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3、傷我最深的人,是你

  翌日,

   晨光絢爛,終於喚醒了一夜不省人事的念謠。

   她緩緩睜開眼睛,慢慢適應著刺眼的光鮮後,伸手揉著脹痛的太陽穴坐了起來,而就在她坐起身的一刻,突然視線觸及到牆壁上掛著的一張大大的合影。

   那畫面上的男女緊緊相擁,女人靠在男人寬大的胸膛裡滿臉甜蜜的笑容,而男人則是低頭把臉貼在女人臉頰,凝視她的目光裡充滿了愛意。

   定定的看著牆壁上的那張照片,念謠細白的指尖默默捏緊了身上的被子,因為照片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她和厲薄延。

   在看到這張合影的一刻,她已頓然清醒,深刻的意識到了,此刻,她竟置身在愛之城的別墅裡。

   可是,她為什麼會又回到這裡?

   心裡湧現出這個疑問的時候,念謠皺起秀眉開始努力回憶昨晚。

   她並沒有失憶,還是很清楚的記得她跟那個鴻氏集團老總的兒子鴻世豪一起去了那間會所談合作,於是鴻世豪答應跟她簽約,她就留在那等著鴻世豪陪他朋友過完生日,期間她被大家敬了很多酒。

   最後鴻世豪答應帶她回鴻氏集團簽約的時候,她連路都走不穩了,可還是強撐著要跟鴻世豪去公司簽合同,後來她就上了鴻世豪的車,再後來發生了什麼她卻想不起來了。只知道現在,她身處的這裡並不是鴻氏集團,而是愛之城,她和厲薄延曾一起住過的家!

   想到他,念謠微微猶豫後,起身下床,推開臥室的門,走了出去。

   偌大的別墅一片寧靜,念謠站在樓梯上往下望了眼,並沒有看到樓下客廳裡有任何人影,她的心,默默襲過一抹失望。

   “你醒了?

   ”而就在念謠以為這房子裡只有她的時刻,身後突然響起了那低沉如斯的聲音。

   念謠頓時脊背一僵,默默感受著身後高大的身影和熟悉的氣息在漸漸靠近,她的心,也在一點點收緊。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片刻後,她還是盡力平靜的將疑惑問出口,卻並沒有回頭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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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厲薄延則是站在她身後,緊緊盯著她纖柔的背影,微微猶豫後,未答反問:“你昨晚,為什麼會跟鴻世豪在一起?”

   “我跟誰在一起跟你還有關系麼?”念謠倏而回過頭來,看向他的目光裡卻充滿了怨,她還清楚的記得,前幾天的晚上在那間中餐廳遇見他,顧漫妮耍心機誣陷她推倒她時,他什麼也沒說,直接抱起顧漫妮離開。

   那一幕,這幾天,其實都反復在她腦海裡回放。

   而厲薄延同樣忘不了那天晚上,他看到她和穆景墨在一起時,她也是像此刻這麼說的,她跟誰在一起,已經跟他沒有關系了。

   想到這,厲薄延皺緊眉頭,隨之告訴她:“昨晚我看到你喝醉被鴻世豪拉上車,於是我就去追了,半路截了鴻世豪的車把他打了,然後把你帶回來,就是這樣!”

   “你說什麼?你打了鴻先生?”念謠一聽這事,頓時滿臉錯愕,想到自己昨天已經爭取到了鴻世豪答應簽合同的事,她不禁氣憤起來,“厲薄延你怎麼能這樣做?你是成心想害我一事無成是不是?”

   “所以你和鴻世豪在一起,是想跟鴻氏集團合作?”厲薄延看清她的心思,當即便告訴她:“如果是這樣,我可以告訴你,鴻世豪沒有那個權利,他不過就是一個專門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

   “他是不是花花公子跟我沒關系,我只知道他昨晚已經答應給我三千萬的投資了!可是厲薄延你卻動手打了他,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我所有的努力可能都白費了……”

   “你所謂的努力就是陪一個花花公子喝酒到半夜然後跟他回家麼?”厲薄延突然揚起憤怒的聲音打斷了念謠怪他的話。

   而念謠聽到他這樣的質問後,頓時眸子一顫,眼底湧起濃烈的屈辱之色,於是她咬著牙賭氣道:

   “對!這就是想在的我,可以為了想要得到的東西不惜一切,甚至為了利益不惜和任何男人上床……唔!”

   然而,她玷污自己的話音未了,突然就被厲薄延一把推到牆角用力堵住了她的唇。

   終於,他還是不由克制的吻住了她,阻止了她對自己的侮辱,也阻止了自己無心對她的傷害。

   他用兩只大手牢牢抓住念謠抗拒的雙腕,把她抵在牆角,緊緊將她壓制在他堅硬的胸膛之下,感受到她的抗拒和掙扎,他就更是吻得激烈而深長。

   至從分手後,快兩個月了吧,他沒有再和她如此親密無間過,他真的好想她,這一刻,所有的想念就如同洶湧火焰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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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緊緊抓住她,激烈的吻她,吻得越深越不想松開,而念謠起初還在拼命抗拒,可他的吻,他的氣息,他的味道,一切卻是她致命迷戀的。

   他就像是毒藥,明知道不能,她卻無法抗拒,最後情不自禁的迷失在其中,忘了掙扎,只有兩行悲傷的淚悄然墜落。

   而厲薄延也是直至嘗到了那鹹鹹的淚水,才漸漸理智的停止了這一切,喘著粗氣,一點點離開了念謠被吻得紅腫的唇瓣,然而雙手,卻還是緊緊的摁著攥著她不放。

   他用火焰未息的眸深深凝視著她,看著她閉著眼睛,悄然落淚的模樣兒,他的心,狠狠刺痛,低低的聲音,於是送進她耳畔:“念謠,我只是,希望你能保護好自己,別再受任何傷害。”

   聽到他這樣覆滿關懷的話語,念謠緊閉的羽睫顫了顫,緩緩睜開濕潤的眼眸,看著他,她一字一頓的回道:“厲薄延,這世上,傷我最深的人,只有你!”

   凄涼的話落,念謠就用力推開了厲薄延,從他身邊走過,下樓,離開了他們曾經的愛巢。

   而厲薄延站在原地,只是默默攥緊掌心,極力克制著想要挽回她的衝動。

   直到聽見念謠在樓下摔門離去的聲音,他緩緩抬手,輕輕觸碰剛剛吻過她的唇,多想再感受一點她留下的余溫。

   天知道,他有多麼的迷戀她,想念她,難以放手,難以忘懷,但命運,卻偏偏不允許,他再將她抓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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