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快樂不快樂
羅琳聽完我的話，眼中光芒乍現，一臉的疑惑，如果是女人的話，說這句話，還能理解，許是例假來了，可是一個男人，一個月也有那麼幾天嗎？
面對羅琳古怪而疑惑的眼神，我唯有苦笑，我要解釋些什麼嗎？我能解釋些什麼呢？
羅琳看了我一會兒之後，眼中光芒熄滅，再次平靜地躺在我身邊，連伸出來的手，都收了回去。
氣氛很平淡，卻一點兒也不冷，不尷尬，我們就這樣一起盯著天花板，可無論再怎麼看，也看不出個花兒來。
“你內疚嗎？”羅琳很自然的問我。
這句話，問得我心中有點慌，乍聽覺得很突兀，很沒有緣由，可細想一下，不難理解，羅琳話中深無凡。
她是在問我，這種生活狀態內疚嗎？游走與好幾個女人之間，卻給不了她們任何的名分，以及結果。
“有吧！”我的回答聽起來就是那麼的無力，就像我無力改變這一切一樣。
“如果有一天，我找個人嫁了，生了孩子，我們是見呢，還是永遠不見呢？”羅琳再次開口。
她的話很憂郁，話題有點沉重，讓我無言以對，我認真的想了想，沉重臉答道：“你想見，我們就見，不想見，那就不見了吧！”
“你是不是傻啊？”
我一臉疑惑，傻嗎？我不覺得，至少除了羅琳，還沒別人說我傻過。
“你不覺得你對女人的態度有問題嗎？”羅琳再次提問。
而我知道，她是在解釋，剛才的那個問題，遂偏過頭看著她。
“在感情上，你總是把自己放的很低，低到了塵埃裡，這樣是很容易受傷的，你不知道嗎？”
羅琳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眨不眨，睫毛長長的，微微顫動。
她說的的話，我聽到了，卻假裝沒聽到，因為我不想面對它。
“你不開心？”羅琳又換了問題。
我不知道她到底想說什麼，東一下，西一下，好像全無邏輯，只好答了句：“還行。”
“還行？這個也有還行嗎？快樂就是快樂，不快樂就是不快樂，還行就是不快樂咯。”
“那你快樂嗎？”好吧，我承認被羅琳說中了，遂反問道。
“我啊？”羅琳抿著嘴唇想了一下答道：“我出了這個門就感覺不快樂，進了這道門就很快樂，但是這是以前的我，直到有一天，這裡來了另一個人，他讓我不在是那個，出門不快樂，進門快樂的我。”
“他把煩惱帶進了這裡，所以我進門也不一定快樂了。”
我知道羅琳話中的那個‘他’，指的就是我，是我打亂了她的生活，這座小小的屋子，不僅僅是一個居所而已，它還是羅琳的港灣，心靈的港灣。
所以她只要在這裡，就會感到快樂，可就是這麼一會類似於結界的地方，在我踏進來的那一刻，破碎了。
羅琳這是在埋怨我麼？我心中有些內疚，可是我卻在她的話中，聽不到一絲一毫發指責，所以我有些不明所以。
羅琳盯著我的眼睛，應該明白了我的不解，賣了個關子後，又接著說道：“他雖然把麻煩帶進來了，可他也吧快樂帶出去了，所以現在，我是有時快樂，有時不快樂。”
“所以，你說我現在是快樂呢？還是不快樂呢？”羅琳話題一轉，又從嘴裡嘣出一個問題。
“快樂吧！”我很不確定的說了一個很像疑問句的陳述句。
羅琳笑了，嘴角揚起，笑得很甜。看來我猜對了，我也笑了，因為我覺得很安寧，就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我好像也找到了我的港灣。
“喂，你說這是戀愛的滋味兒嗎？”羅琳的話總是那麼直白，不含機鋒。
我也不用苦心巴腦的去猜測什麼，只要順著心無凡，回答就行了：“這不是戀愛的滋味兒，我們都過了戀愛的年紀，愛情有萬千種，奇形怪狀，可戀愛只有一種，很傻，很純潔，簡簡單單的。”
“這樣啊！”羅琳認可的點了兩下頭。
東拉西扯的，我與羅琳談天說地，也在從點點滴滴中，了解著彼此，如羅琳所說，以前的她出了門不快樂，進了門就快樂。
可我也想說，站在地上的我們或多或少臉上都帶著面具，可今晚躺下床上的我們，去掉了所有的偽裝。
同床共枕，大被同眠，我與羅琳相擁而眠，羅琳很喜歡將頭，藏在我的懷裡，貼在我的胸膛上，因為她是一個很缺乏安全感的人。
只是上一刻還無比安靜的她，下一刻猛然撐起被子，抬起了上身，只穿著一件睡衣的她，露出了胸前深深的溝壑，看得我口干舌燥。
