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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9章 :打了一架
我把手機拿出來看了一眼見是陳二僕打來的電話,慌忙摁了接聽鍵聽筒按在耳朵上。
陳二僕急切的聲音立即在裡面響起來:“骨子不好!司馬和我被幾個混混圍起來毆打,你快和大章過來幫忙!”
我瞠目結舌,問陳二僕他在哪兒;陳二僕在吵雜的聲音中回了一句:“英達路……市民廣……”
後面的話沒說出來電話就斷了,我急切地收起電話給朱大章和何葉講:“二僕和司馬跟人被打架,可能吃虧不小……”
“他們在什麼地方?”何葉十分急切地問了一聲。
“好像是……英達……市民……”
“英達路市民廣場!”何葉接上我的話,距離我們學校不遠;快,我們馬上趕過去!”
我被何葉的睿智和聰穎所感動,朱大章把腳在地上踢了兩下罵罵咧咧道:“直娘賊,哪個吃了豹子膽的敢打411寢室的人?給龜兒子屁眼裡塞瓦渣!”
朱大章的豪爽代表了411寢室的俠義,我們4人盡管心中隱藏著小九九但哥們義氣還是沒有丟。
朱大章在叫罵聲中彎下腰子,從床鋪底下摸出一把牛耳尖刀拎在手中定定神;把手向門口指指血氣方剛道:“走,不削龜兒子幾刀老子就不叫笨豬!”
我一怔,搶前一步奪下朱大章手中的牛耳尖刀瞪了他一眼道:“耍什麼二杆子?帶刀子要殺人是不是?你能輸起幾條人命……”
何葉走到我跟前冷哼一聲:“骨子哥哥還真是正人君子哪?可你恐怕忘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的老話!”
何葉從我手中奪去牛耳尖刀拎在手中振振有詞道:“能跟司馬、二僕戰鬥的一定是社會混混;對這幫家伙就得用這個!”
我瞥了何葉一眼疑惑道:“葉子和我們一道去?”
何葉瞪了我一眼輕蔑道:“怎麼,懷疑葉子不會打架?”
我腦子一懵,頓時想起何葉叫人打藝術系田大力的事;立即期期艾艾道:“哪裡……哪裡……”
“哪還磨嘰甚!”何葉突然像個指揮官揮揮手臂道:“去的晚了二僕和司馬恐怕就有危險!”
何葉說著話搶先一步走出門去,我和朱大章急急惶惶跟在後頭。
空中的晚霞不知什麼時候退去,夜幕仿佛魔法師手中的黑布;將學校大院籠罩得嚴嚴實實。
我和朱大章、何葉3人走到大門口,一輛滴滴出租車已經停在那裡。
滴滴出租顯然是何葉用自己的手機召喚來的,我拉開車門坐進去;心中不知怎麼就佩服起何葉來了:小浪逼夠仗義的?可她跟司馬琳和陳二僕咋就熟識……哦!我明白了,何葉跟朱大章有一腿,難道就……
何葉見我和朱大章坐在後面,不相讓地坐在副駕坐上手臂一拉拎上安全帶說了聲:“英達路市民廣場!我們要救人師傅以最快速度行駛!”
滴滴司機一臉騷疙瘩,瞥了一眼何葉見她貌美;淫邪地笑了一聲干咳道:“好來!咱家的技術鋼鋼的!”一腳油門,汽車幾乎飛起來。
何葉為朋友兩勒插刀的話使我感動,我疑惑不解地凝視著她;心說這妮子標准的指揮官,誰說女人不如男?故友花木蘭,今有……
思意未盡,滴滴出租已經在英達路市民廣場邊上停靠下來。
我拉開門走出來,一陣撕心裂肺的打鬥聲立即震耳欲聾。
打鬥聲從廣場南邊那擺子沿街房跟前傳來,昏暗的燈光下兩撥人打得正歡;圍觀的路人裡三層外三層,卻無一個上前阻攔。
我的眼睛珠子幾乎迸出來,喝喊著衝過去撥開人群擠到裡面;見司馬琳已經躺在地上。
躺在地上的司馬琳按住肚子一臉痛苦,身邊還留著一攤血。
我嚇得不輕,喊了一聲“司馬!”撲上前去將他抱在懷裡呼叫:“司馬!司馬!”
