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教訓10

   一個一個心下這麼想著,腳底下的速度更是比老鼠竄的還快。

   不一會兒就把大夫給請了過來。

   要說這楊千予確實是暈了過去,只是不是楊月容撲的時候撞的,而是她方才趁著楊月容撲自己的那股勁兒,自己磕到一旁的石桌子上的。

   她之所以這麼做,一是因為實在受不了楊國誠那幅惺惺作態的慈愛樣子,二是因為她知曉言多比失的道理,方才她已經在楊國誠面前說的夠多了,扮相也是夠可憐了,如今再多說已經毫無益處了,只等她這麼一昏把這個“可憐,受氣”的樣子給凸顯出來了。

   大夫見了這院子裡頭一片浪跡的摸樣,眼下顧不得男女之防了,伸手就開始昏倒在地上的楊千予為診脈。

   過了半響,大夫方才對著楊國誠嚴肅的答道:“二小姐的頭部受到了猛烈的撞擊,臉部似乎也受了傷,有些腫脹,這才昏了過去,老夫方才瞧著二小姐的頭部上還有個疤痕,似乎以前受過類似的傷吧?”

   想到上次楊千予栽倒在楊老夫人的院子裡頭,楊國誠點了點頭。

   大夫見楊國誠點頭,忙捏著胡須答道:“那這便是對了,二小姐這廂有著舊傷在身,這次又傷到了同一部分,估摸著要靜養許久了。”

   說罷大夫又瞟了眼周圍,又對著楊國誠提醒道:“一定是得要靜養。”

   楊國誠被大夫這句靜養燥的老臉一紅,連忙應聲道是,也不再說話。

   大夫環視了一圈,一又把視線放到了慘不忍睹的楊月容身上,此時的楊月容整張臉紅腫的像個大豬頭,而且胳膊和小腿處也因為狠狠的栽倒大理石鋪建的地板上,青紫了一片,膝蓋處更是已經高高的鼓起,完全沒有個人樣兒,大夫行醫這麼多年見到楊月容這種情況也是嚇了一跳。

   大夫剛想上去救治楊月容,就見到幾個小丫鬟都對著自己猛眨眼,他知曉這其中定然有什麼隱情,這才起身來連忙對著身旁看招楊千予的楊國誠問道:“丞相,不知這位小姐可還需要老夫救治?”說擺指了指趴在地上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的楊月容。

   楊國誠一瞧大夫問的是楊月容那個孽障,剛平復下來的心情不由地又是一怒,對著大夫擺了擺手方才說道:“你莫要管她,就讓她在哪裡自生自滅。”

   大夫瞧了瞧不成人樣兒的楊月容有些於心不忍的開口道:“可是,這位小姐傷的不輕,若是不是及時救治的話,恐怕……”

   楊國誠聽大夫繼續對自己說楊月容那個孽障的情況,連忙不耐煩的抬頭示意大夫下去,便頭也不回的抱了楊千予回了房裡休息。

   留下院子裡頭的一隊丫鬟婆子和如同一灘爛泥般的楊月容,跪在地上面面相續,也不知道該做些個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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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僵持的情況一直堅持了半個時辰,過了半響,只見有一個穿著深紫色佛羅百褶衣裳的貴婦人,身後帶著幾個丫鬟婆子急匆匆地走進了楊老夫人的院子。

   正是楊月容的生母,相國府內的二姨娘何氏。

   何氏,瞧了瞧趴在地上的如同死狗一般的楊月容,嚇得眼淚都出來了,連忙也不顧這楊月容身上的髒亂和血,一把把她抱起來,又召喚了幾個丫鬟婆子:“你們趕緊去找叫大夫啊。”看了看幾個丫鬟婆子磨磨蹭蹭的,何氏又怒道:“都是想死不成,還楞著做什麼?塊去找大夫啊!”

   幾個婆子默不作聲,倒是小丫鬟們推推桑桑的,最後還是把那個粗壯丫鬟給推了出來。

   粗壯丫鬟顫顫巍巍地走到何氏面前,結結巴巴地張口道:“剛才,剛才大夫來過了,老爺他不叫大夫救治三小姐,所以俺們也不敢叫大夫來。”

   何氏聽了粗壯丫鬟這話,嚇得渾身發顫,瞧了瞧懷中已經暈過去的楊月容,連忙對著院子裡頭的丫鬟婆子呵斥道:“今兒是誰讓你們來這裡,又是誰慫恿小姐來這裡找不痛快的。”

   何氏這番話出來,只叫在場的丫鬟婆子們變了臉色,她這言下的意思就是說楊月容此番犯錯定是有人慫恿楊月容。

   何氏一向是個處事圓滑有腦子的,她自然清楚的知道自己這個女兒的品行,她方才也是聽到小丫鬟急匆匆的說道三小姐去了老夫人院子這邊,聯想到楊老夫人這幾日去寺院裡頭參拜,再想想自己這個女兒性子,她就知道要壞事,可是還沒有等到她過來,這楊月容就已經被楊國誠給打了,按照她在這相國府內摸爬滾打多年的經驗,就知道一定是楊月容又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不然就是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才會被楊國誠打的這般凄慘。

   她勾心鬥角這麼多年,自然是知道如何救楊月容的,只需要找一個丫鬟或者婆子頂罪,說是她慫恿了楊月容,她再叫楊月容去楊國誠面前服個軟,自己在求上一求,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會那麼過去了。

   丫鬟婆子們嚇得已經魂不服體了,連忙對著滿臉嚴厲的何氏異口同聲道:“奴婢幾個沒有,奴婢幾個沒有做。”

