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失去了待在他身邊的意義
“封總,已經找到了黎小姐......”
頂層套房走廊外。
安靜得幾乎像是另外一個時空。
封以漠從電梯裡出來,就將電話給掛了,腳下的步子也變得快了些。
甩掉了慕思怡,他又在宴會廳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黎諾,剛乘上去房間的電梯,下面的人就打電話告訴他找到了。
看了下酒店監控,他發現那女人居然一聲不吭就直接回了房間,眉頭不自覺輕輕蹙了蹙。
想來他有必要要好好的教育她一番了。
明知道自己不讓人省心,還這樣偷偷一個人走掉,讓他平白如故的擔心。
客廳的燈沒有開,外面的霓虹燈光透過落地窗照過來,倒也不太黑。
臥室的門沒有帶上,透出一絲微光。
他幾乎不帶任何思考,直接推開了臥室的房門。
看著大床一側微微隆起的小山丘,床頭亮著一盞泛著橘色的台燈,讓他的心跟著不禁軟了幾分。
黎諾側躺在床上,眼睛空洞無神的睜著,她也不清楚自己保持這個狀態多長時間。
好像是很短的幾分鐘又好像過去了幾個世紀那麼長,只是心髒仍然像剛知曉了秘密那一刻不平靜的跳動著。
她從未懷疑過封以漠對她深情,現在更是因為這份深情,讓她明白過來,她不過只是一個替代品而已。
雖然她潛意識裡不願相信這是真的,可是腦海中閃過的過往,讓她找不到一個比這還要真實的理由來說服自己。
被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愛著,或許她都該覺得自己夠幸運了,怎麼還能糾結著他到底真的愛誰。
可是她骨子裡的倔強又不允許她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安安心心的接受來自他對她的好。
那不是真正屬於她的,是另外一個人的罷了。
或許他們大概是真的不能在一起。
黎諾的視線裡,男人的長腿靠近,她倏地閉上了眼。
現在她還沒有想好要怎樣去面對他。
封以漠在她床邊坐下,看著她緊閉的眼睛上纖長卷翹的睫毛輕輕的顫動著,臉色的陰雲瞬間退了不少。
他輕撫著她的臉,薄唇動了動,“是哪裡不舒服?”
從剛進門的時候,他就知道她沒有睡著。
看著她一個人小小的一只躺在床上,哪裡還想著去責怪她半分,只擔心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才會一個人回來了。
知道裝睡是躲不過的,這件事最終還是要解決。
黎諾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心髒控制不住跳動的更厲害。
感情的迷惑性太大了,讓她差點又沉溺在他對她看似深情的寵愛裡。
“沒......沒有。”她開口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緊繃,還帶著一絲沙啞。
封以漠諾視著她在暖燈下緊張卻又假裝保持鎮定的小臉,拇指輕輕的在她臉頰上摩擦著,牽出一絲淺笑,“怎麼一個人回來了?”
他掌心裡的灼熱,沒有絲毫阻礙的傳遞過來,讓她縮在薄毯裡的身體都緊繃了起來。
“我......我有點累了。”黎諾臉動了下,躲開了他的手,定了定心神才淡淡解釋道,“回來的時候准備告訴你的,可是看到你在忙,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聽見她說到這,封以漠似乎有些明白她剛才表情不對的起因是因為什麼。
沒有計較她的小動作,他眉眼更深的看著她,又耐心的直接反問了一句,“你是看到我跟慕思怡在一起?”
“......”
黎諾抬眸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她剛從洗手間出來,也確實是想要去問他能不能先走,然後就看到他跟慕思怡在一起,最後當然是直接回來了。
看著她沒有任何情緒的小臉望著自己,跟以往那些時候吃醋的小表情大相徑庭,封以漠動了動唇,還是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聽清楚了,我跟她什麼關系都不沒有,以後也不會再見面了。”
“......”
黎諾怔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他或許以為她只是又吃醋了,才會一個人偷偷的跑回來。
可是她現在卻不是因為這個原因。
其實在看見他跟慕思怡在一起的時候,她根本就不會誤會什麼,甚至可以說她是相信他的。
其實這份相信,可能更多都是來源於他對他心底那個女人的愛意,否則也不會對她這一個替身都這麼百般寵愛了。
這個時候她也不想跟他解釋什麼,看著他滿眼對她的在乎,只是點了點頭。
可心裡那種撕扯般的疼痛確是越發的清晰。
房間內頓時一陣安靜。
封以漠看著她的側臉,柔美的輪廓下,那張唇抿的緊緊的,像是生氣的時候不打算在開口跟他說話一樣。
他傾身向前,雙手固定在她身體兩側,見她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才靜靜淡淡的說道,“你不是一直想出去逛逛嗎?明天我陪你一起出去。”
“不去。”想也不想的幾個字從她嘴裡脫口而出,“我想明天回去。”
兩天的會議已經結束了,他確實說過要帶她出去玩一天,只是現在她好像失去了待在他身邊的意義。
看她說話的時候,余光都沒有看向自己,男人的臉色有些難看,伸手強行將她的臉掰過來,“還在生氣?”
她這個狀態,他只能認為她還是因為剛才慕思怡的事情在生悶氣,否則還能發生什麼事情讓她態度一下子轉變這個大。
黎諾看著他,張了張嘴,慕思怡說的那些話,她想問,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問。
明知道她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只要她現在問封以漠就能知道這是真是假。
可卻因為之前種種的細節,讓她一下子就挫敗了,甚至都在心裡默認了這個事情的真實性。
如果她現在來質疑他,這會是一個很大的賭。
一旦所有的事情都是真的,以封以漠一貫強勢的態度又怎麼會輕易的放過她。
她是知道他的手段,只是她沒法被當成是另外一個人在他身邊待著。
一想到這些,她心口猛烈的收緊著,更是發不出一個字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