司馬琳並未昏迷,苦笑一聲道:“我不要緊,快去救二僕!”
我把司馬琳放在地上向那邊看去,見陳二僕被十幾個穿著怪異的人圍起來腳踢拳打。
我呼喊著向陳二僕衝去,何葉已經趕在我前面掄起手中的板磚;向一個瘦個兒後腦勺上拍去。
何葉的板磚是下了滴滴出租後在垃圾堆中撿的,竟然派上用場。
何葉一板磚拍倒瘦高個又對一旁的矮胖子捅了一刀。
何葉從我手中搶去牛耳尖刀,還真要做孫二娘;刺出刀子那一瞬臉不變色心不跳,使我目瞪口呆。
矮胖子正對陳二僕繼以武松鴛鴦腳,被何葉一刀子刺中腹部雙手捂住“嗷嗷”嚎叫;嚎叫幾聲後蹲在地上只有呻吟的功夫沒有嚎叫的力氣。
圍住陳二僕施暴暴的幾個打手見瘦高個和低矮胖先後倒地,頓時慌了神;朱大章趁機上前一陣霹靂掌,十幾個家伙哭爹喊娘,狼突鼠竄。
何葉揮舞牛耳尖刀還要扎人,被笨豬一把奪了過去。
朱大章這一手恰到好處,要是他不阻攔;何葉恐怕還得戳倒幾個。
我突然想起何葉給我下的套——100萬元,倒吸一口冷氣道:“這個女人不簡單,活脫脫一個雙槍老太婆……
警察來了,是路人撥了110警察急速趕來的。
警察趕來一包叼將我們包圍起來,一個帶有磁性的女高音使我頭皮發麻:“統統帶回派出所,受了傷的緊急送醫院!”
磁性女音使我瞠目結舌,我像戰場上被抓獲的俘虜把手舉過頭頂;眼睛四處唆視著尋找磁性女音。
展現眼前的是威嚴的國徽,根本看不清那些是男那些是女。
司馬琳、陳二僕和對方幾個受傷的被送到醫院治療,對方5人受傷我方2個;我們以一對十取得決定性勝利,但我和朱大章、何葉被關進派出所的拘留室
凝視著鐵門、鐵窗子禁錮起來的拘留所我有點緊張,畢竟頭一次來到這種地方。
可是一想起現場那個帶有磁性的女高音,我卻有點激動;因為這個聲音我好像有點熟悉。
我順牆角把身子蹲下去心中想著:這個聲音在哪裡聽過呢!
是聽過可是一下子卻想不起來。我眼睛四處觀望,尋思這地方不是好人來的;我現在已經不是好人!
可我並沒有動手也沒有動腳,更沒拿刀子捅人;怕個鳥?
然而一想起何葉拿板磚拍人拿刀子捅人,卻暗暗為她擔起憂來。
何葉是女人,關鍵時刻表現出來的狠勁我遠遠不及;接下來警察一定要對事件進行梳理,萬一何葉她……
我不敢想下去,拿眼睛去看何葉;她竟然若無其事地用兩只手指頭掐住自己如絲的頭發一根一根撫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我心中不知怎麼就佩服起何葉來了,京劇《沙家浜》中刁德一有幾句唱詞:“阿慶嫂真是不尋常,競敢在鬼子面前耍花搶,若無有抗日救國的好思想,焉能夠舍己救人不慌張。”
何葉有阿慶嫂的範兒?胡扯,阿慶嫂是革命英雄,何葉是什麼?充其量算個社會小混混。
我和朱大章、何葉蹲在拘留所的這一邊,對方幾個人和我們關在一起蹲在那一邊。
我們彼此相望著不說話,都在等候警察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