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19章先閃為妙
試想一下,身為一國公主,從小在父皇母後及幾個兄長的關懷和疼寵中長大,本來應該被養出一副嬌滴滴的大家閨秀樣。
可趙若瑤卻是個例外,這娃從小就很狂暴力,據說五歲的時候認了一個老尼姑當師父,學了一身好本事,立志長大之後要做一個行走江湖,除暴安良的女俠。
無奈她雲國公主的身份根本不容許她有這樣的想法,為了避免女兒真的溜出宮外行走江湖,她爹娘在本國給她安排了好幾個如意郎君任她選擇。
結果那些如意郎君都是中看不中用的菜鳥,見識過趙若瑤的暴力之後,一個個對她避之唯恐不及,以至於趙若瑤今年都十八了,仍舊待字閨中沒嫁出去。
雲國皇後被女兒氣得不行,嚴重警告她,如果再不收斂她的小暴脾氣,就斷決母女關系,大家一拍兩散。
所以這次出使大閻,趙若瑤才在眾人面前裝得像個淑女,疏不知,每天裝淑女對她來講有多痛苦。幸虧在忍受痛苦的過程中,被她無意中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玩具,那人正是金珠寶。
上次被她揪去後山練手的金珠寶被這個暴力女狂扁一頓之後,徹底把她列為拒絕往來戶,此時看到趙若瑤大搖大擺的出現在鶴香樓,金珠寶當然是夾著尾巴先閃為妙。
阮靜幽被趙若瑤口中的那句娘炮逗得差點當場噴笑了出來,伸手指了指樓上,趙若瑤心領神會,急忙帶著幾個心腹婢女,氣勢洶洶地闖到樓上抓人去了。
就在眾人齊聚一堂慶祝新郎新娘喜事將成之際,門口處突然傳一道怒吼:“白霜霜,你男人還沒死呢,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給你男人戴綠帽子嗎?”
眾賓客循聲望去,就見出現在門口處的,居然是多日不曾見過的顧錦清。
穿著大紅喜服站在封易身邊的白霜霜,在看到顧錦清的那一刻,漂亮的臉上閃過一抹畏懼和尷尬,身體下意識地向封易那邊躲了躲。
封易的一條手臂很自然地搭在白霜霜的肩膀上,無懼無畏地看著直闖進來的顧錦清,冷冷道:“霜霜跟你已經沒有關系了,她現在是我的妻子,日後也會是我孩子的母親。顧二爺,如果今天你來這裡是喝喜酒的,我跟霜霜自然是笑臉相迎,可如果你來這裡是搗亂的,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顧錦清鼻子差點被氣歪,“不客氣?你一個當奴才的,也敢在主子面前說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封易,別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我麒麟王府養的一條狗。”
自從顧錦清被他爹趕出王府,出去自立門戶,他的日子真可謂是水深火熱,徹底失去了從前的風光。
家庭不如意,事業不順利,就連身邊的女人也一個跟著一個的離他而去。
要不是有人告訴他,今天在鶴香樓舉辦婚宴的新娘子就是他以前的老婆,他還不知道他被白霜霜這個該死的女人戴了這麼一大頂綠帽子。
在他看來,就算白霜霜向他遞了合離書,這輩子她也注定是他顧錦清的女人,想跟別的男人雙宿雙飛,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件非常大逆不道的事情。
男人三妻四妾那是天經地義,女人要是勾三搭四那就是下賤不要臉。
氣極敗壞的顧錦清不理會周圍客人異樣的眼光,直愣愣地衝過來,就要抓住白霜霜的手腕把她給帶走。
封易一把將顧錦清攔到一邊,蹙著眉道:“顧錦清,我念在你好歹是王爺兒子的面子上不跟你一般計較,但如果你繼續得寸進尺,小心連王爺的面子我也不給。”
顧錦清獰笑一聲:“你一個奴才,以什麼資格和立場跟本少爺說這樣的話?封易,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眼看著兩人就要打起來,阮靜幽扯了扯顧錦宸的衣襟,小聲道:“相公,你要不要出面阻止一下?萬一你二哥發起瘋來,我怕封易會顧忌著你的身份吃啞巴虧。”
一直坐在高堂位置上的顧錦宸老神在在的喝著茶,安慰道:“放心吧,封易跟了我這麼多年,如果連這麼點小事都處理不好,我也不會把他當成心腹來使了。”
阮靜幽仍舊有些擔心,今天是封易和霜霜成親的大喜日子,沒想到途中冒出顧錦清這個討人厭的。
這時,就見封易不卑不亢道:“我是朝廷從三品帶刀侍衛,你呢?雖然同樣在軍中就職,可如果我沒記錯,你只是一個從五品的參領。顧錦清,出身高貴,不代表身份高貴。我說過,衝著王爺的面子,我稱你一聲顧二爺,如果沒有王爺這層關系,見了本官,你可是要下跪磕頭的!”
