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29章共侍一夫?沒門!
顧錦宸拿自己的小妻子沒有辦法,只是輕罵對方一句調皮,這才擦掉臉上的大尾巴狼,急著進宮上早朝了。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陳媽媽皺著眉頭,擺出一副正兒八經的樣子道:“再怎麼說,三爺在外面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三奶奶關起門來在房裡怎麼折騰都行,一旦到了外面,三奶奶最好還是給三爺留些臉面才是。”
面對陳媽媽的斥責,阮靜幽是連理都懶得理,她和相公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陳媽媽一個外人來插嘴。
倒是金珠寶有些看不過眼,冷笑著對陳媽媽道:“該管的事情由你管,不該管的事情少插嘴,永遠不要忘了,錦華軒的女主子是我們家小姐,而不是你!”
陳媽媽被金珠寶罵了個沒臉,面上假意應承著,心裡則對阮靜幽這主僕幾人恨到了極點。
本以為阮靜幽當著眾人的面給謝美蓮和阮靜蕊一個下馬威,這兩個極品女人就會夾著尾巴有多遠閃多遠,沒想到事隔一天,阮振林居然端著父親大人的架子,再次登門入府,提出要見阮靜幽一面。
阮振林今天來見女兒的目的非常明確,昨天謝美蓮和阮靜蕊是哭著進家門的,謝美蓮還當著他的面,將阮靜幽囂張蠻橫的行為,添油加醋復述了一遍。
為了激起阮振林心底的怒意,謝美蓮還扳過阮靜蕊的臉,讓阮振林看看清楚,阮家四小姐臉上的紅腫,全是阮靜幽親手抽出來的。
還指責阮靜幽根本就沒把阮家這個娘家放在眼裡,囂張霸道,口沒遮攔,根本容不下阮靜蕊與她共侍一夫。
阮振林覺得阮靜幽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太不像話,於是,他擺出父親的威嚴,決定狠狠教訓阮靜幽一頓,順便再給這個不識好歹的女兒一個下馬威。
結果還沒等他道明自己的來意,阮靜幽便冷笑著對他道:“如果父親今天來王府見我的目的,是打算說服我同意四妹妹給我相公當妾的話,我勸父親還是不要白費力氣,浪費唇舌了。昨天我已經將話說得明明白白,想同我阮靜幽分一杯羹,根本就是白日做夢,痴心妄想。如果你真為阮靜蕊著想,就盡快給她尋個好婆家,趕緊將她打發嫁人,也省得她一天到晚惦記別人的相公,做一些不知羞恥的下作事情。”
阮振林被阮靜幽的態度激怒了,指著阮靜幽道:“你這個不孝女,簡直大逆不道,不知所謂……”
阮靜幽勾著唇角冷笑一聲:“父親,在你罵出這句話之前,最好仔細想想你兵部尚書的位置是怎麼得來的。我不介意在這裡告訴你一聲,那個位置,我能讓你坐,同樣也能讓別人坐。你有時間在這裡擺出嚴父的姿態教訓女兒,倒不如回家仔細教教阮靜蕊,讓她不要勾引別人的相公,錦華院的大門,這輩子也不會為她而敞開,就讓她死了這條心,另覓佳婿吧!”
