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平安無事
那醫生推了推眼鏡,笑著說道:“還好,病人只是身體擦破了點皮而已,不過受到了驚嚇暈了過去,休息一天就沒事了。”
聽到醫生這麼說,許流年頓時松了口氣,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心安地笑了笑。
不過一想到這樣的話就會耽誤自己離開這裡了,許流年的心中又有些惆悵。
李依依被安排和許流年在同一間病房裡,兩個人也好做個陪伴,之前因為操心李依依的事情,許流年一直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口,眼下心中的弦斷掉了,她才感受到自己的胳膊隱隱作痛。
“流年,你怎麼了?”
察覺到身旁的女人臉色有些蒼白,陸簡清立刻關切地詢問,突然注意到眼前女人胳膊上的傷口,一臉嚴肅地問道:“為什麼你受傷了也不說?”
“沒關系的,不過就是擦傷而已,上點藥水就沒事了。”
許流年笑了笑,然而眼前的男人卻完全沒有聽進去,立刻帶著她去找了護士,冷著臉說道:“幫我處理一下她的傷口。”
顯然護士被嚇到了,全程都在規規矩矩地給許流年上藥,一句話也不敢說,甚至連頭也不敢抬一下。
處理好了傷口,許流年回到了病房,見陸簡清還是一言不發的樣子,她忍不住問道:“簡清,你在生什麼氣啊,我都告訴你我沒事了。”
“流年,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陸簡清簡直不敢想像如果被人撞到的是許流年他的心境會是怎樣,看著眼前的女人胳膊擦傷了他都覺得心疼不已。
這麼想著,陸簡清立刻抓住了許流年的手,他總有一種預感,好像自己松開了手許流年就會離開了一般。
見眼前的男人這般的緊張,許流年忍不住笑了笑,“簡清,我這不是好好的嗎,你就不要多想了。”
陸簡清輕輕嘆了口氣,抓著許流年的手舍不得松開,不知不覺間竟然沉沉地睡了過去,許流年一想到眼前的男人每天忙碌著工作還要來陪自己,感到無比的心疼。
她忍不住伸出手,輕輕摸了摸陸簡清柔順的頭發,只覺得自己的心跳都開始加速了,慢慢的靠近,還能依稀的聞到眼前男人洗發水的香味。
此時許流年絲毫沒有注意到身旁的李依依已經醒了過來,她注視著許流年的一舉一動,眼神中充滿了恨意。
那是她的男人,這個陪酒女憑什麼和她搶!
李依依立刻就瞥到了陸簡清抓著許流年的手,她的心中只覺得萬般的悲涼,自己當初陪伴這個男人這麼久,雖然是欺騙了他,裝成了許雅然的樣子,可她竟然一步一步地愛上了他甚至萬劫不復。
陸簡清,你當真是好狠的心啊。
一滴眼淚從眼角滑落,李依依默默擦干了眼睛,輕輕轉了個身背對著許流年。
注意到了身旁人的動作,許流年只當李依依是單純的翻個身而已,並沒有多想。
就這樣,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離開了,注意到了手機上的短信,她知道陸簡清又要去工作了。
看看日歷,突然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她沒辦法和陸簡清告別,只能夠用最悄無聲息的方式離開,
望了一眼睡在旁邊病床上的李依依,許流年輕聲問道:“月兒,你醒了嗎?”
“流年,我在呢,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許流年見自己的保姆是醒著的,心中歡喜,有些猶豫,可是想了想還是決定問道:“月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我們再過一天就該走了。”
李依依自然是沒有忘記這件事情,甚至那個機車男都是她特意找來的,她不過是為了讓陸簡清放下對自己的嫌疑。
索性自己並沒有受什麼傷,不過就是輕微的擦傷,根本不礙事,她笑了笑,“放心吧流年,答應你的事情我當然會做到的,只是我還擔心你會舍不得陸先生。”
李依依故意將“陸先生”三個字咬的很重,像是在提醒許流年一般。
許流年聞言心中一緊,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自然是舍不得陸簡清,可是她的心裡非常的清楚,再怎麼舍不得也要放下。
畢竟那個男人的身邊適合更好的女人。
一時間空氣陷入了沉默,許流年默默起身下了床,給李依依倒了杯熱水過來,“月兒,喝點水吧,都是我拖累了你。”
一想到眼前的保姆為了保護她竟然推開了她,害的自己受了傷,許流年的心中更加的愧疚,暗暗發誓一定要對李依依更好一些。
陸簡清處理完了公事立刻趕了過來,他的手裡還多了一個禮品盒,進來就遞給了李依依。
“多謝你救了流年,這是給你的補償。”
陸簡清的語氣裡雖然沒有絲毫的溫度,可是李依依聞言卻覺得自己的心跳都忍不住加快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打開來看看,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打開。
許流年見狀忍不住笑了笑,沒想到陸簡清竟然和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看著眼前的女人,陸簡清關切地問道:“怎麼樣?現在有沒有覺得傷口好一些了?好疼嗎?”
“已經不疼了,你放心吧,我好得很呢。”
許流年甜甜的笑了笑,這三天,就讓她肆無忌憚地霸占眼前的男人吧。
其實她的心裡也知道,越是依賴著陸簡清,她就越沒辦法逃離開來,可是沒辦法,許流年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
到了上藥的時候,護士拿著藥水進來,陸簡清自覺地接過了許流年的那一份,輕輕給她塗著藥水。
李依依見狀心中非常的失落,望著眼前的護士,她無奈的嘆了口氣。
“流年,疼嗎?”
陸簡清的聲音格外的溫柔,簡直要將病房裡的三個女人給融化了一般,許流年紅著臉,連忙搖了搖頭,“不疼,簡清,我很好。”
“好,你不疼就好,若是我弄疼你了,你就告訴我。”
陸簡清輕輕吹了吹傷口,眸子裡滿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