“你……”
顧錦清沒想到封易一個侍衛,居然敢以下犯下,對自己這麼不敬。
他怒指著白霜霜,厲聲道:“你這個賤人,是不是早就跟這個混蛋勾搭在一起,給我戴了綠帽子了?哼!口口聲聲說什麼愛我愛到死,原來都是騙人的。白霜霜,我當年真是瞎了眼,居然找了你這麼一個水性揚花的賤女人,你男人還沒死,你就急著紅杏出牆,你就這麼不甘寂寞不要臉是不是?”
“啪!”
忍無可忍的白霜霜,情急之下,抬手狠狠抽了顧錦清一耳光,怒罵道:“我紅杏出牆?不甘寂寞不要臉?顧錦清,說這句話之前,你怎麼不檢討一下你自己的為人?合離書我已經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咱們之間現在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當初做了那麼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都不跟你一般計較,你現在以什麼臉面和立場跑來這裡和我討公道?別忘了當初先做錯事的那個人是你而不是我……”
顧錦清沒想到白霜霜居然敢在這麼多人面前抽自己耳光,他捂著臉,氣極敗壞道:“我做錯什麼了?男人三妻四妾有什麼不對?你可以問問在場的男人,誰家裡沒有三妻四妾?僅僅因為我娶了一個平妻進門,你就要跟我合離,難道你不覺得你過分嗎?”
白霜霜被顧錦清的神邏輯氣得胸口直發悶,她突然發現,跟這個男人,根本是無理可講。
眼看著在場的賓客把今天的喜宴當成笑話一樣來看待,白霜霜豁出去道:“別人家怎麼過日子跟我沒關,反正我就是容忍不了我的男人當著我的面,還把別的女人娶回家。顧錦清,你愛怎麼想那是你的事,總之對我來說,從簽下合離書那天開始,我們你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你要是還要臉,就趕緊滾出這裡,從此大家橋歸橋,路歸路,誰也別再招惹誰。另外,你最好記清楚,我現在的相公名叫封易,至於你,只不過就是一個路人甲,別再有事沒事以我男人的身份自居,告訴你,你不配!”
她當著顧錦清的面一把拉住封易的手,“相公,這人就是個瘋子,馬上讓人把他給趕出去!”
在場有不少女賓,都是衝著阮靜幽來的,見白霜霜這樣硬氣,紛紛拍掌叫好。雖說這是一個男尊女卑的時代,但女人也有思想,也有脾氣,也有自尊,憑什麼要被那些臭男人踩在腳底下欺負。
白霜霜這番話,無疑給在場的女人提了一口氣,同時也讓封易對自己這位新上任的娘子大為欣賞。
就連阮靜幽都對白霜霜拍手稱贊,和從前那個被人欺負一下就哭鼻子的小綿羊相比,現在的白霜霜,的確是成長了不少。
事情的結果就是,顧錦清就像一條死狗一樣,被人無情的趕出鶴香樓大門,也不知哪個王八蛋下手極黑,在他試圖反抗的時候,竟然飛起一腳,踹向他的胸口窩,疼得顧錦清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直接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