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74章讓皇上提早升生
“可是麒麟王的幼子和她長得實在是太像了,我很難不把這兩個人的關系聯系到一起。”
說完,又突然想起什麼,急切地拉著李尚宮的手,“你可知道麒麟王幼子的生母究竟是什麼人?”
李尚宮搖了搖頭,“麒麟王口風很嚴,這麼多年了,估計除了他本人之外,其它人根本不知道顧小公子的生母到底是什麼來頭,奴婢曾問過王府的老夫人,對此,她也是一頭霧水,沒有半點概念……”
李尚宮話一說完,蔣貴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娘娘,不管顧小公子的生母究竟是誰,這個時候,咱們都不能亂了陣腳,目前最重要的是如何想辦法扶持太子爺上位。既然皇上將太子之位給了娘娘的兒子,只要皇上一死,這大閻朝的江山,將會毫無懸念地落到太子爺的手裡。”
蔣貴妃冷笑了一聲:“以皇上現在的身體狀況,再活個四、五十年完全沒問題,難道你讓廷軒七老八十再繼承這個皇位?”
李尚宮眸光一閃,低聲道:“不如咱們想些辦法,制造一場意外,讓皇上提早升生……”
“噓!”
蔣貴妃眼帶斥責地看了李尚宮一眼,“你以為皇上的意外是說發生就發生的?他身邊至少有上千個暗衛躲在暗處時刻提防意外發生。而且目前最重要的不是制造意外讓皇上喪命,而是要想出一個周全的方法,逼蕭貴妃的兒子落馬。只有他徹底消失了,大閻朝的江山才會毫無懸念地落到廷軒身上。”
事實證明,一向沒什麼大本事的閻廷軒,這次確實賭贏了一回。
兩年前,皇上從國庫中撥了一筆銀子,派景親王去肅縣親自監工,去修堤壩。
肅縣位於長江西口,每年雨季來臨,江水都會淹沒莊稼,衝毀村莊,搞得民不聊生,死傷無數,為了救濟肅縣的災民,朝廷每年都要從國庫中調出大筆銀子去賑濟災民。
當日閻廷昊為了在皇上面前表現自己,自告奮勇提出修堤壩的建議,並得到了皇上和眾位大臣的一致贊同。
於是,皇上便從國庫中提出二十萬兩白銀作為此次修壩的經費,閻廷昊也當著眾人的面口口聲聲保證,一旦修好了堤壩,天災將不會再度降臨到肅縣頭上。
結果這才兩年不到,剛修完沒多久的堤壩就被大水毀得面目全非,短短幾天時間裡不但被淹死了兩千多個老百姓,就連當地的莊稼也被一場大水衝得絲毫不剩。
肅縣出事之後沒多久,便有人參了景親王一本,說他當年雖然帶著二十萬兩銀子去修堤壩,但真正用在修壩上的銀子卻連十萬兩都沒有。這就意味著,剩下的十萬兩白銀,被景親王中飽私囊,偷偷據為所有了。
這個參了景親王一本的大臣,甚至還將當日修壩所用的款項一五一十的邏列出來,林林總總加在一起,確實連十萬兩都不到。
皇上當庭責問閻廷昊到底是怎麼回事?
