行，你知道娘一個人弄這麼一大桌菜多不容易，買了一早上的菜，從中午一直忙活到現在，連水都沒得吃，燒給你吃，你還這那，你怎麼變成這樣？”
“我都跟她了，讓她別浪費時間，去酒店吃一頓不就行了，她偏要弄。”
“去酒店不用花錢啊？”
“我沒讓你們花錢，我有錢。”王舒大聲道。
飯桌上，頓時非常尷尬。
“湊合著吃一頓，隨便吃就行了。”中年男人楊彬拿著湯勺，勺了一碗湯。
王大娘眼睛紅了，將筷子放到桌面上，走進裡屋。
王童拳頭握得緊緊的，葉雄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在，很有可能他會發飆！
“弟弟，我有件事我想跟你一下。”王舒吃著飯，突然道：“我希望你別去未來新城上班了，換一個工地。”
“為什麼？”
“我現在是心怡集團旗下的房產銷售助理，現在主攻未來新城的銷售工作，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弟弟在工地當建築工，你當建築工，在哪還不是一樣。”
葉雄一直在壓著自己，現在終於忍不住出口了。
“如果不是你弟弟當建築工，你哪來的錢讀書，如果不是他省吃儉用，他會長這麼瘦嗎？”
“這是我們的家事，不用你管。”王舒大喝。
“為什麼不用我管，上個月寄去給你找工作的錢，還是雄哥借給你的。”王童聲道。
“兩千是不是。”王舒掏出包包，從裡面數出兩千錢，加兩張上去。“這裡是兩千二，多余兩百，給你做利息。”
“姐！”王童再也忍不住咆號起來。
這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楊彬走到一邊接聽。
“什麼，總裁巡視工地，怎麼會這樣，我馬上回來。”楊彬掛掉電話之後，急道：“王舒，我有事要趕回去。”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回去。”王舒完，拿起包包，片刻之間就不見蹤影了。
連跟母親打一下招呼都沒有。
“雄哥，讓你見笑了。”王童嘆了口氣，指著菜道：“不管他們，我們吃。”
“去叫大娘出來，我們一塊吃。”
王童去叫王大娘回來，她眼裡還是紅紅的。
“大娘，先喝碗雞湯。”葉辰勺一碗燙，放到她面前。
“這豬手做得不錯，黑黑那些是什麼？”
“我秘制的香料。”
“怪不得這麼好吃，還有這魚，也好吃。”
葉雄已經好久沒吃過這麼好吃的飯菜了，一連吃了四大碗，這才拍拍肚子。
飯後，王大娘道：“王童，沒鹽了，你去買鹽回來。”
“媽，明天買就行了，又不急用。”
“快去。”王大娘命令。
葉雄知道王大娘支開王童，是有什麼話跟自己。
等王童離開之後，王大娘才嘆了口氣，道：“葉雄，讓你見笑了。”
“王舒剛出社會，不知道家人是最好的港彎，等她見識了世道之後，會醒悟的。”葉雄。
“就怕等她醒悟的時候，付出的代價慘重了。”
著著，王大娘眼睛又紅了，擦了把淚繼續道：“自從她決定跟那楊彬交往，我激烈反對，沒想到她堅持那樣做，我真不明白，她好好一個姑娘，為什麼就寧願這樣作賤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