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行動
沈曉晴哪裡是因為這個原因,還不是因為她不知道什麼該講,什麼不該講,萬一到時候講出來沒有這個習俗,那她也不好自圓其說了。
“不過娘子,我覺得你今天畫的那個房子確實不錯,看上去雖然小了,不過卻五髒俱全,能住下一戶人家也沒有問題。”
沈曉晴搖了搖頭:“我倒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大家又不是沒有房子住,沒有必要非得按一個標准來建造,也許有人並不喜歡這樣的方式。”
而且這個房子主要是因為現代的人越來越多,沒有地方住,所以才會設計這樣的房子,其實她也很喜歡像現在一樣有個大院子。
夏天還能在外面乘涼吃飯,和家人聊天,那應該是她為數不多的美好的童年回憶了。
冷天翼點點頭,卻沒有再多說什麼。
“不過……我有些擔心的一個事兒就是,我這邊說今年的天氣不好,恐怕會歉收,而且自從新皇登基,好像賦稅也要比之前多了半成……”
沈曉晴想著代表資本主義萌芽的織布行業都如此蕭條,她雖然對經濟不甚很敏感,但是也能看得出來,眼下這幅模樣,受苦受難的就只有百姓。
“這沒有人能控制得了,至少你是不行的,能控制得了的人……”
冷天翼說到這兒,微微眯起了眼睛,並沒有往下接著說。
能控制得了政策的人,除了至高無上位置的人,還能有誰?
沈曉晴心裡當然清楚,微微頷首,只是猶豫著,前段時間換了新皇帝,雖然政策沒有變動,跟他們普通老百姓也沒有太大關系,但是一個優秀的皇帝,可以給整個國家帶來活力,更改政策。
沈曉晴想鬥膽問一問,若是這個新皇帝不靠譜的話,她至少還能提前跟村民說一下,讓他們做個准備。
“新皇登基不久……”
沈曉晴這話一開口,後面的卻不知道該如何問了,她作為一個平頭百姓,問這個顯然有些過於荒謬。
冷天翼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眼神微閃。
沈曉晴有些緊張的撓了撓頭,憋了半天也想不出該用什麼話接上去。
“已經登基了很久,現在應該叫皇帝了,怎麼了,你怎麼突然對這個有興趣?”
冷天翼的語氣能讓沈曉晴感覺到和平常有些不大一樣,是她敏感了嗎,還是他的語氣真的聽起來有點慍怒?
“沒什麼……我一個平頭百姓,只不過是在乎自己的口糧嚼用而已。”
這個有一些敏感的話題,讓二人的氣氛變得有些沉默。
“回去吧,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沈曉晴嘆了口氣,到底還是沒有在談這個事情,只是心裡隱隱覺得有些奇怪。
她和冷天翼說什麼事都沒這麼大的反應,怎麼說到皇帝就突然變得這麼嚴肅?
沈曉晴皺著眉頭,扶著樓梯扶手,慢慢的走上去。
她和凌霄住在一個樓裡,她特意安排了在隔壁房,沈曉晴路過的時候,心裡有些癢癢,她想聽個牆角。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這種事都能干得出來?”
“怎麼了……”
沈曉晴有些心虛的回到房間裡,她不就是想知道他干啥嗎……條條大路通羅馬,反正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
“這個時候訓練出來鴿子沒有?”
沈曉晴能想到的通信方式只有這個了。
“有倒是有,不過這是中原內陸的通信方式吧,他們大漠,和這邊會不一樣。”
一直笑聲音軟綿綿的,他最近休息的不錯,只是沈曉晴決定他積蓄力量的上限,所以他還是化不成形。
“說得對,不是鴿子……那是什麼,蛇?”
但如果是蛇,那麼在什麼時候合適傳遞消息?
只有晚上合適。
沈曉晴眼睛一亮,只是她剛剛已經暴露了她沒睡著的事情,所以她還得等等。
房間裡黑漆漆的,沈曉晴躺在床上盡量讓自己清醒,隔壁的屋子也是沒有一點聲音,安靜的可怕。
沈曉晴睜著眼睛,也不敢走神,如果進入空間,她就聽不清楚外面的聲音了。
那個臭小子,到底什麼時候出來!
沈曉晴捂著臉,在心裡默默數著水餃。
“哢擦。”
她動了動耳朵,能夠明顯的聽到門外的響聲,看來已經打開門了。
沈曉晴屏住呼吸,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靜靜的聽著外面的聲音。
“嘶嘶嘶!”
沈曉晴心裡一緊,這聲音聽著怎麼那麼像蛇的聲音,還不會讓她蒙對了,把那小子真的是靠蛇來傳送消息。
那要是這樣的話……她萬一控制不了自己的手,把蛇給腌了入藥怎麼辦?
沈曉晴直愣愣的躺在床上,聽著外面一下一下輕放輕腳步的聲音,動作確實夠輕,不過在連針掉到地上都能聽見的情況下,她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腳步突然停住了。
沈曉晴用余光看了看門底下的縫隙,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
一雙腳正站在門口擋住了微弱的光,這小子……非得嚇死她不行嗎,到底是傳什麼消息。
沈曉晴大氣都不敢出,早知道她就讓冷天翼在門外等著了,怎麼今天就叫他回去了呢?
“一直笑,能不能幫我叫一下我那個便宜相公?”
她估摸著這個小子絕對是在門口守著她了,沒有打算讓她跑出去,必須換個人出去看著他。
“又讓我來……我告訴你,你這段時間可是啥也沒干,這到啥時候我才能出去……”
一直笑皺了皺眉,頗為嫌棄的看了她一眼。
沈曉晴露出一臉討好的表情:“這不是這段時間忙著掙錢,俗話說的好,磨刀不誤砍柴工,掙個錢也不會耽誤事兒嘛對吧?”
“哼,真不知道照你這個速度什麼時候我才能出去,得了得了,我就替你叫一次。”
沈曉晴點點頭,眼睛又睜得明亮,看著外面的腳,微弱的燈光仍然被遮了個嚴嚴實實,看樣子還沒有走。
等到她完全聽不到那蛇在地上爬行的聲音,那人才又小心的回去了。
“到底是什麼樣的消息值得她這麼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