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前奏
三日後,風雲角鬥場,將要有一場高手的對決。
這條消息不脛而走,引起了許多人的主意。
因為某些有心人士的宣傳,劉寶挑戰維納瑞拉希斯基的事兒立馬傳遍廣龍省。
許多人從各地趕了過來,只為看一眼兩大高手的決戰。
精彩大戲馬上上演,是身為華夏第一人的劉寶厲害,還是身為澳小利亞中流砥柱的維納瑞拉希斯基更加技高一籌,馬上就要揭曉。
這一天,維納瑞拉希斯基起的非常早。他將自己渾身上下整理的干干淨淨,衣服上沒有一個褶皺,頭發上沒有一絲灰塵。至於臉上,那更是沒有一條皺紋。
這是他的習慣,每次決戰前,都要先展現出最好的自己。
在一旁伺候他的貼身管家忍不住為劉寶祈福,因為維納瑞拉希斯基越是認真,越說明地方將會很慘,很慘。
維納瑞拉希斯基很早便到了風雲角鬥場,只可惜,他還是晚了。哪裡已經人擠人,人推人了。身為主角的他,根本擠不進去。他冷著一張臉,問向身旁的管家:“不是說是在風雲角鬥場比拼嗎,難道這裡要開演唱會,還是哪位明星要在這裡開發布會?”
“是你要在這裡和劉寶比拼。”貼身管家小心翼翼的說,旋即派底層管家去疏通。那底層管家能力也不是蓋的,沒用多長時間,他便回來了,後面跟著風雲角鬥場的老板。
“您來了,來,我為你開路,這邊請。”
維納瑞拉希斯基看了一眼自己不染塵土的靴子和衣服,望了望那群你擠我,我擠你有甜蜜蜜的人,忍不住提高聲音道:“你要我從這裡擠過去?”
那老板忍不住連連擦汗,賠笑道:“自然不是,我馬上給你開路。”說完,按下一個按鈕,一條玻璃通道就此慢慢展開。看著極為潔淨的玻璃通道,維納瑞拉希斯基這才展開笑容,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前走去。
只是他的從容沒有維持多久,很快,其他人也發現這有玻璃通道,迅速趕了過來。這裡又成了你爭我搶的局面。若不是因為維納瑞拉希斯基走在前頭,身後有數人為他護航,說不定,他又要和那些他極為討厭的人接觸。
饒是這樣,他還是被迫加快了速度,甚至聞到了那些人傳來的汗臭味,真的是讓他快吐了。
還好,走了五千米的距離,他終於走到了風雲角鬥場的中心。他習慣性的立在中心,睥睨的望著那些觀眾。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那劉寶還沒有出現。維納瑞拉希斯基怒了,心道:“你這家伙,竟然不守時。”
他的貼身管家見主人面色不愉,旋即領悟的喊道:“劉寶,你再不出現,就算是棄權。我數三聲,你若不出現,便算你棄權。”
“一二三!”管家快速的數完三聲,只是他的‘三’話音未落,頭頂上便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響。
他忍不住抬起頭,和他一同抬頭的還有他家主人。他們之間一個人自高空而落,徑直向他們襲來。
維納瑞拉希斯基果然功力非凡,雖然一秒前還站在風雲角鬥場的正中心望天,見情況不好,立馬變移形換位,來到了角鬥場的偏遠一側。至於他的貼身管家,則沒有那麼好運,老老實實的成為了劉寶的貼身坐墊。
劉寶還享受的移了移位置,有些不滿的道:“皮兒硬了一點兒,骨頭脆了一點兒,別的倒還是可以忍受。”
管家想要叫娘的心都有了。這是疼的,是真的疼。媽蛋,頭面骨那是多麼脆弱的地兒,就這樣被人一屁股坐了下來。自己高聳的鼻梁,一下子被弄成了小土丘。
風雲角鬥場風起雲湧,劉寶和維納瑞拉希斯基各自占據一角,遙遙相對,兩人之間火花頻現。
上面的空氣凝重,下面的氣氛卻有些活躍。
華夏子民中有一個人說:“你說這劉寶和維納瑞拉希斯基到底誰會贏?”
