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爭執,認錯

  看著古景的背影消失在了他們面前,辦公室裡的兩個人都安靜了下來,他們誰都不願開口多說一句話,或許准確來說,他們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易遠澤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他微微的閉著眼睛,努力讓自己心裡那些不好的情緒都消散,古景說的話雖然意味深長,但是他卻不想讓自己和孟韻寒,因為他說的那些話再一次發生爭執。

  “你……還好嗎?”在彼此沉默了許久之後,孟韻寒才緩緩的開口,輕聲問著他。

  他們兩人的呼吸聲,在這個極其安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刺耳,那種壓抑著的氣氛,讓孟韻寒心裡很是抓狂,正因為她受不了此刻這樣的感覺,所以才忍不住開口,哪怕之後他們會再次發生爭執,孟韻寒也想打破他們此刻的寧靜。

  易遠澤微微睜著眼睛看著她,眼裡最初的火焰已經消散了,但依舊可以從中看到憤怒殘留的痕跡,他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一步步的向她走去。

  孟韻寒感覺自己心跳加速,對於此刻他的逼近,自己居然會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如今這樣的氛圍,讓孟韻寒在心裡想起了那天晚上,仿佛那時候易遠澤的樣子和現在一模一樣。

  “你和他,又約定了什麼?”易遠澤強壓著自己內心的憤怒,一字一句的問著她。

  孟韻寒感覺自己腰抵在辦公桌前,微微的回頭看了一眼,眼裡流露出些許懼怕,心裡那種不好的情緒越來越強烈,她如今只想要趕緊逃離這裡,否則她真害怕自己會崩潰。

  “遠澤,現在已經到下班時間了,要不我們先回家吧,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了再說。”

  易遠澤緊握著她的手臂,不許她逃離自己的注視,很是冷漠的問道:“為什麼要回去再說?如果現在你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覺得我有可能會心平氣和的走出這裡嗎?”

  “易遠澤……你到底要干嘛呀?”孟韻寒也真的是有些生氣了,她心裡都快要被那種不好的情緒,徹徹底底的掩蓋了,她本想著逃離這裡,讓自己的心情得到平復,可是易遠澤卻始終都不明白。

  聽見她又一次直呼著自己的名字,易遠澤心裡有些不太痛快,握著她手臂的力度也稍稍加大了,不過隨後卻又強迫自己克制下來,冷笑了一聲,說:“我要干嘛?現在是你們有事情瞞著我,反倒是你來問我究竟要干什麼?你不覺得很可笑嗎?”

  孟韻寒奮力的推開他,向著側邊緩緩的走了兩步,與他保持距離,或許是因為經歷了上次的事情,所以在孟韻寒的心裡,她是有些害怕此刻自己與他單獨待在這裡的。

  “我和他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我和他只有工作上面的接觸,你能不能不要一天到晚,胡思亂想的,你對我多一點點的信任,真的就那麼難嗎?”孟韻寒質問著他,語氣裡滿是憤怒,明明在上次,易遠澤親口說過,他會對自己多一點信任,不再去懷疑自己與古景之間的關系,可是如今,他卻反悔了。

  易遠澤不是不相信孟韻寒,他只是無法放下古景說過的那些話,他離開時說的一字一句,易遠澤都記憶猶新,就算是他想要忘記,也根本就忘不掉,所以如今要是孟韻寒不把一切說清楚的話,他真的是會發瘋的。

  “他說你和他約定,約定了什麼?”易遠澤不想與她在其他不要緊的事情上面繼續糾結了,直截了當的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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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韻寒皺著眉頭,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看著怒火中燒的他,解釋道:“你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得那麼復雜,好不好?我只是跟他說,三天之後,我們要去錦城,見基金會的一個合作伙伴,現在他和我一起接手了這個項目,有很多事情需要一起去處理,所以你不要胡思亂想好不好?”

  “你們要去錦城?就你和他兩個人嗎?”易遠澤聽到這裡更加的激動了,他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他可以讓孟韻寒和古景在同一所醫院工作,但是他卻不允許,他們要一同出差去外地。

  從他的語氣裡,孟韻寒幾乎可以預料到之後要發生的事情澤,他一定是不會同意的,不管自己說什麼,解釋什麼,保證什麼,他都是不會同意的。

  “說話呀?就你和他兩個人一起去嗎?要不你讓那個人來榮城吧,我親自招待他。”易遠澤很努力的在為孟韻寒想著解決的辦法,這也是他如今心裡最能夠接受的了。

  對於此刻易遠澤說的這些話,孟韻寒除了在心裡想到有病兩個字以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冷哼了一聲,說:“他是我們的合作伙伴,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哪怕僅僅只是出於禮貌,也是應該我們去見他,而不是讓他來見我們,這麼一個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明白嗎?”

