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張少楠砸累了，回過身，蘇決然已把另兩個漢子解決掉，四個漢子全部失去戰鬥力，趴地上鬼嚎狼吼，弄的大排擋裡看熱鬧那些無聊人看魔鬼似的看他們。
張少楠扔掉手中的木棍一拐一拐走向何瀟瀟。他心裡害怕之極，因為何瀟瀟被踢翻後就完全沒了反應，撲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走到了，張少楠屏住呼吸，心裡不停祈禱，然後小心翼翼翻過何瀟瀟，扶著她的腦袋，發現頭發濕漉漉的，一看，全是血，張少楠捂住何瀟瀟流血的部位衝蘇決然大吼，“蘇決然，叫救護車，快。”
蘇決然聞言慌亂地掏出手機撥打起來。掛斷電話後，他蹭蹭蹭衝過去撿起地上的木棍火爆地往踢何瀟瀟那漢子身上亂砸，那漢子原本已經被張少楠砸昏，現在又被砸醒，那一聲聲慘叫凄厲無比、慘絕人寰……
聽到警鈴聲音，蘇決然飛快丟掉木棍，不一會兒，警車到了，三名警察走下車，其中一名大聲問，“怎麼回事？誰打架？”
“沒人打架，我們被人打。”蘇決然喘著粗氣回答，“我們在吃東西，這四個家伙突然竄出來襲擊我們……”
“襲擊你們？”那名警察半信半疑掃了那四個漢子一眼，“怎麼他們反倒受傷？”
“大概沒吃飯吧！”蘇決然吐了口帶血絲的口水，“我也受傷。”
“你很能打啊。”警察不陰不陽的語調，“到派出所說去。”
“沒看見有人受傷？我可以跟你去。”蘇決然指了指張少楠，“他不行，跟他無關。”
警察瞄了張少楠一眼，然後給蘇決然上拷子，接著示意另外兩名警察把蘇決然帶上警車。隨即救護車也到了，救護人員把何瀟瀟抬上車，張少楠跟著上。
在救護車裡，看著救護人員忙前撲後為何瀟瀟止血、輸氧，張少楠心提到了嗓子眼，擔心何瀟瀟從此香消於隕，同時又擔心蘇決然蹲號子。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就給冷面菩薩打了一個電話……
到了醫院，何瀟瀟被送進急診室，張少楠無力地坐在門外地上，心亂如麻，一團糟糕。剛才那幾個漢子是張少楠的仇人，也是蘇決然的仇人，一個多月前在酒吧裡他和蘇決然把人家打的滿地找牙，現在報應來了，報在何瀟瀟身上。張少楠覺得對不起已故的何母，更對不起何瀟瀟。
一陣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響過，冷面菩薩出現在張少楠面前：“怎麼樣？”
“我他媽怎麼知道怎麼樣？”張少楠衝冷面菩薩大吼，“這事情都怪你，襲擊我那些人，就是上次在酒吧那些人。”
時間一分一秒消逝，已經兩個小時，急診室的燈光依然亮透，張少楠依然無力的坐在地上，期間所需的各項手續都是冷面菩薩負責辦。辦完手續回來以後，冷面菩薩閉上眼睛坐在張少楠斜對面的椅子上，直等到急診室的燈終於熄滅，醫生走了出來，搶在張少楠前面問醫生：“人怎樣？”
“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失了不少血，左耳邊封了十二針，注意營養以及休息，很快會好……”醫生說著瞄了張少楠一眼，“你怎麼還坐在地上？不是讓你……”
“我沒事。”張少楠大大松了口氣，謝天謝地謝佛祖，何瀟瀟無大礙。
“可以進去看病人嗎？”冷面菩薩問。
“可以。”
張少楠飛快站起來，發現腿好痛，然後跌了回去，最後甚至沒有了知覺。醒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他發現自己在一個病房，腿上包著一塊充滿臭味的紗布，左臂一樣，腦門還貼著塊大號創可貼，混身酸痛，昏軟無力，貌似打過麻醉針藥效沒退一樣。
“醒了？”冷面菩薩的聲音。
“何瀟瀟呢？”
冷面菩薩指了指張少楠的右邊，張少楠順著方向看過去，看見一張病床，何瀟瀟躺在上面，一臉微笑，只是她的微笑之中明顯帶著幾分淡淡的痛楚，她腦袋則包的很滑稽。
“瀟瀟，感覺怎麼樣？痛嗎？”
“不痛！”何瀟瀟搖頭，“你呢？痛嗎？”
“我也不痛。”
“大家都不痛。”
“冷總，謝謝你。”張少楠轉向冷面菩薩，剛剛衝冷面菩薩發脾氣，他知道自己毫無根據。其實冷面菩薩已經沒的說，如果不是她，張少楠連手續都無法辦，而且她還把張少楠和何瀟瀟安排到同一個病房，衝這份心思張少楠就惱不下去。
“好好休息！”冷面菩薩往門外走。
“冷總……我還有個同學跟我們一起，給抓去派出所了，你能不能……？”
冷面菩薩哦了聲，走了……
張少楠一根接一根抽悶煙，何瀟瀟則在傍邊眨巴眨巴看他，場面尤為詭異。終於，一段電話鈴聲打破了沉默氣氛……
“人已離開。”冷面菩薩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冷幽幽的。
“謝謝！”
“不用謝我，跟我沒關系。”
“那……？”張少楠驚訝，跟冷面菩薩沒關系跟誰有關系？
“給你五天假，好好休養。”
“冷總，你能不能不要把我現在的情況……告訴……你秘書？”這裡已經有個何瀟瀟，錢碧晴一來肯定要出亂子，務必要杜絕這類情況的發生啊！
“哼，男人沒個好東西！”冷面菩薩又劈啪掛斷電話，說翻臉就翻臉。
心裡一塊大石得以落下，張少楠整個情緒飄飄然起來，雖然不知道蘇決然干嘛去了，但至少確定已經離開了派出所。
有一搭沒一搭與何瀟瀟聊著，張少楠不知不覺睡著了，夢裡夢見再次與那幾個混蛋狹路相逢，這次先下手為強揍到這幫流氓漢子哭爹喊娘、滿地找牙……
天蒙蒙亮張少楠就餓醒了，剛點上一根煙，病房門被粗暴的推開，蘇決然手拿兩份早餐風風火火跑了進來，並且哈哈大笑，把睡夢中的何瀟瀟硬給拉回了現實。
“你笑個屁？沒看見外面肅靜的牌子？”
“那讓狗看的，人不用遵守。”蘇決然把早餐放下，“知道我干嘛那麼快被放出來？”
“願意說就說，不願意拉倒！”
“被我們扁最慘那家伙原來是個通緝犯，爽啊，把人弄殘了不但沒罪，還能領獎金。”蘇決然說完又是一陣爆笑。
“吹吧你！”張少楠一臉鄙夷，“佛祖跟你家是親戚？”
“不信算了，獎金歸我。”
“你試試。”
“嘿，這美女誰啊？頭沒事吧？”蘇決然目光停在何瀟瀟身上，卻是問張少楠。
“這個，嘿嘿……”張少楠含糊的笑了幾聲。
“噢，明白、理解，傳說中的苦命鴛鴦。”蘇決然湊近張少楠耳根小聲道，“保密工作做的不錯，連哥們都瞞的七零八落，呵呵，這妞更不錯，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