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一個客戶
沈曉晴勾唇一笑，並不說話，而是看向了另一位年輕的小姐。
“這位小姐皮膚嬌嫩，可額頭上卻有一層細汗，想必須體質有些虛寒。”
沈曉晴本來想說小日子來了，只是這古代這樣說出去，怕是對女子的名聲不利。
那位小姐瞪著杏眼，也十分驚訝。
“你這看起來，像是給人治病，和你牌子上寫的有什麼關系嗎？”
說話的人手指了，指地上的牌子，上面的大字，確實和她剛才的行為不太相符。
“這身體的問題都會呈現在臉上，要想使臉更加光滑細嫩，自然就需要從內調，加上外養了。”
沈曉晴邊說邊搖頭晃腦，這個模樣像極了書生，倒有幾分讓人相信。
“你說的這麼玄乎，萬一沒有用怎麼辦？”
一個用面紗遮著的婦女問道。
沈曉晴不找痕跡的打量了一下，這婦人雖然穿著的是綾羅，但發間的首飾卻並不多而且有些舊了，這樣的很有可能是失寵的深宅婦人。
這樣的人也最適合作為目標客戶。
“自然是有用的，小女不可能拿祖傳手藝來開玩笑，夫人若是感興趣的話，可以只掏藥材的本金，額外的手藝費，小女暫且先不收如何？”
“夫人不必憂心，小女保證一個療程就會有明顯的效果。”
沈曉晴拍拍胸脯。
“一個療程約莫多長時日？”
“只需半個月，半個月夫人就可曉得臉上的變化。”
帶著面紗的夫人臉色有些猶豫，看上去似乎是意動了。
“夫人若還是不信，那小姐沒有辦法，但小女想說的是，您若是今天不決定的話，也必然會有旁人來找小女，那一個月半個月後她的臉龐就要比夫人白皙許多了！”
沈曉晴也不抬頭看她，只是低著頭擺弄攤上的藥材。
“好，我試試！”
那夫人仿佛是想到了什麼，咬了咬牙，向前一步：“藥材的費用是多少？”
“一個療程需要二兩銀子。”沈曉晴指了指背後的藥鋪：“藥鋪就在裡面，每樣藥材的價格都是明明白白的，夫人可以自行去詢問計算，因為藥材都是金貴的藥，自然會貴。”
“不必了，你有膽量在這東市的藥鋪面前擺攤子，又說了這些許保證的話，我試了，若無效也是找得著你的人的。”
那夫人擺了擺手，身姿倒有幾分大家之氣。
“小女百家村沈家老三沈曉晴，若是哪位在我這調養沒有效果，自可去百家村尋我。”
沈曉晴收起攤子，弓著腰做了個請的手勢：“夫人，請進藥鋪同我開藥。”
那夫人點了點頭，便向前走了進去，開好藥，沈曉晴又叮囑了兩句，她這才送走那夫人。
店內，李大夫看著門外的人漸漸散去，才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這針灸之術是什麼？我怎從未聽過？”
李大夫在藥鋪裡面一直看著他們，外面熱鬧的人群，和他平常安靜的店鋪大相徑庭，讓他也有了幾分興趣。
沈曉晴眼珠子轉了轉，騙外人還好，騙李大夫可不太容易，雖然自己會點醫術，但沈老三夫婦他也是見過的。
“這針灸之術，其實是一個有現有雲游在外的老仙人，教給我的，這也是偶然的機遇，這不是怕旁人不相信，所以只得這麼說了。”
沈曉晴撓了撓頭，臉色有些尷尬。
李大夫露出來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
“這針灸之術你當真有把握，我朝並未出現過這樣的東西，你要沒有章程，我可以和你商量一下。”
“這雖然這雖然不是治病救人之事，但也算觸及中藥本源，做出了什麼事責任，可是要共同承擔的。”
李大夫捋著胡子，眼底裡有一些擔憂的意味，這姑娘雖然有些天分，也有人教，可到底沒有學過正統的東西，若是出了些問題該如何是好？
“李大夫的好意，在下都了解，並不會拖累李大夫的，有不會的問題也都會及時詢問的。”
李大夫還想說什麼，沈曉晴已經微微勾唇，收拾好背簍，准備回去。
“是沈姑娘嗎？”
一個小二打扮的人掀開了簾子，走了進來，左右環顧，目光鎖定了沈曉晴。
“不錯，我是，請問在你是？”
“我是旁邊鋪子攤位上的，是賣包子的，你大概不識得我，你爹娘托我給你說一聲，家裡有點事情，暫時先先回去了，若是待會兒有時間再過來接你，叫你先在這藥鋪子裡待著。”
“家裡什麼事兒？”
沈曉晴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我也不清楚啊！”
小二撓撓頭，把脖子上的毛巾摘下來擦了擦手，又掛了回去：“話我已經傳到了，我就先走了攤兒上，是的生意還托別人看著呢！”
“多謝了！”
沈曉晴點了點頭，又轉過頭朝李大夫道：“李大夫，我不大放心家裡出的事兒，就先回去了。”
李大夫點點頭，剛剛那個包子鋪的小二還說叫她好好在自己這裡呆著，轉眼就要回去了。
“城門口有牛車，你若不著急的話，就在哪裡等一等，過段時間就會帶人回去的，一個姑娘家在路上總是不讓人放心的。”
“多謝李大夫。”
沈曉晴點了點頭，便迅速消失在街角處。
她沒有乘坐牛車，這個時間才堪堪的下午，若要坐牛車，需得等到日落的時候，她哪裡等得到那個時候？
況且家裡如果出事的話，想必和沈家脫不了關系，萬一沈老三又心一軟該怎麼辦？
這麼想著她的腳步又快了幾分。
“娘！”
沈曉晴瞪大了眼，她怎麼剛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來來回回的一堆人進出他們家？
“怎麼回事？”
沈曉晴跨步進去，看見王氏正一臉絕望的看著面前的人。
“晴兒，你怎麼回事？我不是不讓你回來嗎？怎麼這麼不聽話！”
王氏看到沈曉晴，臉色立馬變了，跌跌撞撞的站起來，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娘，你總不能讓家裡什麼都搬空了，我回來什麼東西都沒有了嗎？”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