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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送給死人的表
慈善機構的底細,這女人也為了女兒的安全調查過,只不過,卻是一無所獲,於是,除了知道這個慈善機構叫做“偃慈”之外,竟然是一無所知,所以,女人也只能告訴秦涼,這個慈善機構叫做“偃慈”。
雖然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因為陳江雅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偃慈害死的,但是,胡覺是個死腦筋的,他的任務就是要調查出來究竟是那個手表是怎麼一回事,所以,胡覺便是問道:“說了這麼多,夫人,你還沒有說那個手表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
那女人頓了頓,然後嘆息了一聲說道:“哎,不是我們不想說,只是,這件事情著實是很邪乎的,那個小伙子很喜歡菲利斯的手表,每年出新款的時候,小雅都會買一塊,燒給那小伙子。”說完之後,可以的停頓了一下。
如果秦涼沒有看錯的話,女人的臉上應該是心疼的表情,不過,聽著女人說話的樣子,心疼的應該是自己那個痴心的女兒,但是,按照秦涼心聲的竊聽,她知道,這個女人心疼的,是買手表所花費錢財。
想想其實也是沒有什麼問題的,菲利斯是全世界最貴的一款表,每一款都至少要三百萬左右的價格,秦涼頓了頓,每次出新表都要燒給那個前男友的話,著實是奢侈了一些啊。
胡覺嘴角抽了抽,然後說道:“所以說,那款表已經被燒給了那個死去的人了?”在得到了女人肯定的答案之後,胡覺摸著自己的下巴,有點奇怪的問道:“那麼,這個表為什麼會出現在陳小姐的死亡現場呢?”
聽到胡覺的話之後,女人似乎是被嚇傻了,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上,然後抖著嘴唇問道:“你……你說什麼?那塊表出現在小雅的死亡現場?”
魏長歌瞪了胡覺一眼,覺得胡覺這麼快就將自己的疑問說出去,有些不太讓人滿意,於是,又說道:“是的,不過,經過警方的查證,那裡並不是令愛的第一死亡現場,真正是第一現場的地方,現在還在調查之中。”
秦涼的手正在翻看著那個相冊,看到了陳江雅和那個死去的男人在海邊的合影,不由得驚訝的張大了眼睛,這照片之中有一個人,這人就是殺死陳江雅的凶手,秦涼頓了頓,然後說道:“夫人,您看,您認不認識這個人?”
那女人湊過頭去看了看,隨後,看了一眼照片上的日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真是不知道這是什麼時候的照片,這個人是誰。
只覺得有些什麼問題的秦涼繼續翻看照片,看到後面,也就是最近這段時間,秦涼見到了陳江雅和許多男男女女的合照,其中,仍舊是有那個凶手,秦涼便指著照片問道:“夫人,這張照片,是什麼時候的?”
女人看了看,嘴角抽搐了一番然後說到:“這裡面的人,就是那個偃慈的慈善機構的人,這些人,應該都是些高層,這個日期……這就是小雅在和我們要那五十萬的第二天照的。”
秦涼覺得自己終於是有什麼借口,可以和那個真正的凶手打一個照面了,以前,只是知道,這個人是凶手,卻是不知道,這個凶手有什麼特別厲害的地方呢?
女人看了秦涼一眼,見到秦涼已經放光的樣子,似乎是知道了什麼,於是,便是激動的問道:“是不是,有什麼線索了?還是有什麼其他的發現?”
秦涼笑了下,指了指這個照片上的凶手,然後說到:“這個人在剛剛沙灘照片上面出現過,據我所知,陳小姐,似乎是並不是喜歡旅行的人,而能與陳小姐旅行,也一定不會是什麼普通關系的人才對。”
“這說的倒也是,只不過,秦警官,你是怎麼知道小雅和這人的關系不普通?”女人說出這話之後就有些後悔,什麼叫關系不普通,感覺像是有什麼不正當的關系一樣,再說……這張照片的時候,小雅是有男朋友的,憑著小雅的性格,是不會做出讓男朋友難看的事情的。
秦涼自然是知道,只是,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怎麼可能會三番兩次的出現在陳江雅的相冊之中,雖然每次都是作為附帶的。
頓了頓,秦涼起身,對著女人躬了下身,隨後說到:“多謝夫人的配合,只是不知道夫人能不能移步,有些事情……”隨後,看了一眼,正在廚房冒出頭的一個女人,輕笑著說到:“有些事情,是不好讓別人知道的。”
女人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秦涼這人著實是會做人,讓這女人放下了不少的戒心,於是,便是帶著秦涼到了她自己的房間之中。
秦涼左右看看,確實是沒有什麼監控設備,然後對著女人說到:“夫人,您一定很奇怪,為什麼我要將您單獨叫過來。”
女人點了點頭,這點,確實是很奇怪的。
秦涼頓了頓,隨後,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您也知道,因為死者的身份特殊,所以,我們警方要將所有死者的家屬都調查個清楚,這一調查,便是查出了些不太尋常的事情來,只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於驚天,所以,只有幾個人知道,而我,是警察局局長的女兒,自然是有這個殊榮的,那個秘密就是……”
“陳秘書長似乎並不像在您面前表現的那麼愛您,他在外面還有兩個私生子,因為您的身份,所以,他的私生子一直都沒有辦法公諸於世,據調查,陳秘書長已經偷偷起草了遺囑,要將所有的家產都留給那兩個私生子和在外面的情婦,您和小姐……一分都沒有。”
原本,這件事情,秦涼是不打算和這個女人說的,但是,後來又覺得這個女人看上去還是蠻符合自己的胃口的,所以,便是沒有猶豫,將調查出來的事情,對著這個女人說了一遍,然後,秦涼覺得,自己就可以隔山觀虎鬥了。
秦涼等人離開的時候,那個女人可以說是及其熱情的將秦涼等人送了出去,出去了之後,胡覺撓了撓頭發,問道:“她怎麼對我們忽然變得這麼恭敬了?”