   這些求饒中最引人注目的,聲音最大的就數春夏了。

   春夏平日裡頭可是最怕這個二姨娘何氏,因為楊月容的事情,何氏可是不止一次的敲打過她,她往常都是有楊月容護著,所以都不甚在意的,如今何氏既然想叫了人頂罪,她更是嚇得半死,不為別的,就因為她真的慫恿了楊月容,自然此刻嚇得半死。

   方才還在一群丫鬟婆子中尋目標的何氏,聽到了春夏這麼大的聲音也忍不住的向她抬眼瞧去,這一瞧才發現是春夏,頓時就覺得心中有了這替罪的人選。

   她一向寵愛楊月容這個女兒,對她的一切都給與包容,而春夏這個死蹄子卻利用了她對著楊月容縱容,一而再再而三地教了楊月容做壞事後,讓楊月容為她求情,一直叫何氏氣的牙癢癢,卻又因為楊月容一直護著她,不好處置她。

   如今這下楊月容落了難,正好可以拿這春夏頂罪,沒辦法誰叫楊月容待你這麼好呢?如今主子落了難,也該你來報答她待你這些年的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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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量到這兒,何氏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對著幾個丫鬟婆子招招手,示意她們把春夏給帶上來,伸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到春夏的臉上,嘴裡還說道:“你這個死蹄子,三小姐待你這般的好,你如今卻反過來慫恿她去破壞和千予丫頭的姐妹感情,你該當何罪?”

   春夏這廂被幾個丫鬟婆子拖上來的時候,已經知曉了這二姨娘何氏要拿自己當個替罪羊,果然不出她料何氏剛把她拖上來就給一巴掌,緊接著開始問她了。

   春夏自然是知道這破壞楊千予和楊月容姐妹感情的罪名,斷然不能落到自己頭上,這個罪名今兒若是在她頭上落實了,她斷然不會有好果子吃,說不定照著何氏看她不順眼這麼些年,把打死也是個說不准的,若是她打死不承認量何氏也是拿她沒有個辦法,頂多就是叫她挨個板子,當下春夏就決定打死也不承認這個罪名,連忙做出一副聽不懂的模樣說道:“何姨娘您這是說什麼啊?奴婢怎麼聽不懂?什麼慫恿,奴婢只是跟著三小姐來這般啊,發生了什麼奴婢哪裡敢攔著,奴婢可是什麼都沒有說呢。”

   何氏見了春夏敢和她這般撒潑打滑,知曉她若是死不承認自己也沒有個辦法,當下也沒有接她的話,反而反過頭去問趴在地上丫鬟婆子們:“本夫人問你們,這三小姐可是受到了春夏的慫恿才這麼做的?你莫要不敢說,也莫要為誰偏袒,要知道勁兒這話你們若是說錯了,這命保不准就沒了。”

   何氏這一番話裡的威脅十分的明顯,顯然是在告訴她們,如果今兒不說是春夏慫恿的楊月容,她們可就是會死,幾個丫鬟婆子平日裡本就受盡了春夏的欺辱,而且她們更是厭惡春夏這般狗仗人勢的模樣,如今聽了何氏這話,都覺得是報應來了,就算沒有何氏這番威脅的話,她們也斷然不會放過這個整治春夏這個死蹄子的大好機會,連忙互相交換了一下眼神,十分一致開口道:“回稟二夫人,奴婢幾個不敢妄言,但是方才確實是聽見了春夏慫恿三小姐來找二小姐的不痛快。”

   何氏見了這些個丫鬟婆子們如此上道,顯然十分的滿意,輕輕的張口道:“好。”

   又轉過頭來,問一旁不敢動彈的春夏道:“春夏你這個死蹄子可是還有什麼話說?”

   到底是在這相國府內摸爬滾打這麼些年頭,何氏輕輕巧巧的幾句話 就破了春夏這死不承認的招數兒。

   本來打算死不承認的春夏,見了何氏去問了別的丫鬟婆子們已經嚇得半死了,她這些年這楊月容院子裡頭作威作福可是沒有少欺壓這些個丫鬟婆子,她自然知道這些丫鬟婆子恨她入骨,果不其然何氏這麼一問幾個丫鬟婆子就立馬說是她做的了。

   眼看自己這罪名已經做了實,木頭也已經成了舟,春夏卻還是不甘心的叫道:“冤枉啊,這些個丫鬟婆子們都與奴婢有過節,才這般冤枉奴婢的,她們是為了報復啊。”

   何氏聽了春夏不死心的叫喚聲,不由的嗤笑了一聲,才冷冷的開口道:“那你倒真是個好東西,這在場的丫鬟婆子可是裡裡外外都有二十多個,如今你說她們和你都有過節,當本夫人傻不成?”

   說擺也不顧著春夏的叫喚,對著身旁自己帶過的幾個奴婢道:“把春夏這這個狼心狗肺的死蹄子給帶下去,嚴加看管等著一會兒交給二小姐和老爺處置。”

   幾個婆子跟在何氏身旁多年,自然明白何氏的心思,連忙壓了如同瘋狗一般的春夏下去。

   外頭院子裡發生的這麼大的動靜,屋子裡頭楊國誠自然不可能沒有聽到,雖然聽的隱隱約約,但是他還是知曉了何氏來了,想到方才楊月容對楊千予做得那等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就氣的沒有出去見何氏。

   何氏早就知道楊國誠在裡屋裡頭,服侍楊國誠這麼多年她當然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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