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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集 書房
“訂婚?這真是一個不錯的主意!”鄧凡情不自禁地想道,差點就說了出來,然而他還是保持了理智,隨即宛然拒絕道:“再過幾年我都是老頭子啦,如何配得上你那年輕貌美的小孫女?”
“胡說!你現在看來不過二十大幾,再過幾年最多也三十出頭,怎麼就變成了老頭子?”唐老大目有慍色,叱喝道。
鄧凡只覺得唐老大目光凌厲,言行舉止之中有種不可言表的凌然氣勢,加上自己是晚輩,說話的語氣始終不敢有半分輕佻,一臉認真的說道:“唐老大,恕我直言,你孫女雖好,但我和她是萬萬不能有結果的。”
“此話怎講?”唐老大也不想把鄧凡逼得太緊,打算給他一個解析的機會。
“因為我早和另一個女子有了婚約。”鄧凡為了擺脫這個大麻煩,只好臨時編造了一個謊言。
“你說什麼?”唐老大愕然,肅然追問:“你和哪個女子有了婚約?是不是那個王大小姐?”
鄧凡心想:如果我說是的話,他一定不肯幫我尋人,我得編造一個女人才行。想到這,立即否認道:“當然不是,她只是我一個普通朋友,我之前也說過了。”
“那究竟是誰?”
“我說了你也不認識,不說也罷。”
“哼,我不管是她是誰,總之你們還沒開花結果,婚約隨時可以取消。”唐老大板著臉說,“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好,做我唐家孫女婿這件事你是跑不掉的了。很多人恨都恨不到做我的孫女婿,你這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你好好想清想楚再給我一個答復吧!”
“我已經想的很清楚了。”鄧凡十分肯定的說,“此事真的不能勉強。”
“我問你,你還想不想我幫你找那王大小姐?”唐老大忽然問道。
“如果你肯伸出援手,我定當感激不盡,如果非要我和你孫女訂婚作為條件交換的話,那就當我沒說過好了,晚輩這就告辭。”鄧凡說完便准備要走。
“你要去哪裡?”唐老大振聲叫住了剛剛舉步的鄧凡。
“這裡又不是我的家,我當然是回去了。”鄧凡說。
“這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嗎?”唐老大嚴聲說道。
此言一出,讓鄧凡仿佛看到了當年掌管九幫十八派龍頭老大回來了,連說話的語氣都充滿了江湖味。
“不是我想來就來,我之所以來到這裡好像是唐老大的旨意?”鄧凡悠悠的看著唐老大,絲毫沒有被唐老大那股威嚴震懾到,畢竟他也是老江湖,什麼場面沒見過?
“不錯,我本來敬你是英雄,對你以禮相待,但如果你食古不化,不肯娶我孫女,我就只能用一點手段了。”唐老大說。
“莫非你要逼婚嗎?”鄧凡不禁苦笑問道。
“為了我小孫女的幸福,又有何不可?”
“那你就錯了,我相信唐姑娘絕對不會認同你的做法。”鄧凡正色道,“或者她根本就不喜歡我,這只是你一廂情願的想法而已。”
“這個問題就不勞你操心了,你就一個人靜靜地在這裡想清楚,過段時間我再來看你,希望到時你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唐老大說。
鄧凡聞言忽然覺得有點不妙,警惕地問:“你想把我軟禁在這裡?”
