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偶遇學長

   窗明幾淨,窗外陽光明媚,柔軟的柳枝吐出了嫩綠的芽兒,清脆的鳥鳴時不時鑽入耳中。可是,安北酒的心情卻是頗有些沉重。

   從窗口撲面而來的微風輕輕吹起了安北酒的一絲烏發。安北酒用手輕輕撩了撩發梢,輕嘆了一口氣。

   好好的一個小生靈啊,就這麼被殘害致死了。

   想起上次宋清黎的秘書文珊來的時候那詭秘的表情,安北酒就覺得十分不對勁,感覺她沒安好心,如此看來,果然是的了。

   那個文珊,典型的一只笑面虎,而且心機深沉,繼續呆在宋清黎身邊絕沒什麼好事,我得趕緊去告知他一聲,免得他受其出賣迫害,對公司的利益造成損害。

   安北酒微微蹙了蹙柳眉,心裡道。

   隨即她又想到什麼似的彎了彎嘴角,調皮可愛的笑了笑,眉眼彎成了好看的弧度。

   她特地准備跑去告訴宋清黎其實也有一部分私心,至於是什麼嘛,其實很簡單,當然就是想見見他了,畢竟他長得那麼帥嘛,多養眼!

   這麼想著,安北酒嘴角邊的弧度便彎的更大了。

   緊接著不再多想,樂顛顛的出門了。

   公司內,宋清黎的辦公室裡。

   盡管外面一片陽光明媚,可屋內的氣氛卻是一片冷硬,凝滯的快要凝固起來了。氣壓低的可怕,如同5萬裡的深海底,令人快要喘不過氣來。

   此刻,五官深刻,面孔俊朗,神情嚴峻的宋清黎正斜靠在座椅上,冷冷盯著文珊。

   桌上此刻擺放著一份辭職信,信紙冰冷而蒼白,僵硬的就那麼躺在灰色的桌子上,辭職信的一角微微翹起,正如此刻文珊臉上的神色。

   “宋總,宋總,您就原諒我一次吧,千萬不要把我辭退了,求您了!”文珊低聲的哀求道。

   宋清黎也不說話,連個眼神也不給,只是繼續冷冷的盯著桌面上的那封辭職信,只是眉梢微微挑了挑,但卻是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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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總,我真的知道錯了,只求您千萬不要辭退我。我兢兢業業的干了這麼多年,沒有辛勞也有苦勞。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一次,就一次,我一定會改過自新的!”

   文珊說得悲凄,連語調也帶上了些許哭腔。

   文珊其實也是個美人,特別是穿制服的時候。那一身黑白相間的制服,總能將她的身材襯托的凹凸有致。

   而此刻,這樣一個大美人,在這裡說得悲悲切切,神情委屈不已,都快要哭出來似的,水靈靈的大眼有些微紅,仔細看去,睫毛上似乎還沾著些許細小的淚珠。要是換做別的男人早就忍受不了,心疼的緊,奔過去連聲安慰了。

   只不過可惜的是,宋清黎可不是一般庸俗的男人,美色對於他毫無誘惑力。

   當然了,有一人除外——安北酒。

   宋清黎永遠只會對安北酒庸俗,永遠只會被安北酒的美色誘惑。

   正在文珊悲傷哭訴,而宋清黎無動於衷之時,門口突然傳來了歡快的腳步聲。

   宋清黎那僵硬的側顏猛然舒緩了,不再冷冰冰的緊繃著,而是嘴角密不可查的上揚,眼神中也多了幾分柔情,那只對安北酒一個人的柔情。

   他聽出來了,這是安北酒的腳步聲,因為也只有她的腳步聲和一言一行,永遠帶著古靈精怪了。

   文珊那嬌柔造作的哭訴猛然頓了一下,微紅的眼睛微微眯起,深色的瞳仁中閃過一道暗芒。

   與此同時,她抬起頭深深地看了一眼宋清黎,目光痴迷而糾纏,隨後向下了什麼決心似的,往前挪動一步。

   而此時宋清黎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他從座椅上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辭職信就朝文珊走過去,眉眼冰冷如雪。

   文珊則不動聲色的聽著門口愈來愈近的腳步聲,而在腳步聲停在門口的那一剎那,她微微笑了。

   安北酒現在心情不錯,從從家裡出發,到到達宋清黎的公司門口,她的心情就一直不錯。馬上就可以見到宋清黎啦!她的心情又是雀躍了幾分,微微整理儀容,向前台小姐點了點頭,便假裝鎮定冷靜的樣子,走入了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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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梯到了。

   安北酒從電梯內走出,遠遠的便看見了那一扇厚重的門,冷冰冰的,但是在她看來卻是甜蜜蜜的,那想了一個下午的人兒就在那門扇門後了。

   離門越來越近,腳步也越來越輕快,終於,安北酒輕輕敲了敲門,卻無人開門,隨後把門一推,明媚的陽光頓時瀉入她的眼簾。

   可在這明媚的陽光裡,卻是她不敢置信的一幕:此時,文珊正緊緊地抱著宋清黎,小小的腦袋依偎在宋清黎那寬大的胸膛中。

   此時安北酒所站的這個角度,雖然看不見文珊的整個臉,但是也能依稀從側臉看出她那欣喜而甜蜜的表情。

   安北酒的呼吸頓時滯住了,靈動的大眼睛中充滿著不可置信,緊接著瞬間溢滿了晶瑩的淚,呼吸也急促起來。

   她一言不發,轉身就跑下了樓梯。

   宋清黎猛地推開了文珊,文珊一個踉蹌,重重跌倒在書桌上,發出“碰”得一聲巨響。頓時,桌子上的書被掃落了一地,滿屋子全是狼狽。

   宋清黎冷冷地掃了一眼文珊,眸光冷得如同一月的寒冰,令人心驚膽顫。隨後轉頭就朝著安北酒摔門而去的方向急促追去。

   文珊狼狽地倒在地上,眼裡是囂張恣意的嘲笑與隱隱的悲痛。

   安北酒一路逃也似的從宋清黎的公司裡離開了。

   這一路上,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下來的,又是怎麼走出大門的,然後又是怎麼跌跌撞撞得走到這兒的,她不知道,不知道。

   這一路上,她的心中,只有痛。

   好痛,像是一把刀子不停地割著她的心,血淋淋的,滴著血。

   陽光,是蒼白的。它無力地照著,好像快要熄滅了,一亮一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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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有點頭暈,有點想睡覺了,是的……

   安北酒心裡渾渾噩噩的環繞著這個念頭,腳步一個踉蹌,就往牆上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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