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查明真相3
千少天當時已經是被怒火衝昏了頭腦,看著眼前哽咽的千妙天不但沒有憐惜安慰,反而更加猖狂的開口:“千妙天你這沒臉沒皮的丫頭,你倒是也知道你我乃一母同胞所出的嫡親,那玉天呢?她就不是你的表妹了嗎?她在你這相國府受到了如此欺凌,被你那庵攢的丈夫給強了去,你不但不安慰她為她討一個公道反而在這裡惺惺作態,如今你還來跟我說我沒個人心。”
見了自己的嫡親哥哥這般冷血的模樣,千妙天虛弱的身子顫抖不止,指著千少天的鼻子半天只能說出個“你……你。”來。
千少天見了千妙天這幅摸樣只覺得她惺惺作態,當下更是不顧及情面的開口道:“你什麼?你這沒臉的庵攢東西,以後出門也莫要說是我千將軍府的女眷,以免給將軍府丟了臉面。”
千妙天聽了千少天的這番話,心下更是忍不住的泛起一陣一陣的冷意,她還以為這是千老將軍的意思,虛弱的開口問道:“你這話,可是父親的意思?”
“我,我作為父親的嫡子,若是沒有父親的允許我也來不了這相國府,這自然,自然也是父親的意思……”見千妙天這般問,千少天連忙出口答道。
只是怎麼也掩蓋不了那語氣裡滿滿心虛,是的,千少天是有些心虛,他方才一番話只顧著教訓千妙玉,沒曾想卻說了這般大逆不道的話,而且更讓他意想不到的是,千妙玉還錯識了他的意思,以為他這話是代表了千老將軍的意思。
雖然他心裡知道是千妙天會意錯了,但是為了面子他還是順著千妙天的話答道。
卻不曾想,他一番有心無意的話會害了兩代人,不但害了千妙天心灰意冷,也害的了楊千予生下來便沒了母親。
聽到千少天的回答千妙天只覺得眼前的世界一片黑暗,這千玉天到底是有何等魔力啊?不但搶了自己的男人,還搶了自己的家人,就連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也向著她,竟然還要叫她不要說自己是將軍府的女眷,這不是變著法子的趕自己走嗎?
越想越覺得委屈,千妙天心下也不在計較剛才千少天欺辱自己之事,張口就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道:“好,你們待我真是好,從此以後我千妙天與你們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說完完全不顧千少天在場,當下就跌跌撞撞的回了房裡。
後來千妙天懷了楊千予回了相國府之後,也正因為她當初說過的恩斷義絕被千少天和千少天的夫人沒少嘲諷。
千玉天沒有來到相國府之前,千少天也不是很喜愛自己這個嫡親妹妹的,千妙天素來得千老將軍的寵愛,而同樣作為將軍府嫡出長子的他,卻經常被老將軍訓斥,千少天一直以為千老將軍不疼愛自己的原因就是因為千妙玉,所以對她一向冷淡。
其實他這是冤枉了千老將軍了,作為大家族的嫡張子,尤其是千將軍這樣的武將出身的家族,對於將來繼承家產的嫡子當然要嚴厲管教了,但是千妙玉不同,她是女孩子而且還是嫡女,都說女兒要富養,兒子要窮養,這千老將軍對待她們的方式自然是不同的。
想起千少天待自己和楊千愛的好,千玉天不禁覺得好一番揚眉吐氣,當下一掃方才心中的陰霾,帶楊千愛還有幾個丫鬟婆子一起回院子收拾東西了。
先不管千玉天和楊千愛這邊是怎麼樣的,反正老夫人的院子卻裡像似著了火一般,太醫、大夫、小廝僕人們忙的焦頭爛額的只因為房內的楊千予。
楊千予看似傷的很重,但是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卻巧妙的避開了所有的重要器官,要是叫太醫說吧,那是真的沒有傷到,只是一些皮外傷養個幾天便會好了,可是讓太醫為難的是,那麼明顯的一道傷口在哪裡擺著,而且這二小姐也一直昏迷不醒,看看這丞相暴怒的摸樣,他們若是說二小姐這只是小小的皮外傷誰會相信?
當下不由的讓在場的太醫都犯了難。
楊國誠和楊老夫人這般氣都還沒有消,方才又瞧見太醫大夫們的臉色都這般難看的摸樣,心下不由的猛地的一哆嗦,楊國誠急忙的開口問道:“太醫大夫,小女身子的情況這是怎麼樣了?可是有什麼難處?還是需要什麼珍貴的藥材?你們只管說本相定會去辦的。”
太醫們見楊國誠開口發問了,知道也不好隱瞞了,不由的面面相覷對視一眼,這才異口同聲的回答道:“丞相,我等方才查出來二小姐的傷口雖然恐怖但是並無大礙事,只是微不足道的皮外傷。”
楊國誠和楊老夫人聽了太醫們的話,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楊千予,那道觸目驚心的傷口還在少女白皙的脖子上,仿佛閻王爺的鐵鉤一般,輕輕一鉤就能將楊千予的命給鉤走。
當下不由的暴怒,楊國誠只覺得太醫這是敷衍於他,憤怒的一腳踢開房間內的桌子,楊國誠開口罵道:“你們這群庸醫!莫不是當本相眼瞎不成?這麼大的傷口還擺在眼前,你們就告訴我二丫頭這只是一點小小的皮外傷?本相就在這裡把話挑明白了,今天你們若是治不好二丫頭的病,本相便把你們統統砍了喂狗!”