於是,阮振林就這麼灰溜溜的,被自己的女兒給罵出了王府大門。
阮振林恨阮靜幽的同時,阮靜幽又何償不恨她的父親,也許從她出生那天起,就注定她們父女之間緣分太淺,她不知道父愛是怎樣一種感情,因為她的父親,從來都沒施舍過她半點所謂的父愛。
既然老天爺忘了將這樣一種感情降臨到她們父女的身上,她也沒必要為了所謂的孝道,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阮振林沒來王府走這一遭之前,阮靜幽對阮靜蕊的恨意還沒這麼強烈。
如今阮家人接二連三跑到她面前給她添堵,算是徹底將阮靜幽的怒氣給激了出來。
哼!阮靜蕊不是一心想要找死嗎,她要是不盡快成全對方,倒顯不出她們之間的姊妹情深。
至於如何成全,就要找金珠寶演一出精彩好戲了。
四小姐的下場
謝姍姍的意外身亡,給整個謝家帶來了一片愁雲慘霧。
這倒不是說謝正然對他這個女兒有多疼愛,而是他在謝姍姍身上下了不少心血,從小琴棋書畫請了不少夫子培養謝姍姍成材,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將長大成人的女兒嫁入豪門,讓整個謝家也跟著光耀門楣。
結果謝姍姍一死,徹底打破了謝正然夫婦的美夢,最讓夫妻倆窩火的是,謝姍姍死得不明不白,表面看去,好像是意外落水不幸身亡,可謝正然根本就不相信女兒會蠢得掉進水裡就這麼把自己活活淹死。
從阮家回來之後,謝姍姍的娘整天以淚洗面,哭喊著要找出凶手為自己的女兒報仇雪恨。在她看來,弄死自己女兒的罪魁禍首,肯定就是之前和女兒發生過爭執的阮靜幽。
“老爺,你妹妹已經將阮靜幽的事情都告訴給我了,這丫頭表面裝出一副純良老實的樣子,其實她一肚子壞水,暗中整死了不少人。那天在阮家,咱們有意將姍姍和那位顧大人結個親,阮靜幽肯定是擔心姍姍會搶了她相公,所以才趁眾人不注意,將姍姍推進荷花池裡活活淹死。”
謝正然也是一臉的憤慨,“就算明知道那個死丫頭是害死姍姍的凶手又如何,不要忘了,那個顧錦宸不但是麒麟王府的公子,眼下更是皇上身邊的寵臣,就算姍姍真的是她害死的,只要咱們抓不到罪證,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好逍遙法外。”
陳氏聽了這話,頓時又放聲大哭,“姍姍哪,我的姍姍,你死得真是好慘啊……”
謝正然見自己的老婆哭得驚天動地,也是心煩得要命,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時,府裡的管家從外門跑了進來,稟告道:“老爺,外面來了個道士,說是路過此地,想來咱們府上討碗水喝。”
謝正然不耐煩道:“家裡一堆煩心事兒,哪有多余功夫理會他一個討飯的道士,馬上把他打發走……”
“貧道法號悟德,途經貴府,只是想來討碗水喝,還請主人家稍做通融,行個方便。”
就見一個身穿道袍,手拿浮塵,下巴上蓄著一把白花花胡子的老道士,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徑自從門外走了進來。
管家急忙轉身大嚷,“我說你這道士好生沒有禮貌,我剛剛不是說過要稟告主人一聲,你怎麼沒經同意,就自己進來了?”
那道士壓根沒搭理管家的叫囂,捧著浮塵樂顛顛進了屋子,還衝著謝正然和陳氏行了個禮,“貧道法號悟德……”
謝正然不悅地皺著眉頭,“你剛剛已經介紹過自己的法號了,叫悟德麼,既然你一定要厚著臉皮闖別人家的門討碗水喝,謝忠,趕緊給他端碗水,然後馬上把人給我打發走。”
謝正然明顯不客氣的態度,似乎並沒有嚇走那個道士,非但沒嚇走,就見那道士像回自己家一樣,大大方方走到椅子前,一屁股就這麼坐了下去。
這下,謝正然終於動了怒,指著那老道厲喝,“你這老道怎麼回事,只是想討碗水喝,我給你喝水就是,誰讓你坐下來了?你究竟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謝忠,門口的侍衛都是死的麼,怎麼把這麼一個不三不四的人給我放了進來。得了,水也別給他喝了,趕緊把人給我趕走,他要是不走,就拿棍子給我活活打出去、真是豈有此理,堂堂三品官員的府邸也敢隨意亂闖,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結果還沒等管家叫人過來將老道士趕出去,就見那老道士從隨身背著的一個破布口袋裡掏出一只被磨得很舊的羅盤,嘴裡念念有詞,也不知他到底在嘀咕些什麼。
謝正然見他神神叨叨一副不太正常的樣子,忍不住蹙起眉頭,不悅道:“你這老家伙,拿個破羅盤在那念叨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