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04章
楚慕白不正經的嬉笑著說:“中午喝了酒之後就去按摩醒酒,沒想到在會所睡著了,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剛醒,不是怕你生氣嘛……”
“哼,去按摩醒酒,你還真享受啊!”
一想到按摩就不舒服,誰知道是不是有色按摩。
“我本來不想去,被他們硬拉著去的,寶貝兒,別生氣了。”
楚慕白重重的在沈芸夏的臉上親了一口,又濕又熱,還特黏糊。
“不生氣才怪!”沈芸夏緊蹙著秀眉,冷笑著問:“給你按摩的是女人吧,穿衣服沒有,沒穿衣服吧,是不是皮膚特別滑特別白啊?”
“天啊,你想哪裡去了,她絕對穿了衣服的!”楚慕白苦著臉,百口莫辯:“我根本沒多看她一眼,真的,對天發誓。”
“嗤……我才不信,快去洗澡換衣服,一身臭死了!”
踹了楚慕白一腳,他是風流慣了,俗話說狗改不了吃屎,她對他轉性還是沒什麼信心。
“好好,我馬上去洗。”
楚慕白在客廳就把衣服脫盡,還不怕死的問:“要不要一起?”
“滾!”沈芸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他才灰溜溜的進了浴室。
把楚慕白脫下來的衣服撿起來扔沙發上,那難聞的酒味讓沈芸夏蹙眉,這是的,喝酒這麼拼命干什麼,身體是自己的,也不知道愛惜。
倒了杯水,沈芸夏坐在沙發邊,等著楚慕白洗完澡出來繼續問話。
她拿起自己的手機,百無聊賴的擺弄。
隱隱約約能聽到浴室裡嘩嘩的流水聲,沈芸夏朝浴室看了一眼,繼續玩手機,突然一時興起,想逗逗楚慕白,便撥打了他的電話。
電話通了,可是,她卻沒有聽到他的手機鈴聲在房子裡響。
本以為他開的震動,沈芸夏正准備找他的手機,電話卻接通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你找楚慕白?”
沈芸夏愣了一秒,吶吶的應:“是啊,你是哪位?”
電話那頭的女人並沒有直接回答沈芸夏的問題,只是淡笑著說:“想知道我是誰就去問楚慕白吧,相信他可以給你最詳細的答案。”
說完,女人掛斷了電話,留給沈芸夏滿腹的疑問。
她呆呆的盯著手機,通話時間定格在了15秒。
也就是這短暫的15秒,卻在沈芸夏的心底掀起了軒然大波。
對楚慕白的懷疑就像是洶湧潮水一般漫過了她的整顆心,就算是再堅固的堤壩,也無法抵擋潮水的驚濤駭浪。
楚慕白,你究竟還有多少的女人是我不知道的?
你的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痛苦的抱著頭,沈芸夏強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
當她不斷的告訴自己要相信楚慕白的時候,這份堅持卻在現實的面前顯得蒼白無力。
浴室裡,嘩嘩的流水可以衝走楚慕白身上看得見和看不見的污穢,而他的內心,也許就如腐爛的蘋果一般,已經不可能再修復。
沈芸夏的滿腦子都是不著邊際的胡思亂想,坐在那裡良久,楚慕白才圍著白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聽到腳步聲,沈芸夏微微抬眸,就看到他壯碩寬闊的xiong膛。
不知道多少的女人曾在那裡得到安慰。
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女人,想靠在那裡度過一生。
醜惡的嫉妒就像猙獰的魔鬼,在一瞬間就把沈芸夏徹底的吞噬入腹。
晶瑩的淚花閃閃爍爍,努力的睜大眼睛,不讓淚水輕易滑落。
“怎麼了?”楚慕白越走越近,看到郁郁寡歡泫然yu泣的沈芸夏,納悶的蹙緊了眉頭。
緊緊的盯著楚慕白,沈芸夏艱難的開口,喉嚨好像被酸澀堵住了一般,一字一字,勉強擠了出來:“你的手機呢?”
“手機?”楚慕白微微一怔,大步走到沙發邊,抓起自己的褲子,快速的摸兩邊的口袋。
沈芸夏晦澀的扯出冷笑:“別摸了,手機不在口袋裡。”
“楚慕白”這三個字陪伴沈芸夏走過了七年的時間,人生有多少個七年。
即便是這不算短的時間,可楚慕白對於沈芸夏來說,還像陌生人一般。
她從來不曾真正的了解過他,甚至不曾走進過他的世界。
兩個人雖然偶有交際,卻最終,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方向。
沈芸夏清楚的看到,楚慕白清澈明亮的眼底閃過了許許多多她看不懂的情緒,而他的真實想法,她卻不能完全猜到。
“我剛剛給你的手機打了電話,接電話的是位小姐……”
喉嚨很澀,沈芸夏艱難的咽了咽,才又繼續說:“我問她是誰,她說,讓我直接問你,你可以給我最詳細的答案……”
灼灼的目光盯著楚慕白,他的臉由清晰變得模糊,她的聲音帶出了哭腔,卻又盡力保持著平靜:“她到底是誰,請你告訴我!”
“芸夏……”楚慕白扔下褲子,飛撲過去,抱緊全身顫抖的沈芸夏:“對不起,你聽我解釋,聽我解釋……”
“你解釋啊,現在就解釋,我很想聽!”
把眼淚擦在楚慕白的xiong口,他光滑的皮膚更像是絲綢的手絹,柔柔的拂過她的臉,撫慰她受傷的心。
沈芸夏給他機會解釋,可一時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緊蹙的眉,糾結著難以啟齒的心事,張開嘴,喉結上下滾動,卻久久沒有吐出一個字。
耳邊只有楚慕白粗重的呼吸,沈芸夏抬起頭,急切的追問:“你說啊,為什麼不說?”
“你答應我不生氣。”
從來是自信滿滿運籌帷幄決勝千裡的楚慕白在沈芸夏的面前就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小心翼翼的乞求她的原諒。
怯生生的樣子,已經沒有了三十歲男人該有的成熟穩健,也只有沈芸夏,才有資格看到這樣的楚慕白,了解他不為人知的一面。
“說吧,我不生氣。”
即便是肺快要氣炸了,沈芸夏還是極力保持著平靜的語調。
他的風流韻事也不是第一次聽說。
她不是應該很淡定了嗎,好吧,還可以更加的淡定。
“Elisa是我以前在‘cheapgo’的合伙人,她這次過來是談‘豐正’和‘cheapgo’的合作計劃,今天中午一起喝了酒……”
楚慕白只撿能說的說,不能說的,就靠沈芸夏自己去想。
“你們的合作計劃都是在床上談的?”
沈芸夏很輕易的在楚慕白的眼底捕捉到了慌張,他閃爍其辭,不正是要遮掩一些見不得人的關系嗎?
“不是,絕對不是!”楚慕白矢口否認,連連搖頭:“我今天連她的手指頭也沒碰一下。”
沈芸夏已經聽出了他話中的潛台詞,笑容越發的冰冷:“今天沒碰,以前碰了的吧?”
楚慕白不說話,算是默認了,微垂眼眸,大有聽候沈芸夏發落的意思。
陳年飛醋果然比較酸,即便是久遠到她無法插足的過去,也依然難過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