不怪楊國誠這般憤怒,只是因為楊千予脖子上的那道傷口太過顯眼了,拇指大小的傷口,皮肉都恐怖的翻卷開來,再加上楊千予蒼白的臉色,讓人一眼看了就覺得是個死人。
太醫們聽了楊國誠這話,嚇得更是冷汗直流連忙齊齊的跪倒在地上,不敢出發聲來,旁邊的一位資質較老的太醫看不下去了。
連忙開口道:“丞相你也要莫要不相信,就是老夫行醫這麼多年也沒有見過這般奇怪的傷口,二小姐的傷口雖然看似恐怖無比,實則不然,這道傷口巧妙地避開了二小姐所有的經脈,只是劃開了靜脈才看著血流不止的,倒真的是實實在在的皮外傷,只需要靜養幾日二小姐便能康復了。”
楊國誠見了這為站出來的太醫,心下覺得也算有個底,這為太醫他也是認識的,是太醫院的張太醫,在太醫院已經當差數十年了,資質也是十分的老辣,但是他還是覺得不放心,當下開口疑惑的問道:“那太醫可是知道小女到底是為何原因,一直昏迷不醒?”
張太醫見楊國誠聽了進去自己的話,連忙摸了摸胡子開口回答道:“按照老夫行醫數十年的經驗來看,二小姐這是受到了驚嚇又失血過多導致的昏迷不醒,但是奇怪的是二小姐額頭處有一塊鼓起的淤青,卻不知道從何而來,所以老夫也不敢妄言,這醒不醒來還帶看二小姐自己的造化了。”
楊國誠聽到張太醫前面的話剛覺得松了口氣,待他聽到張太醫後面的話時整個心卻又提了起來,忙緊張的開口問道:“那張太醫可是知道,這塊淤青是何來?對小女的身子到底有沒有害處?”
張太醫被楊國誠的問題問的一愣一愣的,消化了半響才開口回答道:“這淤青是何而來老夫並不知道,只是看這淤青積血的程度應該是剛不久才有的,時間應該不足兩個時辰,看著這形狀怕是二小姐的頭撞了什麼硬物上,或者是栽到了哪裡,至於這害處嘛,目前可能就是照成二小姐無法清醒。”
“怎麼會碰到硬物呢?二丫頭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啊,這脖頸處的傷口還沒有好,怎麼又會……”聽到張太醫所說的話,楊國誠有些恍惚,好似自言自語般的嘟囔道。
這邊的楊老夫人也聽到了張太醫所說的話,略微思索了一番,想到方才楊千予進府的栽倒在自己的面前的場景,有點心疼的說道:“老身知道二丫頭這頭上的淤青是怎麼回事兒,方才二丫頭前腳剛回到府中後腳就栽倒在地上,這淤青應該是那個時候栽到的。”
張太醫聽了楊老夫人的解釋,這才了然的點了點頭,又轉頭對著楊國誠和楊老夫人說道:“既然已經知道了二小姐這額頭上的是栽到的,那老夫就可以斷定二小姐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眼下只要好生的養著便行。”
張太醫對旁邊的藥童招了招手,取了紙和筆來又在上面寫了幾味療養的藥材,抬手遞過去給楊國誠身旁的小廝,方才開口道:“這是老夫的開的幾位療養所用的藥材,丞相只要照著這上面的方子抓了藥,再叫二小姐按時服下去,不出數月二小姐的身子便能療養好。”
楊國誠接過小廝遞過來的診單,對著張太醫道謝,便抬了抬手讓太醫們退下了。
看著走出房門的太醫,楊國誠和楊老夫人這邊方才松了口氣。
“等等丞相,老夫有件事忘了提醒丞相了。”這邊剛走出房門的張太醫似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又折回房內,出口說的話卻是讓楊國誠和楊老夫人臉色又是一變。
楊國誠和楊老夫人連忙開口問道:“張太醫到底是何事啊?嚴重嗎?”
張太醫習慣性的摸了摸胡子,方才開口說道:“對於丞相來說應該是不嚴重的,不過對於二小姐本人來說怕是有些打擊了。”
楊國誠和老夫人見他這幅賣關子的樣子心下更是著急,連忙異口同聲的問道:“張太醫且說,到底是何事?”
張太醫這廂見楊國誠和楊老夫人都急了眼,當下不在賣關子了開口回答道:“二小姐的身體好生養著倒是無大礙了,只是這脖子可能會落下疤痕,而且丞相與老夫人也是看見了,二小姐脖子上的疤痕委實有些大了,怕是落了疤也會是這麼大。”
聽到張太醫說的話楊國誠心下一陣放松,他一個男人倒是不覺得這傷疤有什麼不妥之處,只是旁邊立著的楊老夫人聽了張太醫這一番話卻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