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一家團聚
她覺得頭暈目眩,周圍的一切都在晃動,身子發涼,止不住的戰栗。還是那個半面人制止道:“算了,你要是把她踹死了怎麼跟陛下交代,陛下可是吩咐了要活人。惹怒了陛下,你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接著夏盈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人拖著走了,身子不斷的碰到周圍的桌子椅子牆角,發出重物相撞的聲音。本應該是及痛的,夏盈卻沒有了知覺。
一路到了天牢深處,夏盈感覺到自己被人扔進了一個角落,接下來就是玄鐵大鎖落上的聲音。一個聲音響起:“好好看著,這是陛下要的重要犯人。”旁邊一個唯唯諾諾的聲音響起:“大人放心,我們天牢什麼時候丟失人犯,絕對把她看的牢牢的。”
帶她過來的人漸漸遠去,夏盈感覺到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是天牢最深處,因為再往裡面便沒有人類呼吸的聲音了。自己的隔壁大牢有一個人,聽呼吸的節奏他似乎沒有受苦。夏盈自嘲的想著:自己現在都已經被關進天牢了,還有心情想這些事情。
看守他們的獄卒走遠了,這天牢全部由玄鐵澆灌,他們根本不用擔心犯人逃出去,更何況是一個奄奄一息的女人,就更加不用擔心了。
夏盈艱難的讓自己仰面躺下來,她感覺到自己的真氣正在修復自己被那些人打斷的筋脈和骨頭,這個過程是及其漫長痛苦的。夏盈咬著牙努力讓自己不至於暈過去,因為暈過去之後她可能會不由自主的呻吟出聲,那樣就會被人發現,到時候就前功盡棄了。
貼身放著的錦囊裡的玉石散發出淡藍色的光芒,這光芒穿透夏盈的皮膚,絲絲修復她受損的筋脈和斷掉的骨頭。這個過程是及其痛苦的,上一次玉石幫助她療傷不痛是因為顧拓把唯一的解藥給了她,緩解了她體內的疼痛,現在可不一樣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像是拆掉重組。
不過她並不知道自己身體的變化是玉石的功勞,而這塊玉石正是她和顧拓苦苦找尋的神玉種。要是她早知道的話肯定會第一時間把玉石拿出來給顧拓療傷,只是造化弄人,玉石的秘密他們直到現在也沒有發現。
顧拓很快便來到大昭的皇宮外面,他為了掩人耳目帶了一個大大的鬥笠,幾乎把全身都遮住了。想必不會有人能認出他來,不過現在是白天,他就算武功高強,現在進去了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顧文軒怕死,登基之後也知道自己的行為讓全大昭的百姓不滿,想要殺他的人太多了。所以他登基之後便召集了全國的高手給自己當貼身護衛,如果他現在進去很有可能不但救不了夏盈還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於是顧拓便潛伏在暗處,焦急的等待著天黑。在心裡祈禱著夏盈千萬不要有事,一定要等他去救她。
在夏盈療傷的時候,耳邊響起一個熟悉卻微弱的聲音:“是小盈嗎?”聽到這個聲音,夏盈渾身一朕,猛地睜開眼睛朝聲音的來源看去,就看見溫宓懷裡抱著夏墨生,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之前在天牢裡見到夏成的時候,溫宓因為心痛夏墨生暈過去了,便不知道夏盈已經到了這裡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現在看見對面牢房有一個姑娘身形跟夏盈特別相似,她便試探的出聲問了一下。
溫宓看起來憔悴了許多,眼角還有淚痕,是哭過的樣子。夏盈心裡一陣心酸,她出聲道:“是我,娘你們感覺怎麼樣?”
聽到她的聲音,陸梓慕也一下子抬起頭來眼睛亮閃閃的看著她,當看到夏盈渾身是血的躺在地上的時候,她眼裡的光又暗淡下去了。溫宓此時也看清楚了夏盈身上的血跡,她心疼的說道:“小盈,他們把你怎麼樣了,你身上的傷嚴重嗎?”
本來兒子傷痕累累就已經夠讓她擔心了,現在女兒又渾身是傷的出現在牢房裡,溫宓感覺自己要承受不住了。之前她還抱希望夏盈不要被顧文軒抓住,至少給他們夏家留下一條血脈,現在看來希望渺茫了。
她悲嗆的說道:“老天爺啊,這是什麼世道啊,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們夏家?”夏盈連忙安慰道:“娘,沒事的,我們一定能活著出去的,沒事的。”
此時夏念弟從陸梓慕懷裡探出腦袋,這些天他的酷刑都讓夏墨生幫他承受了,他反而是一家人裡面受傷最輕的。他看見對面牢房的人確實是夏盈的時候眼淚便下來了,他苦著說道:“姐,你怎麼也被他們抓進來了,他們好可惡一直打我們。”
夏盈安慰道:“念弟不要怕,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她一定會把他們都救出去的,一定有辦法的。
終於等到天黑了顧拓順著皇宮的牆角潛伏進了皇宮,皇宮裡面很安靜,一隊禁衛軍走了過來,顧拓連忙把他的身形隱藏在草叢裡。
只聽見他們說道:“今天陛下抓住的那個姑娘身手可真不錯,長得也好看,可惜了她竟然妄想行刺我們陛下。”另一個聲音說道:“聽說那姑娘是夏丞相家的女兒,你說她的家人都被陛下折磨成那副樣子了,她能不報仇嗎?現在好了,他們一家六口都團聚了,到了地底下也好有個伴。”
那隊禁衛軍走過去之後,顧拓便放棄了去後宮的打算,看來夏盈已經被顧文軒抓住了,而且就關押在今天他們去過的天牢。想到這裡,顧拓便轉了方向往地牢走。
到了門口,他打暈一個獄卒,換上獄卒的衣服便往裡面走去。關押夏家人的地方他之前來過一次,這一次便輕車熟路的到了牢房門口。這一路走來眉宇遇到什麼阻礙,那些獄卒全部渾身酒氣的呼呼大睡,他們認為裡面關押的手無縛雞之力的丞相一家,根本不用擔心他們越獄。
聽見腳步聲,夏盈警覺的站起來,她身上的傷勢已經被玉石治療的差不多了。雖然奇怪自己的傷勢為什麼能恢復的這樣快,但是她現在所處的環境並不允許她多想,她拿出手裡的匕首,靠牆站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