“別說軟禁這麼難聽,我只是想請你在這暫住幾天,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好生招待一下你。”唐老大說道居然很客氣,臉上還掛著隨和的笑意。
人心隔肚皮,有時候,看到人笑簡直比看到他板著臉還要讓人不自在。
鄧凡當然知道唐老大不會傷害自己,但如果真要軟禁他,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畢竟這是他的地盤。
然而,鄧凡絕對不是一個容易妥協的人,即便身在龍潭虎穴,他還是要闖一闖,拼一拼,絕對不會束手就擒。
“如果唐老大想要強留我,只怕也沒那麼容易。”鄧凡道。
“知道我為什麼帶你來這個房間嗎?”唐老大說著緩緩走到了靠近一個書架的牆壁前。
鄧凡聞言,刻意打量了一下四周,直覺這個房間沒什麼特比之處,像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書房。房間一邊擺著一排整齊的書架,中間靠牆的位置擺放著一張寬大雅致的書桌,還有一張安樂椅和幾張闊背椅,陳設可謂簡樸至極,完全看不出有什麼隱藏的乾坤。唯一讓鄧凡注意的就是牆上掛著的幾幅字畫,他心想如果這裡有機關暗格的話,多數是隱藏在這些字畫之下。
然而,鄧凡的推測還是和現實出現了很大的偏差。
這個房間果然暗藏玄機,但機關不是隱藏在字畫後,而是隱藏在書架上。
唐老大忽然說道:“今晚就委屈你在這書房裡住一宿,我們明天再見。”話沒說完,早啟動了隱藏在書架上的開關,緊接著便見唐老大背靠的牆壁上出現一個暗門。
暗門迅速轉過了一個很小的角度,同時將唐老大帶進了暗室之中,轉眼間便已關上,幾乎沒在牆上留下任何痕跡。
鄧凡始料未及,拔步趕過去的時候,唐老大早消失不見。他緊接著在書架上找到了那個隱藏的開關,可是再啟動的時候卻完全沒有反應,多按幾下結果還是一樣,牆壁上的暗門紋絲未動。
“看來這開關只能用一次,必須從裡面復位才能用第二次。”鄧凡喃喃自語道,“我想也是,既然唐老大一早有了准備,又怎麼可能讓我輕易逃脫呢?”長嘆了一口氣,才又自言自語道:“不過栽在這個老江湖手裡也不算太丟臉。只是不知道此事有完沒完,倘若再糾纏下去,只怕會誤了我的大事。不行,必須想辦法盡快離開這裡才行。”打定主意後,便開始盤旋著逃脫的計劃。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鄧凡在書房內來回踱著步,始終找不到出去的法子。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怎麼喊叫,外面的人都聽不到,即便有人聽到也不會有人來救他的。
半小時之後,鄧凡越來越覺得坐立不安,忍不住用力捶打了一下牆壁,狠狠的說:“真是豈有此理,要我在這過一宿,至少要給我安置一張床吧?”
現在離睡覺的時候還早,鄧凡也全無睡意,正覺得百無聊賴,忽然瞥見書架上有一本書的書名十分有趣,不禁眼前一亮,驚奇地叫出了聲:“衛斯玄傳記?”
“難道是記錄衛先生的傳奇人生的書?”鄧凡驚喜交集,立即把書取出來,發現這是一本很厚的紅皮書,但奇怪的是沒有出版社,也沒有表明著作日期,更像是一本作者自己裝訂成的日記本。
然而,當鄧凡翻開裡面的內容時,又發現裡面的敘述並不是第一人稱的。
“不知道這個叫衛斯玄的人會不會就是我認識的那位衛先生?”鄧凡一直對衛先生的為人十分敬佩,很想知道關於他的一些事跡,但一直沒有機會得知,衛先生更是連自己的姓名都不肯透露,所以一直深感遺憾。
“唐老大結交甚廣,說不定是哪位好友送給他的有關衛先生的傳記……”鄧凡暗暗想著,“不管那麼多了,反正閑著沒事,先看看再說!”
接著便揭開紅皮書的第一頁,開始細細品讀起來。
鄧凡漸漸被書裡的情節吸引住,而且越往下讀,就越認定這個書中的主角就是衛先生,此時他忽然喃喃的說了一句:“原來衛先生還坐過牢……”接著往下看,就是一段衛先生出獄後答應幫一個女子進行一場豪賭的故事。在這段情節裡,居然展示了男主角一個鮮為人知的特異功能!
