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4章 太子齊景天
等到攬畫吃飽了,笑著坐到了地上。正笑著目光不知道看到了誰嚇得趕緊往楊千予身後躲,雲衣雲暢原本想上前阻攔,但是卻被楊千予制止。攬畫今天還算干淨,沒必要阻止。楊千予將攬畫抱在懷裡,輕聲安慰,安撫她的情緒。
“攬畫你別怕,你告訴我,你在怕誰?”楊千予的聲音很輕柔,很是照顧攬畫的情緒。攬畫聽了楊千予的話竟然嚇得哭了出來,但是聽著攬畫的哭訴卻顯得很是清楚。
“他來脫我的衣裳,還打我,就是他,就是他!”攬畫指著祝之祺哭得很是凄慘,祝之祺向後縮了縮但是還是很有氣勢。
“你不要血口噴人!”
攬畫這一叫嚷倒是讓眾人想起了一件往事,以前在這相國府裡,有一個丫頭生的很是俊美而且為人也很伶俐,很是討喜。闔府上下都很喜歡,而且很受大小姐重視,但是這個丫頭一夜之間就在楊府中消失了,大小姐再外出也沒有再帶過她,所以這個消失的丫頭莫非就是眼前的這個瘋女人麼?
與這個小丫頭同時發生的還有一件只在暗裡流傳的一樁秘聞,說是祝王府的世子再去相國府的大小姐的壽辰時,喝醉了酒看上了一個丫頭,然後就強行要了那丫頭,那丫頭一氣之下就投了河,但是又被人救了起來,後來這個丫頭就瘋了。現在這麼想想,眼前的這個丫頭莫非就是那個丫頭不成?而且楊大小姐一直養著這個瘋丫頭不是因為主僕情深,而是暗地裡給自己的表哥養了一個禁臠!
真真是細思極恐啊……
楊千予抬頭看著攬畫輕聲安慰,然後目光落祝之祺的身上眼神中帶著寒冷,祝之祺雖然心裡害怕這事被揭出來,但是面上還是強裝著淡定。楊千予看著祝之祺嘴角滲出一絲冷笑,然後將攬畫扶起來交給雲衣,雲衣順勢接過了攬畫,手下趁人不注意,一記手刀讓攬畫昏睡了過去。
“那麼本王想聽聽楊小姐想說什麼。”齊景杭抖了抖衣袖,看著楊千愛微微皺眉;“方才攬畫這丫頭說的話在座的各位可都是聽見了,而且之前三小姐也說了,所以楊小姐你想說什麼?”
楊千愛聽見齊景杭這麼說心裡很是驚慌,但是自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求助般的看向千玉天。千玉天也是無可奈何,想要幫忙卻被柳華伸出的刀攔住,就在楊千愛嚇得幾近跌倒時,院牆外傳來了通傳聲,聽了這聲音千玉天長舒了一口氣,齊景杭倒也沒覺得有什麼,緩緩往後退了兩步,死死地盯著楊千愛。
“不要以為他救得了你,畢竟本王怎麼著都還是個王爺。”
楊千愛看著齊景杭真是覺得奇怪,楊千予這個賤人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齊景杭這麼死心塌地,而且這麼護著她真的值得嗎?
“太子殿下到——”跟隨著齊景天的侍從在院牆外大聲唱誦著,然後就看見齊景天的儀駕進了院子,院子裡的人立刻呼啦啦跪了一院子,在這裡唯有四個人站著。一個是備受寵愛的八公主,一個是一向有特權的天澄郡主,另外兩個就是五王爺齊景杭和才晉升不久的五王妃楊千予。
“皇兄來的真巧,臣弟才要生氣,你便來了。”齊景杭皮笑肉不笑的說著,伸出手帶著楊千予向前走了幾步,“卿卿,來見過太子皇兄。”
楊千予上前微微俯身行禮,然後站在齊景杭身後偷偷打量齊景天。在楊千予上一世的印像中,似乎只是見了幾面而已,第一次是當年楊千愛當眾彈琴一曲驚人的時候;那時候楊千予只是遠遠地坐在遠處的坐席上看見齊景天的側臉,那時的齊景天意氣風發,眼中只有楊千愛一個人。第二次是自己與齊景顥大婚那日,他穿著太子的華服坐在一邊觀禮,但是目光依舊是時鎖定在楊千愛的曼妙身姿上。第三次便是他被逼退位,落寞的走下坐席然後含恨看了一眼齊景顥,舉起裝滿了鶴頂紅的杯子一飲而盡,嘴角緩緩流出鮮紅的血,手中至死都攥著一方楊千愛贈與的手帕……
“見過太子皇兄。”楊千予說完八公主和天澄郡主像征性的福了福身,算是行禮。齊景天很是開心的擺了擺手,然後徑直走向楊千愛,千玉天見狀連忙將楊千愛扶了起來,暗中用力掐了一把楊千愛,楊千愛腰上吃痛竟直接“吧嗒吧嗒”掉下淚來。
齊景杭見了這樣將楊千予往自己懷裡帶了帶,楊千予倒也聽話直接往後站了站穩穩地貼在了齊景杭的身上。雲衣雲暢扯了扯柳華的衣袖,然後三人站到自家主子身後去了,雲衣雲暢是有眼力見兒的,知道接下來的戲就不是自己能唱的了;生怕柳華這個木頭不知道,所以扯著他往後站了。
