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9章: 昏頭昏腦的心境

   潘金艷獨自走在冷冷清清的大街上,那些平時撥牙的門診室現在都大門緊閉著。她依稀記得福民路一帶有幾家牙醫店,於是打了一輛的朝那裡奔去。

   福民路兩旁的店門也都黑漆漆的,遠處浮出了一點燈光,那上面寫著“路先生牙醫”。的士停在“路先生牙醫”門口,潘金艷從車上走下來,輕輕地推門進去。

   她看見一個人躺在椅子上睡著了,她想這個人一定就是叫路先生的牙醫吧。潘金艷剛想叫醒他,突然發現這個人仿佛在哪裡見過。

   她靜靜地又端詳了一會兒,實在是想不起來。潘金艷咧嘴吸了一口氣,說醫生,醫生。路先生睜開眼睛,看見一位漂亮的婦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頭一陣眩暈。

   他想這人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臉上掠過一絲驚異的表情。潘金艷探究地看著路先生,說是不是太晚了?

   路先生像是從遙遠的路上被人喚回,結結巴巴地說不晚不晚,我這裡通宵值班。

   潘金艷松了一口氣說總算來對了,在我的印像中這裡深夜都還是亮著燈的。

   路先生點點頭,一直納悶我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女人呢?他一邊想著一邊讓潘金艷躺到躺椅上,從托盤裡拿起一把鑷子。

   潘金艷閉上眼睛,把嘴張開,路先生看著她的臉,手裡舉著的鉗子久久沒有伸進去。潘金艷睜開眼睛看著路先生,眼神在問怎麼了?

   路先生終於忍不住說你以前到我這來看過牙嗎?潘金艷搖了搖頭。路先生的記憶告訴他他見過這個漂亮的女人,而且這段記憶留在很久很久的過去,是走了很遠的路才到達他這裡的。

   路先生困惑地把鉗子伸進潘金艷的口腔,他發現這女人的牙實在是糟糕透了。冰涼的金屬工具在潘金艷的口腔裡搗來搗去,路先生熱呼呼的氣息噴到潘金艷的臉上,

   潘金艷感到臉上一陣酥麻。路先生說你的這顆牙還不能馬上拔掉,必須先消炎,等它不痛了再來撥。

   潘金艷說但是現在我痛得不行了。路先生用棉球醮了一點藥水,說我先給你止痛。潘金艷再次把嘴張開,讓路先生把那顆棉球放進她的嘴裡。

   路先生說咬住。潘金艷就把那顆棉球咬住,牙齒一點也不痛了,心情立即變得好起來。她發現這位路醫生長得十分白淨,特別是他的那口牙,晶瑩透亮,白燦燦的像拋了光的珍珠。

   每當他講話的時候,嘴裡就發出一道白光,診所的燈光變得暗了起來,潘金艷的眼前慢慢地模糊,路先生在她的眼睛裡變成了虛幻的影子。

   路先生發現潘金艷用迷離的眼神盯著自己,自己也恍惚起來。恍惚之間,他把手伸到潘金艷的臉上摸了摸,潘金艷奇怪自己並沒有反感,也許是牙齒突然不痛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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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金艷盯著路先生的手,發現這位路醫生的右手邊上有一個分幣大的疤,上面的肉鼓出一塊,粉紅色的,像一朵梅花。

   看著這塊傷疤,潘金艷竟然忘記自己正在檢查牙齒,感到心裡像過了電,隱隱地有些麻也有些痛,她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塊疤,說痛嗎?

   路先生像被雷擊中似的,停止了手上的動作,凝視著潘金艷說好多年前了,已經不痛了。

   路先生感到有一股強大的氣流把他和眼前的這個漂亮的女人絞在一起。

   他的喘息聲變得粗重起來。潘金艷定定地看著他。路先生從潘金艷迷亂的眼神裡看到了一種渴望,他渾身哆嗦,跟潘金艷越靠越近,不知不覺地抱住了潘金艷親吻起來。

   潘金艷也伸手摟住他任他輕薄著自己。路先生融化了,他的手就下意識地撩起了她的裙子……

   他頓時覺得自己進入了一個從未進入的領域,他在芬芳的氣息中激動的就要痛哭流涕了。

   窗外刮起了風,風裡帶著雨。一兩枝風干的樹枝啪噠掉到地上,斷碎幾截。

   高高懸掛的路燈罩外許多娥子飛來飛去,雨點加重它們翅膀的負擔,一個個紛紛落地,不一會兒都被雨打進塵土裡去了。

   直到把身上的熱情燃燒得干干淨淨,潘金艷才清醒過來,想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輕而易舉地和一個陌生人親吻了?還讓他碰撞到我的雙腿……

   她呼地坐起來,突然想嘔。她撲到水池邊,哇哇地干嘔著,路先生在她身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部。潘金艷回過身揚手扇了正沉浸在快樂與疑惑中的路先生一巴掌,像一陣風刮出診所。

   莫名其妙的路先生撫摸著被扇的臉追出去。馬路上空蕩蕩的,只有潘金艷氣衝衝地往前走著,細密的雨落到她的頭發上。路先生亦步亦趨地跟上去。

   潘金艷發現路先生跟著自己,就停下來罵路先生,說你怎麼像一條狗那樣跟著我?路先生說我想送你回去,現在是深夜,很不安全。

   潘金艷說你給我滾遠一點,不要以為跟我親個嘴就像怎麼樣我了,我還沒讓你CAO了呢?路先生說你怎麼拿這個來開玩笑?我這是第一次吻女人,親近女人。

   我一看見你就感動了,控制不住要親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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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金艷大笑不止,說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還能不明白你們男人嗎?

   少跟我說什麼感動,只有傻逼才相信這東西。你再跟著榆強就要喊了就說你要強jian……路先生被潘金艷弄得手足無措,不敢再跟上去,眼睜睜看著一輛的士停在潘金艷的面前,把她拉走。

   車子呼地開走,路先生呆呆地站著,他的身上還帶著這個女人的氣息,但她的一切都被那輛車帶走了。

   他對她一無所知,她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一切都以迅不及掩耳之勢發生了,一場奇遇在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結束。

   奇怪的是,潘金艷從路先生牙醫那兒回來,又有了想嘔吐的感覺。

   吐了一次,接著還是想吐……陶甲天就奇怪地問她,金艷你這是怎麼了?感冒了就去醫院掛點滴吧!可是潘金艷覺得自己不像感冒的樣子,因為她一點兒也不發燒。

   第二天早晨,潘金艷沒有起來給陶甲天做早飯,陶甲天斷定她身體是有問題了。推著逼著讓她去了市中心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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