“原來世上還真有會特異功能的人?衛先生就是其中一個?”鄧凡不知道其真假,只見書中如此敘述……
時間匆匆,一晃過了好幾天,衛斯玄和柳艷枝約定聚頭的日子就在今天。這段時間,衛斯玄沒有一天不想念師妹,但師妹始終沒有出現過,他開始有點後悔當初沒有問師妹的住址了。
但此時此刻,衛斯玄已經無暇多想,因為他即將面對一場嚴峻的對決。
這將是一場至關重要,舉足輕重,關乎柳艷枝命運的豪賭。這場豪賭的地點安排在一艘豪華游輪上面,衛斯玄正在趕往游輪的汽車上。
坐在衛斯玄身邊的只有一個柳艷枝,也是他的委托人。車內只有四個人,除了司機,還有一個保鏢坐在副座上。
“衛先生,我們馬上就到了。”柳艷枝對身邊的衛斯玄說,顯得泰然自若。
此刻的衛斯玄穿了一件高貴的白色襯衣加一個黑色領結,西褲也是白色的,一頭短發整齊地梳向後方,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帥氣高雅,坐在這種豪車裡更是顯得氣場十足,活像一個執掌大權的闊氣老大。他聽柳艷枝這麼說,只淡淡地點點頭,道:“我已經期待很久了。”
柳艷枝聞言側臉望向衛斯玄,美麗的臉上綻放出一絲笑意,道:“看到你如此自信,我就放心了。”
“我不是自信,我是志在必得。”衛斯玄道,“柳小姐,如果這次旗開得勝,賭注的錢真的歸我嗎?”
賭注的錢合計一共是一個億港幣,這對衛斯玄來說無疑是天文數字,如果他能得到這筆錢,那他將搖身一變立即成為龍港富豪人物,躋身上流社會,身價暴漲。
“自然是真的,對我來說,贏得這次賭局的意義遠不止區區一個億,這一個億是你應得的。”柳艷枝一本正經的回答說。
衛斯玄再次得到確認之後,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得到這筆巨款,而且他已經決定運用自己所有特異能力來擊敗對手。用特異功能來賺錢,嚴格來說這還是頭一次,這無疑是違背了師命的作法,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而且這次他不單止是為了賺錢,也是為了幫助柳艷枝贏回本屬於她的東西,單憑這點,他也會義不容辭的使用自己的特異功能。
汽車很快進入碼頭,在一艘豪華游輪邊停了下來,這裡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衛斯玄和柳艷枝剛從車裡出來便立即有人迎上去,客氣地招呼他們,並引到他們登上游輪。
一路上,衛斯玄留意到游輪上許多人都神色冷峻,看起來都不像善類,於是他警惕地暗暗啟動了透視眼,發現大多數守衛都是身藏槍支的,看得出一個個都嚴陣以待,一有情況發生便會奮不顧身的掏槍護主。
當衛斯玄和柳艷枝來到賽場的時候,錢豪已經在此等候多時。
這裡是游輪內的一個布置得十分雅致得體的大廳,紅地毯上擺設著的桌椅一看就是十分名貴的那種,隨隨便便一張椅子就能抵過龍港平常百姓幾個月的工資。
最引人注目的自然是擺放在大廳中央的那張橢圓形的牌桌,上面已經准備好賭局用的籌碼和紙牌,錢豪就坐在桌邊的一張闊背椅上,此刻看到衛斯玄和柳艷枝進來,這才悠悠的站起,走上去向他們打招呼。
“歡迎歡迎,你們終於來了!”錢豪敞開雙臂,臉上堆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向柳艷枝迎了上去。
“我們不是來作客的,你用不著那麼客氣。”柳艷枝瞪了錢豪一眼,冷冷的說。
“不不不,在我眼裡,你就是我的財神爺,能不對你客氣點嗎?”錢豪道。
“你真以為你贏定了嗎?”柳艷枝反問一句。
“實話說,要是你請別人我還不敢說,但你卻請了一個初出茅廬的鄉巴佬,這場賭局我是贏定了。”錢豪說完下意識地瞪了柳艷枝身後的衛斯玄一眼,一臉的蔑視。
衛斯玄只裝作沒聽見,一直挺胸目視前方,壓根兒不把錢豪放在眼裡,也不屑多看他一眼,神情也是顯得穩如泰山。
“可惜賭局不是靠嘴巴說的,是靠實力的。”柳艷枝道。
“你說的不錯,那等下我們就用實力說話。”錢豪叉腰神氣的說道。
“合同准備好了嗎?”柳艷枝鄭重地問道。
錢豪從容應對道:“兩份合同都准備好了,你還需要確認一下嗎?”
