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失足落水
就在陸簡清沒有注意的時候,李依依慢慢靠近了許流年,眼下四周雖然都是護士推著病人出來閑逛,不過並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李依依心中歡喜,默默伸出了自己罪惡的手。
還沒等許流年回過神來,她已經失足落入了水中,慌張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為了防止其他人的懷疑,李依依竟然跳了下去,一副想要救人的樣子,可是卻在無形之間將許流年推向了深水區。
許流年不會游泳,很快就被嗆了好幾口水,不知不覺間竟然就這麼暈了過去,陸簡清見狀立刻放下了自己手頭的工作來救人。
“流年,醒醒,快醒醒。”
好在陸簡清的游泳技術高超,很快就將落入水中的女人救了上來,李依依見狀眼底閃過恨意,雖然她早就料想到了結局,只是真的發生的時候只覺得心裡氣的牙癢癢。
救起了懷中的女人,陸簡清二話不說就低頭給許流年做人工呼吸。到底他也學過一些關於急救的知識,眼下他需要盡力去搶救,爭取最關鍵的幾秒鐘。
見陸簡清抱著許流年上了岸,李依依故意裝出自己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連忙問道:“陸先生,流年沒事吧,對不起,都怪我,都是因為我沒有好好的照顧好流年。”
“哼,你也知道是自己的原因?”
此刻陸簡清的眼神中散發著寒氣,讓李依依一時間覺得非常的可怕,許流年還沒有醒來。依舊陷入了昏迷,眼前的男人邁著長腿立刻去了醫院裡面,慌張地問道:“流年落水了,醫生,你快看她現在情況如何?”
那看管的醫生見狀心裡只覺得無奈,怎麼好端端的竟然落水了呢?
好在幾次按壓之下許流年到底還是醒了過來,她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水,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只覺得自己差點就要死掉了一般。
“流年,太好了,你終於醒過來了。”
許流年的眸子裡閃過一絲不解,她分明感覺到是有人在背後推了她一下,可是她又不確定這個感覺是不是真的。
也許,這只是自己的錯覺呢,或許當真是自己不小心差點跌入水中,別人不過是從中想要拉一下自己。
“月兒。”
許流年的聲音格外的冷淡,顯得非常的沒有精神,陸簡清在一旁安慰著,輕輕拍打著眼前女人瘦弱的肩膀。
李依依見許流年正在叫自己,連忙問道:“流年,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沒關系的,我沒事,月兒,你呢?”
看著眼前的保姆也是一副濕漉漉的樣子,許流年一時間有些心疼,想想剛才李依依還為了救自己奮不顧身,她的心裡就有些愧疚。
自己怎麼可以有懷疑李依依是陷害自己的人的罪惡想法呢!
“流年,你等著,我讓醫生來給你做一個全面的檢查。”
陸簡清到底是不放心,他一把牽住了許流年的手,通過手心的溫度想要給許流年帶來力量。
眼前的女人看著他,輕輕笑了笑,隨後點了點頭。
本來許流年以為自己已經看淡生死了,可是一想到如今自己和陸簡清在一起了,她只希望時光可以走得慢一些,讓她好好的享受這段光陰。
畢竟以後她面對的挫折還有很多,不僅僅只是一個梁裴情罷了,那陸家的人,一定不會同意她進門的。
一想到這裡,許流年就顯得有些心灰意冷。
陸簡清很快便找來了醫生,帶著她做了一個全面的檢查,許流年安靜的呆在病房裡等待著結果,見結果出來了,陸簡清立刻拉住了醫生問道:“如今,她體內的毒素怎麼樣了?”
眼下他最關心的事情還是這個,畢竟聽醫生之前說的,要讓自己做最壞的打算,他設想過很多,如果病房裡的那個蠢女人當真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徹底地離開了自己,他都不知道以後該怎麼過才好。
如今陸簡清已經體會到了一次失去的滋味,當初失去了許雅然,他只覺得自己的世界都快要崩塌了一般,如今黑暗中終於透出了一絲曙光,他不想就這麼結束。
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許流年的安危,讓她好好的活下去。
只見醫生一臉嚴肅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道:“陸先生,不是我想要打擊你的意思,只是許小姐的情況的確是特殊了些,眼下並沒有太多的好轉。”
陸簡清似乎是已經預料到了答案一般,他沉默了片刻,隨後點了點頭道:“知道了,拜托你們好好的治療,一定要幫我治好她。”
“放心吧陸先生,我們一定會盡力的。”
醫生的心裡也非常明白在陸簡清的心目中,許流年對他一定是占有了相當重要的地位,剛何況這家醫院也是陸簡清投資創辦的,再怎麼說面對他的要求,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都要盡心盡力。
得到了醫生的保證,陸簡清微微松了口氣,相比於其他,他還是非常的相信這家醫院的能力,回到了病房,只見病床上的女人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問道:“簡清,我的身體現在怎麼樣了?”
“你的身體很好,傻瓜,別多想了,好好休息。”
陸簡清溫柔地摸了摸許流年的頭,想要給她些許的寬慰,看著一旁仍舊濕漉漉的李依依,他皺了皺眉頭,冷哼道:“你去洗漱一下換身衣服吧。”
許流年住的病房相當的豪華,竟然還有獨立的衛生間提供洗浴,李依依聞言立刻衝進了衛生間,她只覺得自己快要冷死在病房裡了。
望著那個女人慌慌張張的身影,一時間,陸簡清的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他的心裡仍舊對那個保姆有些懷疑,只是當時的情形看來,那保姆的確是想要去救許流年的沒錯。
如果當真是想要害她,怎麼可能這麼拼命的跳入湖中甚至去救援呢?
見眼前的男人正在發呆,許流年忍不住問道:“簡清,你在想些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