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44章 夢境
因此,,某個無賴就很主動的自己搬了過來。
這天,安北酒回來的時候,旁邊的房間燈還沒亮著,她心中暗暗盤算,宋清黎還沒有回來,這麼晚了,還加班?
忽的她一愣,小女孩般的撅了撅嘴,臉上溢著幾分嫌棄,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的揉了幾把,把臉上的五官全部擠在一起,宛若是在警告自己,低著頭小聲說道:“你想他做什麼,先做好自己的事情。”
一邊說著,一邊換鞋准備做飯。
直到吃完飯,宋清黎都還沒看見半個人,導致安北酒有些生氣,還在心中怒罵。
她無所事事的玩了一會手機,偌大的空間中倏地彌漫起一股無法抵抗的孤獨,荒無人煙般的孤寂纏繞在她的身邊。
在回過神的時候已經零點了,想著明天還是需要上班的,她可不想明天頂著熊貓眼去上班。
“算了睡覺。”揉了揉太陽穴,略微有氣無力的聲音從紅唇溜出,她自暴自棄的將整個被子蓋住自己,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的縫隙,也不怕自己悶死。
過了好一會才從被窩裡傳來聲音,“跟著了魔似的。”
直到睡著的時候,額頭沁出的冷汗表明著她的忐忑不安。
因為怕吵醒安北酒,宋清黎回來的時候,並沒有去看她,自然也沒有發現她此刻的異樣。
場景中,她傻了般如同石像矗立在那裡,面前是宋清黎的母親,她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高高在上的模樣,仿若全世界都比自己低一等。
“他人呢?”安北酒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明知道自己在做夢,還不知不覺的順著夢境的軌跡出發。
她委屈巴巴的樣子像極了受到了莫大委屈的小白兔,卻還要維持著自己的禮貌,不敢在往前一步,生怕刺激到了宋母,然後把自己趕了出去。
安北酒睡的並不安穩,時不時蹙起的眉頭,猶如一個小老頭。
宋母斜睨了她一眼,之後又發覺嫌棄,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視線往別的地方移,只是這麼一眼,對安北酒來說都是至高的榮譽。
安北酒被這急不可耐給刺了眼,想要逃走,又想到了宋清黎,原本抬起的腳輕而易舉就可以落下,整個人卻被定格了一般。
“他在哪?你有資格知道?”宋母趾高氣揚的轉動著手腕上的翡翠,不慌不忙的聲音根本沒有把安北酒這個小螻蟻放在心上,輕輕一下就可以碾碎。
仿佛想起了什麼好事,對所有事情都覺得微不足道的表情瞬間換成了百花齊放般的愉悅,整個人都年輕了好幾歲,她低著頭,很少看著這麼興致勃勃的安北酒緊張的咽了咽唾沫。
只聽宋母的話如同炸彈一樣直接在她腦中炸開了,“他已經要結婚了,以後你就不要再去打擾他了,知道嗎?要是讓他的未婚妻知道了,你就給我吃不了兜著走。”
宋母慢悠悠的說著,每個字都宛如一把錘子,每說一個這把錘子就會不痛不癢的在她心髒敲一下,但又引起了她的濃重注意,連續幾十下,已經讓她喘不過氣來了。
她震驚的看著宋母,這種不可思議的表情完全的取悅他,宋母不介意在給安北酒來那麼幾下,畢竟她是那麼的不喜歡她。
“他們很相愛,飛上枝頭變鳳凰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還是抓緊時間中斷吧。”宋母一板一眼,若無其事的說道,同時也給了她留下了深刻的影響。
安北酒被這炸彈炸的大腦短路,兩片唇瓣已然變白,不斷的顫抖著,“不,不可能的。”
“你若是想參加他的婚禮,我倒是可以網開一面,只要你不給我鬧事就好。”
宋母的話陰魂不散的一遍一遍的回放在她的腦子,她想停下來,它們卻無處不在,只要有一點空隙就能夠席卷重來。
“啊。”安北酒猛然驚醒,不斷喘氣,那煞白的臉猶如她經歷了一般慘絕人寰的虐待。
她雙眼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手隨便抹了一把額頭,黏糊糊的感覺讓她覺得很不好,空前絕後的恐懼後知後覺的襲來。
夢中的場景就跟真的似的,會在不久之後發生。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預感。
安北酒惴惴不安,之後宋清黎就看到了一個站在自己房門面前,可憐兮兮就像是被主人拋棄的小動物。
可能是已經凌晨了,溫度也降下來了,她不斷的在哈氣。
宋清黎有些緊張,心都快被安北酒的樣子揪疼了,但是也不知道安北酒怎麼了,關心道:“怎麼了。”
安北酒一語不發,嘴都癟了下來,沉默著鑽進了宋清黎的被子裡頭,愈發想哭。
“怎麼了這是?”小女孩的舉動無疑被人欺負了,宋清黎不明所以,目光緊緊的釘在她的身上,一絲一毫都不願意錯過。
安北酒委屈泛濫成災,她不客氣的命令:“過來,冷。”
宋清黎二話不說,就躺了進去,女孩的情緒讓他整個人都不敢起來了。
眼眶好似還聚著似有似無的淚珠,整張小臉都踏下來了,眨巴眨巴眼睛,就快把宋清黎的心給融化了。
不等宋清黎說話,安北酒就迫不及待的當了一把樹袋熊。
大長腿直接蓋住宋清黎的大腿根,熟悉的味道覆了上來,安北酒把自己的臉埋在了他的胸膛,剛才的夢又重復了一遍,讓她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氣。
宋清黎好似感受到了她的患得患失,一陣默然,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無言的安慰著。
“剛才我夢到你跟別人結婚了。”安北酒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宋清黎大腦短路了一會,隨後理解她的意思,也得知了原來欺負她的罪魁禍首是自己,哭笑不得,裝下了星河的眸子閃閃發光,附帶了幾分揶揄。
“這樣子呀。”
“你的錯。”安北酒脫口而出。
她撅著紅唇,讓人情不自禁的想要一親芳澤,宋清黎握緊雙手,讓自己冷靜下來,有些嘶啞的聲音:“都是我的錯。”
安北酒的睫毛不斷的顫抖著,不停的撩撥著他的心神,睡的心安理得的樣子,卻又讓宋清黎沒有辦法,掙扎著摸了摸她的頭發,緩緩的才呼出了一口濁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