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逢場作戲,你不會吃醋了吧?

   葉歡顏沿著街道走了很久,一直到寒風將大衣灌透,一點點涼意竄上她的皮膚,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沒打車。

   夜幕中,她自嘲一般笑了一聲。

   這裡距離酒店最起碼五公裡,是打算走回去麼?葉歡顏?

   剛打到車,一陣熟悉的鈴聲響起,某人專屬鈴聲。

   她怔了怔,手忙腳亂的從包裡找手機。

   “喂?”

   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沉重,濃厚的呼吸音聽起來像是感冒的前兆,

   “地址發給你了,打車來接我。”

   葉歡顏愣了愣,“接你?”

   他這會兒不是應該跟他的新歡在酒店春宵一度麼?為什麼要她去接?

   “嗯,到了之後在公園門口等著。”

   公園?

   不等她細問,電話莫名切斷。

   她的腦子裡閃過一個激烈的片段,羞恥感竄上腦門,有種氣血翻湧的感覺。

   他瘋了?在那種地方做那種事情,還打算讓她去接?

   “姑娘,你要去哪兒啊?再不說我可不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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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機師傅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著。

   “哦……等等啊,我看看……”葉歡顏趕忙翻看短信,“師傅……中央公園南門。”

   “這麼晚去中央公園?”

   後視鏡裡是司機師傅怪異的目光。

   葉歡顏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明明自己清清白白,平白的被陵寒扣上這麼一口黑鍋,看司機師傅的眼神,估計把她當成什麼不正經的人了。

   十分鐘後,中央公園南門,葉歡顏裹緊了身上的外套下了車,在寒風中懷著一腔憤怒與委屈小心翼翼地環顧著四周。

   月黑風高的,除了公園門口亮著一盞燈,也沒什麼照明的地方,南門口靠近滬江,江水滔滔,夜風陣陣。

   陵寒挑的這個地方真是個野戰的好地方,葉歡顏一想到他們可能做得事情,鼻子一酸,眼眶有些發燙。

   估計還要等一會兒,她站在南門口被冷風吹得直跺腳,心裡面卻還能理智的盤算著陵寒完事兒需要的時間,越想越難受,腳邊有幾顆碎石頭被她踢得貼著地面滾了老遠。

   “來了不找人,玩石頭?”

   夜幕中,從江邊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頭黑色短發被風吹的凌亂,卻依舊不影響他俊美的五官。

   葉歡顏渾身一僵,“你結束了?你……”

   “什麼結束?”陵寒皺起眉頭看著她,有些不解。

   “殷果果呢?”

   聽到這句話,陵寒稍稍反應過來,臉色微微一變,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戲謔,“在江邊穿衣服,你要不要去看看?”

   葉歡顏的臉色陡然發白,嘴唇忍不住的顫抖,

   “你們真的……”

   話還沒說完,她陡然轉過身,肩膀微微抖動,不用想也知道是哭了。

   陵寒臉上戲謔的神色瞬間僵住,他愣了愣,看著那背影,忽然如鯁在喉,沙啞著喊道,

   “喂……”

   那瘦削的身影抽動的有些厲害,女人藕粉色的呢子衣在南門唯一的路燈照耀下,莫名顯得溫柔又可憐。

   “你不用管我……反正……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跟那些女人……我……我一會兒就好……”

   說是這麼說,哭的聲音卻沒能止住。

   陵寒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悔,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從身後將她攬到了懷裡,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怎麼別人說什麼你都信?”

   懷裡的哭泣聲戛然而止,只剩下還未來得及收斂的抽動,抵著他的下巴,略微有些不適,葉歡顏詫異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幾月份了?江邊風這麼大?你覺得能在這兒激情一夜?你是怎麼想的?也不怕凍著。”

   葉歡顏微微一愣,仔細想了想,好像是不太可能,而且到現在也沒看見殷果果的身影。

   回過神來之後,忽然發現自己此刻正在陵寒的懷裡,他從身後抱著自己,盡管看不到他的臉,後背卻感受著他的心跳,頭頂傳來他均勻的呼吸。

   身子反應遲鈍的僵了僵。

   陵寒顯然也感受到她的僵硬,順勢放開了她,干咳了一聲,頭也不回地朝著江邊走去,“走吧,這兒離酒店不遠。”

   他們住的酒店就在江邊上,江邊走,不遠就是。

   她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看到背影漸漸淹沒在夜色中,急忙跟了上去。

   “那殷果果呢?”

   “我吩咐喬木找她問點事情,被帶走了。”

   “那今晚的事情,都是你的計劃?”

   “沒什麼計劃,愉心傳媒的這些人自以為自己是公司的元老,倚老賣老慣了,做這些事也沒打算瞞著誰,我不過是打算讓他們放松些警惕,最後狂歡一晚,”

   “哦,我還以為……我還以為……”

   “你還以為什麼?”陵寒戲謔地看了她一眼,“逢場作戲而已,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夜幕沉沉,葉歡顏卻覺得自己在陵寒眼中看到久違的狡黠,仿佛多年前捉弄她得逞時一樣。

   她臉色一紅,有些委屈地嘀咕道,

   “吃什麼醋,我有什麼資格吃醋。”

   陵寒微微一愣,眼中漸漸暗淡。

   “然後呢,你要怎麼做?”葉歡顏感受到氣氛的不對,試著將話題拉回原有的軌道,

   “然後,明天……”陵寒忽然頓了頓,捂著嘴站在原地一副僵硬的樣子,葉歡顏也跟著停下來。

   “啊……阿秋……”一個響亮的噴嚏在空氣中炸響。

   葉歡顏臉上一愣,“你……你感冒了?”

   “沒什麼,”

   陵寒臉上的訕訕淹沒在夜色中,他若無其事地掏出口袋裡的手帕,擦了擦鼻子,然後隨手就將這一方昂貴的巴寶莉手帕丟到了江邊的垃圾桶裡。

   葉歡顏看在眼裡,微微咋舌。

   回到酒店套房,各回各房,葉歡顏洗完澡出來倒熱水,發現陵寒房間的燈還亮著,索性也倒了一杯熱水去敲門。

   手指剛敲了一下,門便自己打開一絲縫兒,透出光來。

   門沒關。

   她微微一愣,“陵寒?”

   沒人回應。

   屋內,吊燈開著,暖氣打的很足,幾乎有些悶熱,陵寒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眼,眉頭微微皺著,似乎做噩夢了一腦門的汗。

   一進門,葉歡顏就覺得這溫度不對勁,睡覺也沒必要開這麼高的溫度吧,趕上蒸桑拿了。

   “陵寒?”

   她試著呼喊了好幾聲,床上的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她腳下一陣急促。

   手心傳來灼燒的溫度,她的手猛地從他額頭上收回。

   怎麼這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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