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請相信我們的專業
太超乎張少楠的想像了，他找了一個理由告辭離開。
走在路上，張少楠心裡詛咒著冷面菩薩，冷面菩薩卻陰魂不散的，電話又打進來：“事情辦完沒有？交到李昌手中沒有？李昌有何異樣？”
張少楠狠狠道：“追命鬼追的，煩不煩啊你？”
冷面菩薩憤怒：“你什麼語氣態度和我說話？”
“哈，我什麼語氣態度和你說話，你誰啊，我媽？我干嘛得對你好言好語？”
“張少楠，你神經病發是不是？”
“是啊，我神經病、我犯賤，我就是個活著給你們做襯托，襯托你們的惡心，襯托你們的齷齪，襯托你們的卑鄙無恥的死不足惜的賤人。一個個都他媽心理變態，那麼喜歡強迫人、那麼喜歡指使人，你們很過癮嗎？是不是不強迫人你們就得折壽？就得沒法活？就得沒快感？就得沒高潮？”張少楠越說越火，最不應該那句也罵了出來，“你個死冷面菩薩死變態老巫婆，我告訴你，這事沒完……”
張少楠掐斷電話，冷面菩薩再打過去他再掐斷，反復無數次後冷面菩薩改發短信：“到底發生什麼事？”
“沒事。”
“你冷靜一下吧，想清楚了和我說，我討厭不明不白。”
“哦。”這是張少楠的回答。
“開始，我承認強迫你，後來呢，我給你的還少嗎？別把我的容忍當資本。”
到家了，張少楠衝進廁所把自己洗了七八遍，皮膚都刷損了，然後倒在床上蒙頭大睡。他祈禱自己不要做噩夢，最後還是做了一個特別惡心的噩夢，午夜夢醒驚出一身冷汗，再怎麼睡都睡不著……
第二天剛上班沒多久，冷面菩薩讓錢碧晴宣張少楠進她的辦公室。張少楠心慌啊，昨晚罵了冷面菩薩一頓，不會找自己報仇吧？她打算怎麼報？炒魷魚？或者扣獎金？
其實昨晚罵了冷面菩薩張少楠一丁點都不後悔，但因為這個事被炒魷魚他覺得不值，罵的不夠，炒魷魚，至少得罵個狗血淋頭。
想著，張少楠進了冷面菩薩辦公室，冷面菩薩頭也不抬說：“近期有個子公司新型產品的推介活動，你跟我去一趟場地。”
“啥？”張少楠愕然。
“怎麼，不樂意？”
“不是，我下午……”
“剛剛違規扣50，不服從安排則扣5第00，去不去自己選，滾出去，立即。”
張少楠心裡那個樂，冷面菩薩這模樣代表昨晚的事沒發生過。這可不像平常那個有仇必報趕盡殺玩的她，莫非暗裡在醞釀什麼陰謀詭計准備慢慢宰割自己？張少楠胡思亂想，不過他並不介意，因為只要現在平安就好，，正活著遲早要死，愁個屁啊，要能愁過來直接跳樓更顯得干脆……
張少楠剛走一半，被冷面菩薩吼住了：“回來……”
張少楠打了個冷顫：“又干嘛？”
“昨晚……”冷面菩薩陰陽怪氣的聲音，“罵我罵的很過癮啊。”
“沒有。”張少楠否認，“我有罵你嗎？我昨晚是贊你吧，冷總你記性真差。”
“哦，原來贊我。”冷面菩薩冷笑，“怎麼贊的，我昨晚沒聽清楚，你再贊一遍。”
“冷總你英明神武、智慧超群、膽色過人、老謀深算……”
“不是這樣贊的吧？”
“哦，冷總你天仙下凡、貌美如花，集沉魚落雁環肥燕瘦所有優點於一身。一副美人架子，天生尤物能歌善舞的好身材。氣質舉世無雙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往前兩千年往後兩千年唯你一支獨秀。你的笑容能春暖花開，亦能禍國殃民，一笑傾城，再笑傾國。你身上的優點比天上繁星還多，你是完美於神的化身，世界的美麗只因有你的無私奉獻以及不邂努力。你用個人如花的生命普照了整個地球的光明，你用個人的美麗譜寫了整個宇宙的光輝，你是自開天劈地以來最偉大最有價值的存在，你是……”
“夠了，滾出去，立即……”
“不是，我還沒說完呢！”
“滾，立即。”
下午，張少楠和冷面菩薩坐電梯到停車場，冷面菩薩直接坐到副駕駛座，張少楠只能當司機。按照冷面菩薩指示把車開進一個大型購物商場的停車場，下車，直接從停車場乘電梯到頂層。
頂層是一個很大的露天的平台，四周栽種了許多植物用以充當護攔，另外每個邊角都有一顆大椰樹，名副其實的空中花園。此刻，平台中間正在搭建舞台，大體的框架已經完成，一群身穿藍色工作服的工人正來來回回的忙碌，做著一些善後工作。
“誰是承包商？”冷面菩薩平地吼了一聲。
那些個工人看著他們，都沒人答話。
冷面菩薩又吼了一聲，一個女人才款款而至：“我是工程負責人。”
“你舞台怎麼搭建的？我說正中間，你看兩側空余的距離，算是中間嗎？搭之前拿尺子量過嗎？而且你們這種工作效率怎麼可以？活動後天就舉行，你們才搭建出大體架構，椅子呢？燈光器材以及各種需要用到的設備呢？都到位了沒有？還有……”冷面菩薩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
“冷總，請相信我們的專業，我們知道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你放心好了。”
“放心？你看你的工人怎麼干活，慢吞吞，沒吃飯嗎？”
張少楠看清楚了，這個承包商竟然是住在他家樓上的美女。那位美女也認出了張少楠，不過由於環境因素他們只是禮節性點了點頭，話都讓冷面菩薩一人說了，一味的雞蛋裡挑骨頭，罵完這裡罵那裡，基本沒一樣能入她法眼，整一個看著不錯的地方被罵到一文不值，連狗屁都不如。
“這裡，造一個鮮花拱門，要用最好最艷麗的紅玫瑰，地面要鋪上地毯，要紅色。另外，舞台必須再增大三份之一，梯級不能建在側面，要建到正面，左右各建一個增加立體感，不怕花錢，弄漂亮點……”冷面菩薩指指點點了幾分鐘，最後補充道，“大概就這些，我會補償工程差價給你們公司，前提是必須按照我所說的要求一條一條去完成，否則一切免談，聽明白沒有？”
“明白。”美女點頭，一一記下。
“張少楠。”冷面菩薩忽然望向張少楠，“你負責監工，明天開始上午公司，下午這裡。”
“啊？”
“啊什麼啊？你耳朵聾了沒聽清楚？”
“哦，清楚。”張少楠心裡罵：我都不懂，我監個屁？
“整天無所事事、心不在焉。”冷面菩薩哼了一聲，望望四周，舉步往廁所那邊走。
美女看了張少楠一眼，對張少楠伸出手：“你好，合作愉快，我叫米小影。”
“我叫張少楠。”
“這廁所怎麼弄的？連洗手液都沒有，拖把掃把胡亂堆放，地面又髒又滑，成何體統？出了意外誰負責？”冷面菩薩從廁所走出來，邊走邊罵，“這個問題很嚴重知道不知道？那誰誰誰，先處理好廁所，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