  “我不想明白什麼道理,你告訴我那個人是誰,我親自聯系他,我就不信他不來。”易遠澤在處理很多事情的時候,都是極其有原則的,不過在處理和孟韻寒相關的事情時,他卻永遠都只會意氣用事,更不會去計較代價。

  “易遠澤,我之前就和你說過,醫院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我希望你不要插手,你之前插手的事情,哪一件不是以最為糟糕的結果來收場的?”孟韻寒雖然沒有把話說明白,可是字裡行間卻都在提醒著易遠澤,曾經因為他插手了醫院的事情,害得一條鮮活的生命,就在他們的眼前消失了。

  “我根本就不想插手你們醫院的事情,如果我想插手的話,你們根本就不用去見什麼合作伙伴,你的基金會需要多少錢,我都可以拿給你,正因為我答應過你,不會輕易插手醫院的事情,所以我沒有那樣做,對於我來說,只要你離他遠一點,不要和他有任何的接觸,就夠了。”易遠澤知道她是在提醒自己上次的事情,可是那次他也不是故意要插手的,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他擔心自己女人受了傷害,所以才那樣做的。

  孟韻寒轉身走回到椅子上坐下,很是疲倦的揉著自己的額頭,她知道易遠澤是在擔心什麼,可是如今她和古景之間,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糾纏,就算是她想要去避開,也許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是知道的,我是打心眼兒裡不喜歡他,甚至是厭惡他,我不想我心愛的女人,與他有任何的交集,更不允許你和他單獨去外地出差。”易遠澤走近她的身邊,靠在辦公桌上,緊鎖著眉頭看著她,略顯無奈的說著這話。

  “可是現在我和他接手同一個項目,你覺得我可能,和他沒有任何的交集嗎?”孟韻寒微微仰頭看著他,如今,即便是他想要避開古景,也必須是要等到這個項目完成之後,或許至少也要等到,父親試探完他之後。

  易遠澤像是有些急了,微微挺直了身子,說:“你們醫院那麼多人,為什麼就偏偏要和他接手同一個項目呢?”

  “這是爸的主意……”她也不想接手這個項目,也想要逃離,可是如今的她與父親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如果自己在此刻走錯了一步,或許就會影響父親的整個計劃,孟韻寒是真的不敢賭。

  “我去找爸商量。”說著易遠澤就站了起來,轉身向著門口走去,他知道孟韻寒不忍心拒絕父親的要求,那這一次就讓他親自去說好了。

  孟韻寒有些驚慌的看著他,快步的向他跑去,搶在他前面一步,猛的關上了門,隨後便靠在那裡擋住他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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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能去找爸,這件事情……他有他自己的安排和打算,你不要去打亂他的計劃。”

  易遠澤感覺自己聽的有些懵了,不解的問道:“他的計劃?到底是什麼意思?你真的只是和古景去錦城出差,去見你們的合作伙伴那麼簡單嗎?”

  面對易遠澤的逼問,孟韻寒感覺自己有些解釋不清楚了,有些話如果一旦開了頭,就必定會全盤托出,可是她答應過父親,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的。

  見孟韻寒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這更加印證了他內心的推測,看來他們一起去錦城,根本就不是去見合作伙伴那麼簡單。

  “你到底是有多少事情是瞞著我的?”易遠澤緊握著她的肩膀,惡狠狠的問著她。

  “不是我瞞著你什麼,是我答應過爸,不會影響他的計劃,所以我不能告訴你,但是我想請你相信我,這次我們只是去出差,見合作伙伴而已。”

  易遠澤很不喜歡如今的這種感覺,他不喜歡自己的胃口被人吊起,如今有太多太多的事情,他想要知道了。

  “你為什麼……”

  易遠澤之後的話沒能說出口,嘴就被孟韻寒給堵住了,她居然主動踮腳,吻上了他的唇,易遠澤有些愣住了,可是嘴裡卻一點點的回應著她,之後便反客為主,與她交織在了一起。

  如今這樣的方式,是孟韻寒能夠想到的,唯一讓他安靜且冷靜下來,最為有效的方法。

  孟韻寒伸手勾著他的脖子,將身體覆在他的身上,可能是因為易遠澤的力度太大,讓她的嘴裡忍不住的發出了呻吟聲,不過隨後她便又收起了那種羞澀的聲音,畢竟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可是醫院的辦公室,身後只隔著一張薄薄的門板,孟韻寒感覺自己都能夠很是清晰的聽見屋外的腳步聲。

  易遠澤將自己所有的憤怒,都發泄在了這個吻裡,手掌不安分地在她的腰間游走著,每一下的力度都不相同,可是帶給孟韻寒的刺激,卻是如出一轍的。

  那晚易遠澤也再追問她有關於那件事情了,而孟韻寒雖然是躲過了這一劫,但是卻始終都沒能躲過那一劫。

  屋裡是兩人略顯粗重的喘息聲,地上四處散落的是他們身上的衣物,汗水開始充斥在整個屋裡,伴隨著他們喃喃細語的聲音,讓他們更加沉醉於此刻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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