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再遇穴居人2

　　 趙雯聽老馬這樣自己頓感心裡愉快多了。便點頭道：“嗯，大爺，你說得太有理了。你這一說，說得我心裡敞快多了。不像我爸，就知道對我發脾氣。”

　　 老馬這時笑了笑道：“丫頭，你不是這麼遠跑過來，就為什麼，讓我勸你吧？”

　　 趙雯這才笑笑道：“當然不是。我這不是丟了工作。本來想去找我的老同學孫曉梅。可是，我也說過了。她現在自己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我想我在外地，也沒有別的朋友。後來，我想到了你。我想你生活在這江南一定有好多朋友、同事什麼的。你一定能幫我找到一個好工作。所以，我就跑過來找你來了。”

　　 老馬聽到這裡連誇口道：“那是，那是。可是我的同學、同事。都是做地質工作的。沒有在醫院裡工作的。讓我想想。”於是，老馬站了起來，在這個小小洞中踱來踱去。轉了兩圈，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停下了腳步，對趙雯說道：“對了，我有一位老同事，他老婆以前是在醫院工作。聽說他兒媳也是在市醫藥公司上班。而且，他和我關系一直都不錯。對找他准沒有錯。”

　　 趙雯聽到這裡便一下子從石凳爬起來，對著老馬叫道：“那還等什麼？我們走吧，這就去找他們。”

　　 老馬聽了連忙說道：“你這麼急做什麼？年青就是這樣急。做下來靜一靜。你也不看現在都幾點了。”老馬說著拿過他破鐘表，對著鐘表說道：“你看看，現在都快到十二點了。你不餓，我還餓呢。反正他們家離這裡不遠。做上車一會就到了。你做在等一會，我去做點飯給你吃，等吃飽了飯，我再帶你去。好不好？”

　　 趙雯這才從新坐下來，對老馬說：“嗯，你不說我還沒感到餓，你這一說，我到真得餓了。那就聽你的吃完在過去。”

　　 於是老馬離開趙雯往他那間“廚房”走去。等老馬走後，趙雯便坐在老馬石凳休息。看了看老馬這山洞已然跟上次她來這裡一樣。石桌上放著一盞衝電台燈，只有桌周圍亮一點。四周都黑洞洞地。趙雯想老馬一個人在這裡怎麼能靜心來了？要是我一個人在這裡悶也悶死了。趙雯坐了一會覺得實在無趣，便走老馬的石桌前拿起他那些岩畫仔細地看了起來。她越看越感到有意思。遠古人繪畫和雕刻技術顯然沒有現在人這樣成熟。拓片上的小人，畫得就像一年級小孩畫得一樣。又得不仔細辨認還真不知道這是一人，還是其實什麼東西？還有拓片上的那些動物，有的脖子伸得老長。有的腿又蹬得老遠。特別是大角鹿頭上角也不知道分了多少岔。趙雯看著這些拓片不由想起畢加索那些抽像畫，看上去到是有些神似。

　　 趙雯坐在石桌旁正看著出神。就在這時老馬回來了，對趙雯說：“丫頭吃飯了。”

　　 趙雯這時回過神來，忙放下手中拓片站了起來，回答道：“哦。”

　　 老馬看了看趙雯說道：“丫頭，你又看出來點什麼來了？看得這樣入神？”

　　 趙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這些還跟上次我來看到那些差不多。一時到是沒有看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只是我感覺這些畫，我好像在那裡見過。好像和西方抽像畫大師的抽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老馬聽到趙雯這樣評價他的岩畫拓片顯得非常高興，走到石桌前拿起一張拓片對趙雯說：“這藝術世界都是相通的。就是人們說得那樣古人和現代人對話。你真聰明孩子。可惜你不是學藝術的。要是學藝術的也一定能成為一位藝術家。”

　　 趙雯聽了哈哈笑道：“呵呵，我哪來那藝術細胞。”

　　 老馬指著趙雯說道：“你有，只是你沒有感覺到。走吧丫頭。我們走吃飯去。你猜我今天給你做什麼好吃的？”

　　 趙雯邊走邊想了想說道：“是不是，蘑菇燒肉，還有烤紅薯？”

　　 老馬搖了搖頭說道：“你只猜對了一半，烤紅薯到是有。可是這天鮮蘑菇是找不到了。我今天家鄉菜，火腿燒冬菇。這可是我們這裡的名菜。走吧，這邊，慢一點孩子。”老馬邊說邊領著趙雯來到他那“廚房”。

　　 果然，這間“廚房”正中間，擺放著一口大鍋。大鍋裡正煮火腿和冬菇，老遠便聞到鍋裡的香味了。大鍋底下還烤著紅薯。老馬走到大鍋前，拿起放在地上碗，為趙雯盛了滿滿一碗火腿燒冬菇。端到趙雯面前對她說：“吃吧丫頭。”

　　 趙雯忙雙手接過了碗，說道：“馬大爺，您看怎能讓您給我盛飯呢？”

　　 老馬回頭又拿起碗給自己端了一碗火腿燒冬菇，蹲著趙雯的對面說道：“孩子，在這裡就要說那些客套話了。要說出去再說。我這一生最討厭孔夫子那些禮教。你嘗嘗我燒得這菜吃嗎？”老馬說到這裡突然又想起什麼？然後他放下碗筷，走到岩壁小洞裡掏出一瓶老黃酒對趙雯說：“這紹興老黃酒，冬天喝這個能去寒。不知你們北方人能否喝得慣？”

　　 趙雯說：“喝得慣，我們北方人到了冷天也喝這個。喝到身上，暖烘烘特別舒服。來給我倒一碗。”趙雯說著從地上找一個空碗，這時也不管這碗干淨不干淨，遞到老馬的面前。

　　 老馬如同遇見千載難逢知音，拿著酒瓶大笑道：“哈哈，來來，滿上滿上。”老馬說完為趙雯倒了滿滿一碗老黃酒，和趙雯邊吃邊喝。好不快活。

　　 趙雯吃著吃著，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問道：“馬大你爺你平時一個人在這裡不悶得慌嗎？要煩悶了怎麼辦？”

　　 這時老馬也說好了，放手中的碗筷。對趙雯說：“我要是一個煩悶了。我就在這裡一個跳舞。你信嗎？”

　　 趙雯問道：“哦，看不來，你還會跳舞。”

　　 老馬道：“當然會。我在‘文革’期間學得扭秧歌。來我扭給你看。”老馬說圍著大鍋扭起來秧歌。親愛的讀者可以想像一位八九十歲的老年扭起秧歌會是什麼樣子。是不是很好笑。笑得趙雯前俯後仰。這樣他們倆在一片歡笑中吃完了飯。

　　 吃完飯，他們倆又回到了老馬那“臥室”加“工作室”裡。收拾一下。老馬便帶趙雯又從山洞裡鑽了出來。出來後，再用干草蓋好洞口。這才帶著趙雯下山。來到山下公路邊，便攔下客車又回到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