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189章
“楚慕白,我一個人真的好怕,還好有你陪我,謝謝……”
灼熱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的嗓子也開始沙啞:“寶貝兒,我會一輩子陪著你,閉上眼睛,我會讓你忘記痛苦和恐懼。”
“不……我害怕……”
每當她閉上眼睛的時候,她總能看到血泊中的王清泉瞪大了眼睛看著她。
“別怕,有我在,相信我。”他加重了唇上的吻,這個時候的她比以往更加的脆弱,也正是如此,她才也更需要他的愛撫。
吮吻上她的嘴,把她的恐懼堵在了呼吸中。
在楚慕白的示意下,沈芸夏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無邊的黑暗迅速的籠罩她。
心口一窒,她連忙睜開眼睛,明亮的燈光,還有楚慕白近在咫尺的臉,慢慢驅散窒息的感覺。
他的吻好似吸干了她的精氣神,身子軟得沒有一絲力氣,皓白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羞澀的回應他。
體溫在不斷的上升,哪怕空調送來了涼爽的風,還是不能緩解糾纏的軀體所制造的灼熱。
沈芸夏已經有三年的時間沒有被楚慕白的雨露滋潤,她干涸的土地渴望著一場春雨。
聞著楚慕白身上淡淡的清香,沈芸夏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依然是血泊中的王清泉。
似乎還能聞到他嘴裡的惡臭,酒氣熏人,讓她不能呼吸。
“不要……求求你……不……”
眼淚在猝不及防間滾落,沈芸夏的嘴被楚慕白死死吻住,只能含混不清地說著拒絕的話。
“芸夏,聽我的話,我們一起忘記痛苦,忘記恐懼……”
楚慕白的唇湊到沈芸夏的耳邊,溫柔的撫慰她心底的創傷:“不要想其他的事,只想我,想想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們多麼開心,小誠小諾那麼活潑可愛,我們給他們生個妹妹好不好?”
“楚慕白,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捂著臉哭嚎啕大哭起來:“沒辦法……不去想……是我殺了他……我不是故意的……”
楚慕白撐著身子躺在沈芸夏的旁邊,把她抱在懷中。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乖,別哭,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你是為民除害,王清泉該死,他以後再也害不了人,別往壞處想,要多往好處想。”
“據我所知,王清泉在任期間貪污受賄不計其數,而被他害了的女人沒一百也有幾十,去年國土局有個女職工吃安眠藥自殺,就是被王清泉害的!”
楚慕白本不是八卦的人,有些事他也沒興趣知道,王清泉貪污受賄這是事實,而女職工喝農藥就是他自己杜撰的了,反正沈芸夏也無從查證,說來安慰她,也算是善意的謊言。
“真的?”沈芸夏的罪惡感就因為楚慕白善意的謊言而減輕了許多。
她睜大眼睛,定定的看著他,淚水凝在了眸中,不再流淌。
“當然是真的,他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活該!”楚慕白抱緊沈芸夏,使出渾身解數安慰她,直到精疲力竭,沉沉睡去。
沈芸夏呆呆的看著楚慕白的睡顏。
以前她從不知道他熟睡的樣子竟這般可愛,少了平日裡的凌冽孤傲,可愛得就像孩子。
性格的薄唇微微噘起,沈芸夏忍不住輕啄了一口,楚慕白抿了抿嘴,睡得依然的香甜。
沈芸夏撩起自己的一縷秀發,在楚慕白的鼻子邊掃了掃,等著看他的反應。
“唔……別鬧……”他的大手揉了揉鼻子,眼睛睜開一絲縫隙,喃喃的說。
“我失眠!”
她很委屈的說,為自己這樣無聊的舉動找到一個合情合理的借口。
楚慕白緊緊抱著她:“要麼閉上眼睛睡覺,要麼再做一次運動。”
被他折騰得快累死了,哪裡還有力氣再做一次運動,沈芸夏連忙閉上眼睛,乖乖的睡覺。
窩在楚慕白溫暖的懷抱中,沈芸夏竟安然入睡,一夜無夢,
早上,沈芸夏還在睡夢中,楚慕白就起床去上班了,他輕手輕腳卻還是吵醒了她。
“你起來了?”她睜開朦朧的眼睛,含糊不清的問。
“嗯,我要去上班,你再睡一會兒吧,九點鐘的時候會有人來打掃房間,你睡你的,不用管她們!”楚慕白從衣櫥探出頭,打領帶的手沒停。
“現在幾點了?”睡意越來越淡,沈芸夏緩緩的坐了起來。
“七點五十五。”
在鏡子前照了照,確定領帶打得夠正,楚慕白才走出衣櫥:“你想吃什麼,我待會兒讓人給你送過來。”
“不用那麼麻煩,我待會兒出去自己找東西吃。”
楚慕白坐在床邊,沈芸夏聞到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檀香味兒,感覺很好聞,便使勁的嗅了嗅:“真香啊,你擦香水了?”
“呵,今天沒擦香水,剃須膏的味道。”
沈芸夏的目光從楚慕白的臉落到他的頸項,突然驚詫的問:“你的領帶……”
好眼熟啊,難道就是她送給他的那一條?
“你送的!”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領帶,楚慕白滿臉都是喜悅的笑:“我現在全靠它才能出席重要的場合。”
“為什麼?”沈芸夏納悶的問:“你以前不是一直說它很難看嘛,又沒品味。”
“這條領帶是耐看型,乍一看確實不行,但越看就越有味道,我也就越喜歡,這三年,它代替你,陪在我身邊,我現在已經離不開它了。”
沈芸夏心口一暖,卻又故作沉思狀:“你的毒舌是什麼時候治好的,我現在都不習慣了。”
“治好我的神醫不就是你嗎,你的嘴那麼甜,親一口,治百病解千毒,我現在是無病無毒一身輕。”楚慕白說著湊近沈芸夏的嘴:“來,在親一口鞏固療效。”
“去你的,我還沒刷牙呢!”沈芸夏捂著嘴不讓他親,可楚慕白卻強行掰開她的手,親上她的嘴。
在唇瓣落下的時候,他還不忘說一句:“沒刷牙更好,香甜濃郁。”
吻了好久,楚慕白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她的嘴。
“不能再磨蹭了,上班遲到可不是和我的作風。”
“快走吧,誰讓你大清早的就荷爾蒙分泌不正常。”
“都怪你啊,我總算是明白了,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我也想當個灑脫的昏君,什麼事都不管不顧,就和你在一起。”
當昏君還真需要一定的勇氣,他的責任感太重,這輩子恐怕都不可能了。
沈芸夏失笑:“那我豈不是要被人罵死,遺臭萬年,快走吧,再不走我拿掃帚趕了喲!”
“好了好了,真的走了。”楚慕白下了狠心,擰著公文包,大步流星的走出去,愣是沒再回頭看她一眼。
楚慕白上班不久沈芸夏就起床洗涮。
聽他說,這房子是酒店式管理的公寓,物業管理的人每天定時來收拾房子,就算家裡沒人,物業管理的人也可以拿門卡開門。
沈芸夏感覺很不舒服,自己的家讓外人隨便進出,哪裡還有私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