柳艷枝精明的目光閃動著,冷冷地看了錢豪一眼,道:“還是謹慎點的好,我要確認一下。”
“隨便你。”錢豪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做了個請的手勢,接著說:“合同就在那張桌子上擺放著,在賭局結束之前先由陳先生保管著。”
柳艷枝點了點頭,隨即向擺放著兩份合同的桌子走了過去。
擺放合同的桌子就在賭桌的後面的牆壁邊上,由一個透明的玻璃罩罩住。守護在桌子旁是一個中年男子,叫陳星,是主辦方花錢請來的嘉賓,也是主持這次賭局的公證人,也是多屆賭王大賽的霸主,現在已經收山,日子過得悠閑自得。
這兩份合同是經過雙方簽字,有嚴肅的法律效力的,哪方在賭局中勝出,兩份合同就歸誰。得到這兩份合同就意味著得到了之前約好的公司股份。按照約定,如果錢豪輸了,就把之前屬於柳艷枝父親的股份讓出來,相反,如果他贏了,柳艷枝自己手上的股份也轉讓給他,這就是契約。
雙方都是志在必得,如果錢豪輸了,他將失去董事長之位,如果柳艷枝輸了,她將一無所有。
乍看之下,明顯是柳艷枝的風險比較大,而且她的對手是來自德國的賭王魯迪,相比衛斯玄來說,就好像一個是久戰沙場的大將軍,一個是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幾乎沒有人會看好衛斯玄,除了她自己。
柳艷枝很快看過了合同,確認沒問題了,這才重新放回玻璃罩內,對衛斯玄點了點頭,接著又向錢豪說:“我這邊已經沒有問題了,隨時可以開始。”
“好,那就馬上開始吧!”錢豪拍了拍手掌,又望向站在賭桌旁候命的魯迪,問道:“魯迪先生,你可以開始了嗎?”
魯迪是個高大帥氣的標准紳士範青年,他雙手插在褲兜裡,隨口贏了一句:“沒問題。”說的是一口帶著德國口音的英文。
在確認比賽選手都准備就緒後,經過短暫的驗牌階段,賭局在公證人陳星的宣布下正式開始。
衛斯玄和魯迪相對坐在賭桌的兩頭,其身後各自站著委托方的人。比賽開始二人各自擁有五千萬籌碼,最低賭注是一百萬,誰先輸光籌碼就算輸。
賭局開始後,選手各持兩張底牌,桌上翻出來三張明牌,分別是:紅桃7,紅桃6和紅桃9。
衛斯玄手持的兩張底牌是:紅桃8和紅桃A,他只偷偷瞄了一眼手中的牌便立即按倒在桌上,一語不發的看著對面的魯迪,似乎在試探他的反應。
“第一把先熱熱身,我加注五百萬,你敢不敢跟?”魯迪眯著眼盯著衛斯玄,嘴角陰陰笑著說道,臉上是一副成竹在胸的表情,顯得信心十足。
衛斯玄伸出雙手托住腦袋,用手指搓了搓眼眶,秘密地啟動了他的透視天眼,星目一閃,目光電射向魯迪身前蓋著的兩張底牌。
“原來是一張黑桃A和一張紅桃2,有一張A在我這裡,我就不信你能中個葫蘆?”衛斯玄心裡盤算著,接著微微露出一絲笑意,道:“五百萬會不會太少了些?我跟,再大多你四千五百五!”說完將台邊的五千萬籌碼全部推了出去。
衛斯玄這決定一出,全場的人無不震驚,誰也沒有想到一個初出道的小子會如此自信,而且還是面對著馳騁沙場已久的德國賭王魯迪。
但誰也沒有說話,一時之間全場皆靜,室內落針可聞。
沉默在空氣中蔓延著,直到魯迪發出一聲輕咳,道:“第一把我沒理由被你嚇住的,你想玩盡它,我就陪你玩。我跟你SHOWHAND!”說罷也從容地推出身邊所有籌碼,准備和衛斯玄公開對決。
衛斯玄微微一笑,道:“好,我就喜歡速戰速決,我們一把定輸贏,無謂浪費時間嘛!”
