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端倪
“也沒多久,整天又不能出去,你又不在,保姆又沒有共同語言,電視電腦手機什麼的都沒有,我也就只能看書了吧?”
薛長安這話用一種撒嬌的語氣說出來,又何嘗不是一種試探,如果是親老公,總會有點惻隱之心吧?
“你現在身體狀況不太好,也就只能委屈你了。”
其實方靈均也不知道怎麼怎麼做才能不讓褚繼然發現薛長安的存在,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用懷孕作為借口來限制她的自由,僅此而已。
只是,這種借口有時效性的,一旦薛長安成功分娩後出了月子,他就必須要重新找理由了。
“是嗎?孕婦是需要散步和運動的,你連這棟別墅都不讓我出去,我就問問,我該不會是你的仇人吧?”薛長安開玩笑地說道,說完,直接看向方靈均的眼睛。
薛長安的眼睛是微笑著的,方靈均總覺得這雙眼睛裡包含了他看不透的東西,或者說是能夠將他看透的東西。
她,該不會恢復記憶了吧?
應該不可能,如果恢復記憶了第一件事應該是將自己揍一頓然後想辦法打電話讓褚繼然過來接人。
“怎麼會,我們是夫妻嘛。”
“那我的戶口本呢?我今天找到了我的身份證和結婚證,沒有戶口本就很不正常吧,老公,我現在什麼都忘記了,為什麼我沒有發現任何一點點你想要幫我恢復記憶的痕跡呢?你這樣子,很容易讓我懷疑的。”
其實,現在薛長安已經開始懷疑了。
至於她索要戶口本,不過是和當初要看結婚證的理由是一樣的。
其實對她恢復記憶作用不大。
但是,既然方靈均不管不顧自己的記憶,她不能就這麼將就地過一個沒有記憶的人,雖然,她也知道自己的記憶恢復的可能性不大。
其中還有一個更加無語的地方,鑒於自己是個失憶的孕婦,可是為什麼沒有安排自己到醫院定期接受治療呢?
到底是這個丈夫太過粗心沒有考慮到這些事情,還是因為這個丈夫本身的關心就不夠,又或者是因為這個丈夫本來就不想讓他恢復記憶呢?
這些事情薛長安不得而知,而現在顯而易見的,方靈均可能不打算告訴自己,這些事情都很可疑啊。
坑爹的,自己為嘛偏偏失憶了呢?
最最重要的一點是,薛長安現在感覺到方靈均對自己的感情,但是他對自己肚子裡孩子其實並沒有普通父親應該有的喜歡和期待。
雖然薛長安失憶了,但是如果一個男人,看結婚證上面的日期應該還是新婚期的男人,突然之間當了父親,作為新手老爹,不是應該像是個毛頭小子一樣各種慌亂和期待嗎?
然而,方靈均身上是完全感覺不到初為人父的喜悅。這很可疑啊。
“方靈均!”薛長安起身靠近他,輕聲叫著他的名字,等到自己靠近他的臉距離還有兩釐米的地方,卻意外發現方靈均的臉紅了。
不是說好的夫妻嗎?
另外,薛長安還發現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很排斥靠近這個男人。
離開方靈均周圍保持另一個安全距離,薛長安繼續坐回去看書,只是,卻怎麼都看不下去了,腦子裡完全是剛剛靠近方靈均很近的時候的想法。
她自己的身體,排斥方靈均的靠近,或者說是排斥靠近方靈均。
按理說不應該啊,就算是失憶了,忘記了自己的丈夫,但是既然都已經懷孕了,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人曾經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可是現在為什麼連靠近,都沒有身體接觸,都能夠感覺到排斥了呢?
帶著這種疑問,薛長安下定了一個決心,試探。
晚上洗完澡之後,薛長安躺在床上等著正在洗澡的方靈均。
方靈均出來之後原本薛長安以為會直接躺自己身邊,卻沒想到方靈均一邊擦著自己的頭發,一邊說:“我今天去睡客房!”
“為什麼?我果然是你的敵人,不是你愛人吧?”這樣子了,還確定是沒有問題的嗎?很可疑啊。“你給我坐過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在薛長安的命令下,方靈均做了個曾經夢寐以求的事情,爬上了薛長安的床,雖然兩人就是並排地靠在床上,身體也沒有任何的接觸,方靈均就是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溫度的變化。
薛長安靜靜地盯著他,側身看著他,手摸上了他胸前的衣服,笑道:“老公,你難得不用出差,你確定要去誰客房?”
此時的薛長安整個人看上去就是一副受了委屈的小媳婦的樣子,格外的誘人。
如果薛長安真的是他的妻子,方靈均這會子早就撲過去了。
只是,他不是,他只是一個愛慕薛長安,但是被薛長安拒絕了的男人。這種愛而不得的嫉妒感覺讓他將薛長安給劫持到了H市,正好裝上薛長安失憶了。原本他的計劃是,等自己安排好所有B市的事情之後就過來和薛長安一起生活,務必要讓他們兩個人成為真正的夫妻。
這樣子,就算有天薛長安恢復記憶了,或者說就算有天褚繼然發現了,他也不會輕易就被提出和短三個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
只是現在,他卻害怕自己會傷害他。
於是,方靈均再一次逃避了。“你不是懷孕了嘛,我怕傷到寶寶,我還是去睡客房吧,我明天還要出差,可能不能等你起床了。”
看著方靈均逃出房門的背影,薛長安做了個決定,不管事實的真相是怎麼樣的,不管方靈均和她到底是什麼關系,她都感覺到自己不能再在這裡呆下去了,感覺自己分分鐘要瘋掉的節奏。
至於方靈均,他雖然是自己恢復自己的關鍵,但是貌似他並不是很想告訴自己真相。好吧,雖然薛長安也不確定方靈均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記憶裡到底有什麼,但是她可以確定的是,他們不是夫妻。
剛剛方靈均在她旁邊,她甚至有一種自己在出軌的感覺。
太詭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