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危機

   只不過,維納瑞拉希斯基和劉寶徑直忽視了他,兩個人笑臉對著笑臉,一臉和氣的達成了協議。

   小船兒繼續在大海上航行,曾經捕獲的鯊魚也已經吃的差不多了。是以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一直在圍繞著船周圍打轉,摸著胡須,滿臉期待。只聽他在心裡不斷祈禱:“魚兒啊,魚兒,你們趕緊被海浪打暈頭吧,這樣我就可以吃上一頓新鮮禍了。”

   原本他以為自己只是在心裡祈禱,誰知劉寶卻突然說了一句:“嘿,即便是你這麼虔誠的祈禱,魚兒也是不會跳上船來的。何必弄個魚鉤,咱們掉他一條魚。”

   “不可。”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趕忙出聲阻止,旋即道:“海之魚,除了自己找上門來的,萬萬不可釣。”

   劉寶眨吧眨吧眼睛,滿臉不解:“敢問這是為了什麼,為什麼海之魚不可釣?”

   “當然不可釣。大海可是魚之家,哪有在人家門口前打人的?”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訝異的望了劉寶一眼,有些懷疑他怎麼不懂這些常識呢。

   “在河邊釣魚,和在海裡釣魚,有什麼區別嗎?”劉寶越發不解了,同一條魚,如果在河裡能釣,為何游到海裡就不能釣了呢。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用一種‘孺子不可教也’的眼光望著劉寶,旋即快速道:“你會在馬蜂窩裡掏馬蜂嗎?你會在蠍子堆兒裡尋蠍子嗎?如果不會的話,你自然也不能在海裡釣魚了。”

   劉寶滿頭黑線,忍不住懷疑:“這兩者有什麼關系嗎?不去在那個地方招惹他們是因為他們太過強大。我非但不在馬蜂窩裡掏馬蜂,不在蠍子堆兒裡尋蠍子,就是見到單一的馬蜂蠍子,我也得避著走啊。這些動物天生凶猛,沒有辦法。但是魚就不一樣了,魚是生靈,是人的一種食物。”

   “你錯了,馬蜂也是一種生靈,蠍子也是一種生靈。他們在某些情況下,同樣可以成為一種食物。”其實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也發覺自己說的這兩件事兒不挨邊兒了,只不過面子在那兒擱著呢,他可不能就此認輸啊。

   劉寶徹底無語了,也不打算和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辯個勝負了。徑直從一條繩子上撕扯出一個釣魚的東西來,旋即道:“我不是澳小利亞人呢,你的某些原則,我可以不遵守。說好了啊,我釣上魚來,你可不能吃一點兒。”

   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沒有理會他,這裡波浪這麼急,有魚才怪呢。

   劉寶確實一笑,雖然他是個北人,卻清楚浪急的地方自然會有魚,是以這裡也不奇怪。只見他隨手做了一個魚餌,旋即准備扔向海裡。只不過耳邊突然傳來的一聲嬌喝,讓他差點兒扔掉了手中的魚竿兒。

   “海魚都有神靈相護,萬萬不可釣,否則會引來禍患的。”維納瑞拉希斯基突然出現,制止了劉寶。

   劉寶眨吧眨吧眼睛,不知道自己改作何表情。

   話說,自那日以來,他和維納瑞拉希斯基已經有兩三天沒見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避開,總之他出現在飯桌上的時候,維納瑞拉希斯基總會把飯叫到屋裡去吃,他來甲板上遛彎兒的時候,總會見維納瑞拉希斯基的背影飄過。就算是偶爾找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說說話,他也能感覺到坐墊是熱的,似乎有著維納瑞拉希斯基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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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三天沒有打過照面了,而今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劉寶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愣什麼神兒,把魚竿給我。距離澳小利亞還有一段距離,我不想招禍。”話說這維納瑞拉希斯基還真不是一般人物,在劉寶面前表情一如既往,真的好像某天的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她和劉寶不過是有過一場勝負的普通關系。

   劉寶愣愣的,真准備把魚竿交給她。送到半途,他突然縮回手來,恢復了自己慣常吊兒郎當的模樣:“嘿,我為什麼要把魚竿給你?你說讓我給,我就給,那我多沒面子啊。再說了,手下敗將,你憑什麼命令我呢?”