此時,公證人陳星緩緩揭開了桌上另外兩張牌,霍然是一張梅花A和黑桃6。
按照規則,同花是比兩對大的,而衛斯玄正好有5張紅桃,而魯迪只有一對A和一對2,所以這一把應該毫無懸念是衛斯玄勝出的。
但事實上並沒有這麼簡單,因為魯迪還沒將底牌亮出來,除了他自己,就只有衛斯玄知道他的底牌是什麼。這就意味著只要還有變數,只要把手中的底牌變成自己想要的,就能出奇制勝,這正是魯迪的拿手好戲,也是他一直戰無不勝的秘密。
衛斯玄淡定地盯著魯迪,向他伸了伸手,道:“你在等什麼,開牌啊?”
“你先開。”魯迪居然做了個謙讓的手勢,十分客氣的回了一句,臉上堆著紳士的笑容。
“還是你先開吧!”衛斯玄也不著急,緩緩的回敬了一句:“我就賭你有三條A,開來見我。”
魯迪目光閃動,他在猶豫,心中思疑道:他為何如此自信,難道他的牌是同花順?沒有這麼巧的事……他立即又否定,多數只是同花,只不過是故弄玄虛而已。如果我有3條A就吃硬他了。想到這他開始緩緩取起蓋在桌上的那張紅桃2,緊緊握在兩掌之間。
一直默然旁觀的柳艷枝忽然有些緊張起來,以為她分明看到魯迪在笑,那種笑意讓人很不舒服,在笑的時候還不時地輕輕搓動著合在掌心的牌,這種舉動就好像要變一場戲法,即將見證奇跡誕生的那種場面。
而這種奇跡是柳艷枝絕對不願意看到的。
相反,站在魯迪身後的錢豪則一臉的沾沾自喜,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魯迪會輸,就像是吃了定心丸一般淡定自若。
衛斯玄的額頭緩緩流出一滴豆大的汗珠,他此刻已經感覺到不妙,情況和自己預想的一樣,有些糟糕,心想:德國賭王果然是會特異功能的,就讓我們來比比誰家的異能更強一些吧!
隨著魯迪的雙手不斷的搓動,衛斯玄漸漸發現,他手中的牌開始有了變化,透過他的掌心,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是紅桃2的牌居然變成了紅桃A!
這不是變戲法,而是真真切切的東西!
衛斯玄知道這一定是某種特異功能所致,要不是他親眼所見,也絕對不會相信會有這種特異功能的存在。
在這個時候,衛斯玄似乎只有兩個選擇,第一就是開牌去見魯迪的葫蘆,第二就是指證魯迪作弊。但無論是哪種選擇對他來說都十分不利,所以他選擇了第三種方案。
“怎樣?”魯迪的語氣變得十分高傲,簡直不可一世,他緩緩按落手中的牌,接著又緩緩翻開另一張牌,幽幽的說:“衛先生,你臉色不太好看啊!我的底牌就是一對A,你開來見我的葫蘆!”
衛斯玄默然不語,只是雙手按在太陽穴上,靜靜的盯著對面的魯迪,既不說話,也不去開牌,不知過了多久,才緩緩開口說了一句:“你很有自信,可惜太過自信未必就是好事。”
“哦?這麼說你有把握贏我?”魯迪笑著聳了聳肩,索性把身子靠向椅背,一臉自信的說:“除非你是同花順,否則你拿什麼來見我的3條A?”
錢豪此刻也笑著附和了一句,對衛斯玄奚落道:“鄉巴佬,我看你還是投降吧!我就不信第一把你就能博到紅花順!”
“衛先生,請你開牌。”公證人陳星也向衛斯玄打了個手勢,示意他揭開自己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