閻廷昊雖然擺出許出不可抗力的因素來為自己開脫,卻掩蓋不住他偷工減料、中飽私囊的種種罪行。
皇上龍顏大怒,當著文武百官的面,當庭責打了景親王六十大板,除此之外,還對其罰俸一年,並如數上交當年被他貪污的十萬兩白銀,留做救濟災民之用。
親眼看到閻廷昊被打得奄奄一息抬出了皇宮,最高興的人當屬太子殿下閻廷軒了。
雖然死對頭的下場並沒有他預期中的慘烈,不過罰俸一年,又在眾目睽睽之下挨了六十大板,相信短時間內,閻廷昊這個混蛋是不會翻身了。
而閻廷昊能有今天的下場,還真是閻廷軒一手操縱下的結果。
早在上個月,肅縣那邊便傳來消息,說去年修好的堤壩隱隱有斷裂的痕跡,假如雨季真的到來,以這個堤壩的堅實程度,沒可能防得住洪水的爆發。
閻廷軒本來可以早一步將這件事上奏到皇上面前提早防備的,可如果是那樣,就達不到他預期中想要整治閻廷昊的目的了。
不管怎麼說,一直受閻廷昊窩囊氣的閻廷軒,終於憑著自己的小聰明狠狠給了對方致命的一擊。
只要他繼續努力抹黑閻廷昊的存在價值,太子之位,也將會離那個混蛋越來越遠。
就在閻廷軒和閻廷昊這兩兄弟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顧錦宸的日子也比從前要忙碌不少。
他之前為了遮醜,臉上一直戴著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沒想到一場比武大賽,竟讓他瞬間成為人群中的焦點。
皇太後得知自己的干孫子不但身體痊愈了,就連生滿膿瘡的臉也恢復平整,變成了正常人,高興得合不攏嘴,趕緊讓人將干孫子招進皇宮給她老太太瞧瞧。
“俊!真是俊哪!你們都仔細瞧瞧哀家的孫子,這模樣,這氣度,全天底下大概也找不出第二個來。”
圍在老太後身邊的都是她近身的宮娥和心腹,這些人都知道太後是打心裡疼愛這個干孫子的,所以眾人全都點頭附議,口口聲聲說如今的顧小公子確實和以前大不一樣。
別說老太後被顧小公子的模樣震得不輕,就連她們這些當下人的也忍不住在心中感慨,放眼望去,天底下根本找不到第二個可以和顧小公子相媲美的男子。
最近一連承受太多人或質疑、或震驚、或艷羨、或傾慕的眼神,顧錦宸開始懷念自己戴面具的那段日子,至少臉上戴著一張面具,他可以不必被這些人當成怪物一樣沒完沒了地盯著瞧。
可是他的這個想法很快就遭到了眾人的否決,尤其是皇太後,開玩笑,自己的干孫子長得這麼俊俏養眼,隨隨便便用一塊黑不隆咚的面具遮住算怎麼回事?
“皇祖母,相公這是害羞呢,您老人家應該體諒他初見天日的心情,畢竟前面十幾年,臉上一直都掛著一塊面具,如今冷不丁沒了遮擋物,就像身體的某一個部位突然失去了似的,一時半會兒受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陪著相公一起進宮的阮靜幽,雖然也不喜歡總是有人盯著自家相公瞧,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總不能為了自己的私心,就真的讓自己的相公戴一輩子面具。
眼看著就要迎來夏天了,相公自己無所謂,她可舍不得他繼續吃那個苦。
顧錦宸陰森森地看了阮靜幽一眼,吊著嗓子問,“害羞?”這女人哪只眼睛看到他害羞了,他只是討厭被人當成怪物一樣圍觀的感覺好嗎?
阮靜幽佯裝出一副被對方嚇到的樣子,躲到皇太後跟前打小報告,“皇祖母,您可得給孫媳婦做主,在您的眼皮子底下,您孫子就敢對自己的媳婦兒橫眉冷對,這要是回了家,他還指不定怎麼欺負我呢。”
皇太後被兩只小的打情罵俏的樣子逗得呵呵直笑,幾人笑鬧了一通,皇太後這才問出心底的疑問,“不過靜幽啊,哀家聽你公公說,錦宸的病能好得這麼快,可都是你一個人的功勞,你這小丫頭年紀不大,沒想到在治病方面竟然有這樣深的造詣。嫁給錦宸之前你應該聽說過,錦宸自小就身染怪疾,宮裡多少御醫對此都束手無策。這些年,哀家也沒少派人在民間尋找神醫,可惜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卻始終毫無所獲。”
說到這裡,皇太後親切地拉過阮靜幽的手,語氣真誠道:“所以錦宸能有今天,還多虧上天保佑,讓他遇到了你這個好媳婦。”
阮靜幽被皇太後誇得面色一紅,“皇祖母,您可別把這麼一頂高帽子扣在我一個小丫頭的頭上,我可擔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