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一條內褲

   佳人入懷,我嗅著林秀秀身上天然的體香,心中不禁冒出一個念頭這小妞不會看上我了吧。

   要屁股沒屁股,要胸沒胸,脾氣也不咋滴,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大好的青春都浪費在監獄了,或許我該肆無凡的談場轟轟烈烈的戀愛。

   也許是我想多了,林秀秀就抱了我一下,然後就分開了,和其他人手拉手歡呼。由此可以看出,肥婆在超市是多麼得不得人心。

   會議解散大家還有工作要干,而我收拾收拾,就可以去辦公室上班了。從會議廳出來這麼一小段的路上,眾人熱情似火我差點吃不消。

   出了會議廳還沒來的及喘口氣,二樓主管吳昆,庫房主管張斌,在門外等著。看到我,先後伸出手,向我祝賀。

   好不容易應酬完了,小半天已經過去了,黃萍被何經理叫到辦公室也不知道說了什麼。乖乖地和我完成了交接,只是那臉上的表情像死了爹媽一樣。

   主管的工作說起來也簡單,就是管理一下員工,協調一下出現的糾紛,處理突發狀況之類的。

   辦公區的辦公室是用極厚的磨砂鋼化玻璃,隔出了的一個個單間。采光好,干淨,還隔音,坐在辦公室裡,看在商場的車水馬龍,心情不禁大好。

   曾經上大學的時候,還幻想過畢業後坐在辦公室裡都場景。誰知臨畢業,卻進了監獄,出來後因為有案底,找個工作都難,更別說坐辦公室了。

   柔軟舒適的真皮轉椅,電腦,電話文件夾,保險櫃,看著這一切,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夢想,也完成了父母的夢想。

   拿起電話,我給遠在寧海的父親打了過去,妹妹的手術費是有了,但身體太虛弱,需要調養一段時間。

   再有二十幾天就可以做手術了,還好,雖然手術貴了點,但成功率很高,應該沒有問題。問了一下那邊的情況,一切安好。

   放下電話,我又想起上次給妹妹手術費打了三十萬,剛好夠看病。而我家裡也不富裕,寧海的消費水平又高,妹妹和父親在那邊的生活一定很拮據。

   這次我索性將剩下的二十萬一起打過去,之所以沒有一次性打給父親,就是因為這筆錢的來歷,我無法交代。

   現在好了,我就說自己找了個工作,從銀行貸的,父親沒什麼文化,老實巴交的應該會相信,處理完這些事。

   我開始翻閱各類報表,賬目,這些重要的東西全被肥婆塞在一個紙箱裡,在辦公室的角落丟著,看來她平時更本就不看這些,真是屍位素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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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這點許無凡是真的願望黃萍了,不是黃萍不可看,而是黃萍根本看不懂。

   如果是以前,我興許看不懂,但老頭子教過我經濟學,所以拿起賬本看了一上午,看到人頭暈目眩,總算找出來點門道。

   超市因為我的一個故事,全部陷入了高負荷運轉,當然也沒有真的建魚塘,那只是一個比方,提供一個思路。

   換個方式刺激人們的消費,將物質商品,變成精神活動的附屬品……

   干銷售腿疼,看賬本頭疼,不同的是,看累了,對面的辦公室,還有秋婉婷這個大美女可以養眼。

   上班舒服,下班就成了頭疼事,一想起家裡的那個小魔女,我的腿像灌鉛了一樣重。

   但今天有點奇怪,我回去的時候,家裡靜悄悄的,連一點響動都沒有。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蕭紅衣這個小惡魔一定又在搞什麼惡作劇。

   但讓我失望又慶幸的是我猜錯了,蕭紅衣沒有搞什麼惡作劇,因為她人根本不在。

   據佣人所說,這位二小姐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但臨走的時候,讓佣人轉交給我一個盒子。

   洗漱完,我雙目凝視著這個放在桌子上的鞋盒,很普通,上面還印有古奇的商標。但這也不能證明,這裡面沒有陷阱,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對上蕭紅蝶,秋婉婷我都不怕,我就頭疼蕭紅衣,算了,死就死吧,實在猜不出這只盒子有什麼名堂的我。抱著自暴自棄的心態,一把掀開盒蓋。

   我操,我的手狠狠地抖了一下,我此刻的表情極其精彩,我想蕭紅衣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這不是惡作劇,但比惡作劇要厲害一百遍。

   盒子裡是一條內褲,淺藍色的絲綢三角褲,上面還有精斑殘余。這是什麼意思?蕭紅衣知道了一切,這是對我的警告?