然後，她不由分說，便拉開了我的衣服，露出來了我胸前的紗布，在看到紗布的那一刻，她面露驚容，伸出蔥指，指尖輕輕在紗布上劃過。
你樣子，讓我的心都要化掉了，我抬手握住了她指尖停留在我紗布上的手，然後連她整個人都摟到了我的懷中。
“你不准備說點什麼嗎？”羅琳在我懷裡，嗡聲嗡氣的說道，溫熱的氣息，將我的胸膛熏的癢癢的。
“受了點傷，我說是跌倒摔的，你信嗎？”我解釋了一下，順帶開了個玩笑。
“呵呵～”羅琳笑得很不自然。
“你嫌我瞞著你了？”我覺得她應該是生氣了。
“你是不是想說，之所以不告訴我，是因為怕我知道了擔心？”
我點頭。
“可你想過沒有，你這是告訴我，我連替你擔心的資格都沒有？”羅琳的話近似質問。
我沉默了，我沒想到她這麼敏感，也沒想到她說的有那麼點兒道理。
“我不想讓你不快樂。”我將下巴，抵在羅琳的秀發上，聞著她發絲間的芬芳，向她保證。
“所以你下次如果出現這種情況，還是不會告訴我對嗎？”羅琳不依不饒。
我無聲的回答。
“我可以不知道為了什麼，可你總得讓我知道你怎麼樣了吧？”羅琳的聲音，帶著絲絲哭腔。
我答應她了，一夜好夢，清晨早起了羅琳，很快樂，因為她無論做什麼事，都哼著歌兒，面帶笑無凡。
兩個人的屋子，兩個的餐桌，兩個人的早餐，兩個人的晨光……吃完飯，羅琳還要上班，我便用車將她送到了風騰。
今天是聖誕節，可風騰並不放假，而且以羅琳這種高層，節假日也不見的放假，站在風騰大樓前與羅琳揮手告別。
我突然心中產生一個疑問，將羅琳推到這麼一個位置，倒是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沒有答案，讓時間來回答吧，我重新回到帕加尼中，是時候，去趟紅楓山莊了，這車總是要還的。
我沒有預約羅敷，因為不見她才好呢，說實話，我有些怕那個妖孽般的女子，所以我想把車不聲不響的悄悄還回去。
紅楓山莊是她的地方，可不是她唯一的地方，那裡的環境清雅，優美，堪稱一絕。可是太遠，太偏，也太冷，偶爾去小住幾日還行，時間長了誰也受不了。
就是吃齋念佛的和尚，也是要幾分煙火氣了，更何況是羅敷那樣的交際花，車在路上疾馳，方向盤前的儀表盤，跳動不已。
看著那個顯示裡程的數字，我都替這輛車感到憋屈，那剛剛兩位數出頭的數字，在講述著這輛超跑曾經經歷過什麼。
它是被打入冷宮了，壓根就沒怎麼開過，簡直是浪費，不過我倒是乘機過了吧癮。
去紅楓山莊的路不止一條，上次我與蕭紅蝶走的是青石台階的山路，可這次我要把車開上去，所以只好走公路了。
在枯燥無味的公路上，可是沒有什麼景可賞的，我卻不禁有想起了那滿山的紅楓葉，真是美啊，美的像羅敷那個人一樣，我平生僅見。
車開到了紅楓山莊門前，我被保安攔了下來，打開車門走下車，不等他問話，我就直接問道：“認識這輛車嗎？”
那人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大叔，被我問得一愣，隨後點了點頭，這輛車是他們老板的，他怎麼會不認識呢？
認識了就好辦，我一把將鑰匙遞過去說道：“我是來換車，交給你了，不過別忘了替我說聲謝謝啊！”
我麻溜的將話說完，逃似的轉身就走，不管怎麼說，這件事還是越快解決越好，這樣也算是把車還了吧。
回頭羅敷知道了，她總不能不依不饒的，接著找茬吧，如果她緊咬著不放，那我也沒辦法。
“這位先生，留步。”我還沒走出幾步，身後就傳來了，那位大叔的挽留聲。
我腳步一僵，回過頭看著他說道：“我姓許，你叫我小許就行了。”
他客氣的話，讓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很不習慣。
“額，是這樣的，老板就在山莊內，你不見一面嗎。”中年大叔對我的話，不置可否，而是直接說出了他要說的話。
那人也不是傻子，能從老板手中借到車的人怎麼會是普通人，所以他言語間很客氣，而且代替老板收車這種事，他還真沒那麼大的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