秦涼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說不定是良心發現了呢?”
“良心發現?”胡覺奇怪的看了秦涼一眼,深深地覺得秦涼說的這話,不太可信。
雖然胡覺的腦子一直都是直來直去的,但是,身邊的魏長歌卻不是這種人,魏長歌看上去很是靦腆,但是,實際上,魏長歌這人,可精明去了,於是,便是問道:“小涼,你剛剛,究竟去和那個女人說了什麼話?為什麼連我們都要避著?”
聽完魏長歌的話之後,胡覺趕緊點了點頭,說實在的,這個問題,他也是很好奇的。
秦涼笑了笑,然後踮起腳搭上了胡覺的肩膀,然後說到:“胡覺兄弟,我覺得吧,有的時候,你就應該和長歌學學,瞧瞧人家一問就問出了重點,再瞧瞧你。”說著,一副嫌棄的樣子看著胡覺,這樣子讓魏長歌看了都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好在,胡覺雖然憨了些,說話總是不經大腦,但是,卻也著實是不傻的,自然聽得出來秦涼話裡話外的意思,於是,便是有些不開心的瞪視了秦涼一眼,又不服氣的看了看正在大笑的魏長歌,突然不太想和他們做朋友了,怎麼辦?
但是,很顯然,現在,胡覺的這個問題,並沒有人回答,無論是秦涼還是魏長歌,都是沒有理會他,過了一會兒,秦涼才笑著說道:“我還能和她說什麼啊?你們不是已經看了關於陳秘書長的資料了嗎,不是看到陳秘書長外面有一票情人,兩個私生子?我只是很委婉的說一下,說不定,陳秘書長是不打算將遺產留給自己的這個正妻的,所以,很簡單的事情嘛。”
胡覺頓了一下,隨後感嘆性的問道:“真的?我們警方的檔案中真的有這一條?”
反倒是魏長歌,確實是看到了這樣一條信息,但是,在魏長歌看來,像陳秘書長這種很有身家的人,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二三四五六七個紅顏知己吧?所以,便也並不奇怪,反倒是秦涼,竟然能想出這種方法,來讓陳秘書長的夫人對陳秘書長心存芥蒂?果真是高招。
陳夫人回到自己的臥室之後,冷笑了一聲,看來老陳這人還與自己耍心眼了?以為什麼都不說,自己就查不到嗎?倒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陳夫人想到了之前秦涼對自己說的話,頓了頓,覺得事情有些不妙,這些事情連警方都能夠查到,自己安插在他身邊的那些人竟然一點都不說?
其實,如果秦涼不是警察的話,陳夫人是不會相信秦涼的話的,畢竟,現在,陳秘書長對於陳夫人是好得很,幾十年如一日的那種好,所以,陳夫人並不想要懷疑陳秘書長,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秦涼是一個警察,所以,她說的話,百分之八九十是可信的,況且陳秘書長還說所有的錢都要分給他的情婦和私生子?
有些傷心的陳夫人化這種傷心為為了自己利益奮鬥的力氣,冷笑了一聲,便是開始重新安插人手,將陳秘書長的事情好好的調查一番。
再說陳秘書長的兩個私生子,大兒子陳昊天,小兒子陳昊地,他們年紀幾乎是相同的,因為,兩個人都是私生子的原因,所以,這兩人的關系不是非同一般的好,只不過,這種好究竟有幾分真心,有幾分假意,那就是有些說不出了。
這會兒,兩人正湊到了一起,陳昊天看著正在吃飯的陳昊地,頓了頓,然後將飯盒挪到了一邊,怒氣衝衝的問道:“我已經問過你很多次了,究竟你要不要回答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