“這還不明顯嗎,當然是劉寶贏。你看那維納瑞拉希斯基用了多少壞招兒,不都被劉寶給破了?”另一個回答,對劉寶抱有無限的信心。
“是嗎?劉寶在告示上獲勝,那是因為出手的是維納瑞拉希斯基的下人,是那些士兵,不是維納瑞拉希斯基本人。這場戰役到底會怎麼樣,我看不好說。”第三個如此說,他摸著下巴,好像考慮的很深。
第四個人撓撓耳朵道:“劉寶會贏吧。我前些日子夢見我奶奶了,他說劉寶回贏的。我可是下了不少銀子壓劉寶贏。”
考慮很深的那個人斜睨了第四個人一眼,旋即道:“下了很多銀子買劉寶贏?我怎麼聽說你下了五千華夏幣說是劉寶贏,又下了兩萬華夏幣買維納瑞拉希斯基贏啊。”
“你怎麼知道?”第四個人一臉訝異,見周圍人都看向他,忍不住撓撓頭道:“我對劉寶又信心,這個維納瑞拉希斯基畢竟在客場,所以也就順便支持一下。真是順便的。”
所有的人都切了一聲,不再理他。
他怒了,低聲道:“你們別看不起我,我就不信你們都是只押了劉寶贏?”
其他人都低下了頭,每個人都心懷鬼胎。
唯有沒有參與爭論的書生鄭重的點了點頭。是的,他只押了劉寶贏,只因為他只有一千華夏幣,只能買一個人贏。
和華夏子民不一樣,澳小利亞的人都押了維納瑞拉希斯基贏,這是對他的信任,也是因為紀律。
此時澳小利亞的人身子都挺得筆直,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互相對峙的劉寶和維納瑞拉希斯基。突然,他們中有人驚呼:“嘿,那個人竟然出席了。”
澳小利亞的其他士兵,忍不住拉長脖子,望向那個人。是他。澳小利亞曾經最強大的人,也是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這個人在澳小利亞可是非同一般的存在,只要他輕輕咳嗽一聲,整個澳小利亞便要抖上三抖。
華夏子民原本亂紛紛互相猜測來著,突然見到某人的到來,不約而同的變得禮貌和安靜起來。那人不是別人,正是華夏的最高領導者。那人跟華夏子民揮了揮手,旋即坐了下來。他的身旁,立即形成了一個噤聲區,周圍的人都壓低呼吸,氣兒都不敢大喘一下。
下面的情形有些亂,場上的兩個人,也逐漸有了互動。
“你來了,你遲到了。”維納瑞拉希斯基面色不善的望著劉寶,在他眼裡劉寶已經是個死人。
劉寶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了個哈欠道:“我沒有遲到啊,我又沒說咱們幾點開始比賽。沒有約定時間,怎麼會有遲到一說。”
“呵呵,和我比拼,自然要以我到場的時間為准。只要比我後到,那就是遲到。”
劉寶蹭了蹭鼻子,滿臉不屑的說:“那是你的規矩,這裡是華夏的地盤兒。在我的地盤兒你得聽我的,知不知道?”說完還飛過去用對方潔白的衣服蹭了蹭鼻涕。
不得不說,維納瑞拉希斯基就是維納瑞拉希斯基,他的衣服質量手感真好,軟軟的,滑滑的,真適合擦鼻涕啊。
維納瑞拉希斯基再次怒發衝冠,他伸出玉指,指著劉寶喊了數聲:“你……你,……你。”
“嘿,小結巴,說不利落話,就不要說了。何必勉強自己呢,你說是不是?”劉寶斜視了他一眼,嘴角說不出的輕蔑。
這讓維納瑞拉希斯基怒火更盛,直接喊道:“你出招吧。”
“看來我精心花的那幾個大巴掌還是沒有把你打醒,你這家伙一如既往的自戀。出招,出什麼招。你以為這裡是哪裡,你想說什麼,別人就會做什麼嗎?沒人是你的奴隸,憑什麼聽你的話。”劉寶蹭了蹭鼻頭,對維納瑞拉希斯基表現的越發不屑。
維納瑞拉希斯基壓下自己心中的怒火,徑直說道:“好,暫且容你得意,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只要我活著,我就無時無刻不得意。”劉寶笑著說,還真的從懷裡掏出一壺酒,徑直喝了起來。這是他的慣例,在比賽前要把自己跳到最放松的狀態。而酒,無疑是最有用的東西。一杯酒,便能讓他渾身細胞全部跳動起來。
那些觀眾,分成了壁壘分明的兩派。一派是來自澳小利亞的士兵,他們無不用敬仰的眼神望著他們的天神維納瑞拉希斯基。
另一派則是華夏的子民,他們都饒有興趣的看著劉寶,就像是看自家身邊左鄰右舍。沒有一絲畏懼和敬仰,有的只是親切。是真的覺得親切,劉寶的作為像極了他們每一個人,看著粗魯,看著無道理,卻有著各自的原則。
而此時,澳小利亞的前中流砥柱也看了華夏最高領導人一眼,偏偏此時華夏最高領導人也望向澳小利亞的前中流砥柱。兩個人視線交彙,旋即都溫和的彎了彎腰,繼續將視線放到了角鬥場的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