   維納瑞拉希斯基連咬數次嘴唇,臉色也變了幾變,旋即才朗聲道:“憑我是澳小利亞的主帥,憑我要為這艘船上的生命負責。每條海魚身上都站著一個神靈,不應被我們這般對待。”

   “話說鯊魚肉你吃的也挺香,如今說這話,似乎沒有說服力吧。”

   維納瑞拉希斯基神色一頓,繼續一臉正義的輸歐:“那不一樣,凡是自動撞上船的魚,都是海神送給我們的禮物。我們自然要好好的將其消化,以報答海神的盛情。”

   “神也是你,鬼也是你,誰知道你是神識鬼?”劉寶不理她,徑直拋出自己的魚竿。

   維納瑞拉希斯基拼命一搶,眼看就要抓住了,卻不料劉寶突然轉換了方向,讓維納瑞拉希斯基撲了個空。若不是有她師父護著,說不定她就會來一個非常難看的狗吃屎。

   “劉寶!”維納瑞拉希斯基怒了,滿心滿眼都是怒火。

   劉寶用牙簽剔著牙,慢悠悠的說:“我知道我的名字好聽,但你也不用這麼深情的呼喊我。畢竟,咱們倆人之間,只有一敗的關系。”

   維納瑞拉希斯基的手握的格吧格吧響,偏偏面對這個劉寶,她又打不過。真窩火,窩火死了。維納瑞拉希斯基瞪了自己師父一眼,可憐的老頭兒只好出來打圓場:“劉寶,別釣了,萬一一會兒真出來什麼恐怖生物,咱們招架不住。”

   “你老不是個怕事兒的人兒,為啥這般怕那維納瑞拉希斯基?”劉寶徑直說,他確實看不上這個老頭兒這一點。身為一個響當當的人物,怎麼能怕維納瑞拉希斯基這種權貴呢,更何況他是師傅,後者是弟子呢。

   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搖搖頭,沒有再說什麼。

   劉寶動了動魚線,眼裡滿滿的笑意。

   嘴巴也忍不住鼓動起來:“唱起歌來跳起舞,我家魚兒最幸福,你老趕緊跑上來,趕緊暖暖我的胃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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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唱了,真難聽。”維納瑞拉希斯基打斷他的歌聲,一臉的嫌棄。

   劉寶看了他一眼,用更加高調的聲音唱道:“唱起歌來跳起舞,我家魚兒最幸福,你老趕緊跑上來,趕緊暖暖我的胃袋。我家的魚鉤不算直,也願那願者上鉤來,上呀上鉤來。”

   這下子,非但是維納瑞拉希斯基堵住了耳朵,在場所有的人都堵住了耳朵。這劉寶的歌聲,真的太魔性,太難聽了。

   劉寶的師父知道這一刻才明白了一個真累:“金無足赤人無完人,劉寶就是最好的表像。你看,他的修為那麼好,人品也說的過去。老天爺覺得給他的太多了,所以就忍不住給了他一個壞嗓子。這樣才平衡啊。”

   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長長的一嘆,旋即摸著胡須道:“劉寶呀,你還是真的不知前路艱險。我告訴你,你這兒可是那個風浪很大的地帶,曾經有不少人把命丟在這兒了。有了前車之鑒,咱們不能不小心。”

   說完又警惕的望向大海,滿心的擔憂,滿眼的戒備。

   劉寶卻渾然未知,繼續唱著他的歌兒:“唱起歌來跳起舞,我家魚兒最幸福,你老趕緊跑上來,趕緊暖暖我的胃袋。我家的魚鉤不算直,也願那願者上鉤來,上呀上鉤來。”

   眾人只有捂耳朵的份兒,就連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也忍不住捂住耳朵來。

   你說世界上怎麼有這麼難聽的歌聲?

   “劉寶,別唱了,驚動海裡的大人物,咱們可就都要成為他們的食物了。”

   他的話音剛落,船體便劇烈震動起來,劉寶只覺得天翻地覆,手裡的魚竿也不知去向了。他抱住一個船杆,急忙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怎麼回事兒?難道我烏鴉嘴靈驗了,真驚動了某些大人物?”維納瑞拉希斯基的師父十分驚恐的發問。

   “大家快快戒備。”維納瑞拉希斯基則很快鎮定下來,開始分布任務。

   而此時海面越發不平整,整個天空都暗了下來。

   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巨大的威壓預示著他們將遇到一個不小的挑戰。

   劉寶忍不住吐了出來,直到此時,他還有心情看看其他人,看看他們有沒有嘔吐。

   發現有人和自己一樣,劉寶樂開了眼,心道:“這下子可不止我一個人出醜了。”

   海面的波動越來越厲害,天色越來越暗,風越來越急,浪越來越大,維納瑞拉希斯基臉上的表情也越來越凝重。

   都說這裡是‘生死地帶’,凡是到這裡的人無不九死一生。曾經自己的隊伍也有大批人埋葬在這裡,如今又要重蹈覆轍了嗎?不允許,決不允許!

   維納瑞拉希斯基握緊了拳頭,急切的說:“我不允許,不允許你再奪走我士兵的性命。他們是我帶出來的,我有義務將他們完完整整平平安安的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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