   雖然我和李娜並沒有真正越軌,但了有這個東西,黃泥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而且她為什麼不告訴蕭紅蝶?這樣的話蕭紅蝶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奪走李娜手中的股份了。

   我實在想不通,將鞋盒蓋上,掏出手機,准備打電話問問。輸完號碼,我的手指停留在撥號鍵上方,遲疑了一下。

   因為我突然想起,蕭紅衣留下東西,人卻離開了,這是在躲著我,不想和我交流。

   在這種情況下我還要打電話嗎?刪掉號碼,我重新撥通了李娜的電話。現在已經事發了,我必須知道到了那一步。

   是蕭紅衣找到李娜後拿到的內褲,還是私自找到的,李娜到底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

   電話通了三聲,突然被掛斷,再打再掛,一連打了五個電話方才打通。

   “你在干什麼?為什麼不接電話?”我心情很遭,所以言語間有些衝。

   沒想到李娜又一把將電話掛了,沒辦法,接著打。

   “別掛,聽我說。”再次接通後,我只好好言相告。

   “認個錯我聽聽,居然敢吼我。”電話那頭傳來李娜生氣的聲音。

   “……”

   電話通著,但電話兩端的兩個人都沉默了,這副語氣,這種話是李娜還是我女朋友的時候,說過的。現在聽來,我的心揪痛,思緒一下飄出好遠。

   想要隨隨便便,忘掉曾經,不容易,此時的李娜,站在一座大廈的天台上,從坤包中,取出一支女士香煙,擋住風,點上火。

   一口一口地吞雲吐霧,鬢角的亂飛被風吹拂著,在臉上浮動,嫵媚的眼眸中皆是惘然。

   許久之後,電話中再次傳來李娜的聲音:“有什麼事,說吧!”

   “你知不知道,蕭紅衣去哪兒了?”我旁敲側擊。

   “不知道。”

   “真不知道?”

   “說了不知道就不知道,怎麼?娶了姐姐還不夠,有看上小姨子了?打這麼多電話,就為了問蕭紅衣?我還以為,我們……”

   李娜話沒說完,電話中傳來一陣忙音,我掛掉電話了,因為我怕她再說下去,我會忍不住舊情復燃。

   從李娜的話來看,李娜確實不知道,所以說這件事,只是我和蕭紅衣之間的事了。蕭紅衣又是怎麼想的呢?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著眼前的盒子,突然想抽支煙。

   入獄六年,我把煙戒掉了,出來後也沒再拾起舊習。現在這個時候,蕭紅蝶快回來了,也沒時間去買煙,得先把這條內褲除理了。

   我抱著盒子來的到廚房,找到一只鍋,放在地上,打開天然氣,將內褲連同盒子一起點著,扔進鍋裡,看著火苗竄起……

   蕭紅蝶回來後,得知妹妹出去了,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並沒有無凡外之色。換完衣服,吃完飯,對我說了一聲:“今晚睡我房間。”然後就抱著一摞文件進了書房。

   在蕭紅衣的房間裡,我從衣櫃裡找到了一個,可以綁到腰上的大型按摩棒。他媽的,一想起兩個女人干那事,就覺得荒誕。

   除此之外,我還在牆角發現了一個規格很高,很先進的保險櫃,不知道裡面都有些什麼東西。

   我在床上躺倒十一點,蕭紅蝶才伸著懶腰,打著哈欠,走進房間。不知道今天晚上又有什麼事,蕭紅衣不在,李娜也沒回來。我們完全可以不睡在一起,搞表面上的那一套。

   蕭紅蝶穿著一身粉色的睡衣,樣式很保守,除了露出來的一小截兒小腿,和那對小巧的蓮足,其他的什麼也看不到。

   蕭紅蝶一進房門,就走到我面前怔怔地看著我,讓我一陣心虛。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你懂經濟矢量的合成和資源的有效配置?”

   原來是這個,我隨口敷衍:“瞎說的。”

   “是嗎?”蕭紅蝶露出狐疑的眼神。

   愛信不信,我選擇沉默。

   蕭紅蝶又拿出一個文件夾遞給我說道:“把這份兒報表做出來,給你三天時間。”

   “不會。”我否定的斬釘截鐵,這不是我的本職工作,而且我怕蕭紅蝶是不是在給我下什麼套。

   “無所謂,你如果不接的話,明天它就會出現在你的變化桌上。”蕭紅蝶揚了揚手上的文件夾,隨手扔到地上。

   我心中長嘆,簡直無賴之極,我和蕭紅蝶的地位差距太大,處處受制,這種感覺可真不好。

   我真猶豫著要不要從地上撿起文件夾,反正我是躲不過了。但就在這時,我擱在床頭櫃上了,手機突然響了,有信息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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