“卿卿可知我這皇兄是個愛演戲的真情種?”齊景杭狀似親昵的跟楊千予說著悄悄話,但是卻靠近楊千予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楊千予聽了輕輕一笑,又靠近齊景杭耳邊小聲說著。
“那夫君可知,我這楊府闔府上下個個都是能說會唱的高手?”楊千予說著掩唇輕笑,然後將自己的帕子輕輕甩在齊景杭的身上,齊景杭笑著握住了楊千予的手,才准備說些什麼就被楊千予指引著看向齊景天。
齊景天看見了楊千愛雙目垂淚的模樣,連忙擺手徑直走向楊千愛。齊景天走到楊千愛身邊絲毫不顧及別人的眼光,將楊千愛的手握在手裡,雙目很是含情。
“小愛,可是受了什麼委屈?”齊景天很是擔憂問得很是誠懇,楊千愛聽著微微搖了搖頭,匆忙將手收了回來,然後還做作的抹了抹眼淚,一副欲拒還迎的樣子,看得齊景天就更心疼了。
“並沒有,叫殿下擔心了。”楊千愛將手收了回去,低頭偷偷抹了抹眼淚,這一下叫齊景天更是心疼了。齊景天將楊千愛方才抽出的手又窩回了自己的手中。
“一定是受了什麼委屈的,瞞著我做什麼!”齊景天說著在眾人中掃視一圈,“你說!”齊景天說著指向楊千愛身後的楊月容,楊月容也知道這話說了太子也不會信的,但是看著楊千愛那副“你奈我不得”的樣子,心裡很是氣憤,於是一氣之下又說出了實情,齊景天聽了直接拍了桌子。
“好大膽的奴才,小愛是什麼人也是你可以隨便誣陷的!”齊景天拍了桌子,將何氏嚇得不輕,立刻帶著楊月容跪了下來;楊千愛連忙上前輕聲相勸,但是眼神有意無意的瞟向楊千予,齊景天也是聽見了楊月容說此事與楊千予有關,所以想要教訓兩句楊千予替楊千愛出頭。
“不知此事與五弟妹有什麼關系啊?”齊景天打定了主意自然是要出聲給楊千愛出頭的,所以就出了聲問楊千予,語氣並不和善但是照著齊景杭生氣之時,他的氣勢還真是差得遠了。楊千予自然是不怕的,這件事有她家夫君在,她只要做個安安靜靜的小媳婦就行了,其余的事情都交給自家夫君去做就好了。
果然不出楊千予所料,齊景杭手下的力量又加重了幾分,將楊千予往懷裡帶了帶,是兩人貼得更緊。然後笑意盈盈的看著楊千愛不發一言,轉過身笑眯眯看著天澄郡主。
“天澄,過去看看你嫂嫂的姐姐,若是真的嚇壞了楊小姐,還真成了本王的罪過。”齊景杭說著將楊千予的手舉了起來,寶貝般的左看右看了一番,然後柔聲哄著。“卿卿莫怕,嫁了本王自不會再隨隨便便被人冤枉。”
在場的賓客看出來了,齊景杭這是在拿話噎太子殿下。怎麼隨隨便便說人家的妻子有問題,難不成是因為你對楊千愛有意,就能不經過調查就可以隨意誣陷他人麼?這下子齊景杭還叫了天澄出來看看楊千愛,楊千愛的眼眶雖然是紅腫,但是眼眶裡沒有絲毫的委屈,相反的卻閃著奸計得逞的竊喜,明眼人一看便知,何須這般做作。
“五哥你可真奇怪,楊小姐好好的站在那裡不過眼睛紅腫了些,能有什麼大礙。”天澄郡主說著用眼睛看著楊千愛,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叫人看的心驚膽戰。“倒是五嫂,自從今日進了大小姐的屋子之後就昏昏欲睡,本郡主還想問,這嚇著了嫂嫂該找誰問罪呢!”
天澄自小就有著一股子護人的勁兒,凡是自己親近的絕對不能讓他們受了一點兒委屈,所以這話說完就定定的看著齊景天等著齊景天給個解釋,齊景天對自己的兄弟姐妹都很好,當然除了他父皇最寵愛的齊景杭。再加上小的時候天澄也曾寄養在自己母後寢宮之中,一同長大也甚是親昵,聽見天澄這麼一說,只好笑著叫了天澄近身。
“皇兄喚天澄做什麼,只看到了楊小姐有委屈,就看不到天澄有脾氣麼。”天澄自小也受過齊景天的寵,所以也敢同他發脾氣,聽見齊景天這麼說了心想著叫大家彼此好過一點,不如就將此事說服齊景天不要出手了。齊景天笑著指了身邊空著的座位叫天澄坐下,還笑著給天澄倒了一杯茶。
“天澄莫要耍小性子,皇兄若是惹到了你,只管說便是了,何必這般說,傷了兄妹情分。”齊景天笑著跟天澄說著,又給自己手底下人使了個眼色,很快就有人給楊千愛搬了一把椅子過去。齊悅蘅同齊景天可是同父同母的親生兄妹,看見楊千愛都有了椅子又看見天澄的臉色便哎呦呦的叫出了聲。
“五哥,你看看人家兄友弟恭的樣子,像悅兒這樣的自是沒有兄長惦記的。”八公主邊說還撒嬌般搖著齊景杭的袖子,齊景杭看著八公主微微一笑,既然是玩面子活兒誰又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