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3章 守護

   許流年輕輕嘆了口氣,像是接受了刑法一樣,她默默回到了病床上。因為當時陸簡清死死護住自己的緣故,許流年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不過之前在犯罪分子的老窩裡受到了的待遇讓她遍體鱗傷。

  看著許流年身上的疤痕,岑凜榮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隨後回避了過去,他站在門口輕輕嘆了口氣,內心感到無比的復雜。

  護士小心翼翼地給許流年上著藥膏,輕聲說道:“許小姐,如果你覺得疼的話就告訴我,我會輕一點的。”

  “好,沒關系,我受得住。”

  許流年咬了咬牙,無比的堅定,她只希望快點處理好傷口趕去看看陸簡清的情況。

  護士手腳非常的麻利,快速幫許流年處理好了傷口。許流年穿好了衣物,那護士推門衝外面的岑凜榮點了點頭,隨後將他領了進來。

  “感覺怎麼樣?”

  岑凜榮衝許流年笑了笑,眼神中滿是心疼,他快速收好自己的情緒,關心著眼前的女人,許流年抬起明亮的眼眸,甜甜地笑了笑,“學長,謝謝關心,我沒事的。”

  這點疼痛相比較陸簡清的來說根本不算什麼。

  許流年說完就起身立刻來到了陸簡清的病房,那醫生已經給病床上的男人做了一個檢查,“雖然陸先生的氣息很平穩,只是陷入了昏迷,能不能醒過來還是個問題。”

  許流年聞言只覺得遭受到了晴天霹靂一般,她愣愣地站在門口,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何去何從,那醫生微微一瞥,無意間看到了站在門口的許流年,輕輕咳嗽了兩聲。

  “許小姐,你來了……”

  許流年咬了咬牙,一臉堅定地問道:“我來照顧簡清,醫生,你說讓我們同一個病房住的事情,什麼時候我才可以搬過來。”

  那醫生聞言立刻笑著說道:“現在就可以啊,隨時都可以,只要許小姐願意!”

  說著他便給護士眼神示意,那護士見狀立刻去將許流年的東西都拿了過來,好在陸簡清的病房是高級病房,有兩張舒適的病床,許流年也只有幾件衣物而已。

  “許小姐,你不要大幅度的運動,傷口會觸碰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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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護士小聲給許流年提醒,說完便離開了病房,一時間,病房裡只剩下了許流年和陸簡清兩個人。

  “簡清……”

  看著眼前的男人,許流年忍不住伸出了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無奈的笑了笑。

  她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多久才會醒過來,但是她願意等待,願意在這裡安靜的守護。

  此刻,岑凜榮站在門外,他和許流年的距離也不過就是一門之隔,可是他卻非常清楚,這是他自己永遠也躍不過去的距離。

  無力地嘆了口氣,岑凜榮轉身離開了,臨走之前特意叮囑了護士,“照顧好他們。”

  不知不覺間,許流年竟然趴在陸簡清的身旁睡著了,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自己的病床上了,幾乎是下意識地,她還以為是陸簡清醒過來了,連忙坐起身,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

  然而她失望地發現陸簡清還在昏睡著,她的眸子瞬間變得暗淡了起來,她默默起身下了床,安靜的看著一旁的男人。

  突然,病房的門被悄無聲息地推開了,只見護士走了進來,輕聲說道:“許小姐,換藥了。”

  許流年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隨後無奈的點了點頭。

  她擔心動作會吵到陸簡清,和護士來到了洗手間,默默換下了衣服後安靜地擦完了藥膏。

  護士識相地離開了房間,只留下許流年和陸簡清兩個人,望著病床上安靜的睡著的男人,許流年看了看他額角的汗珠,忍不住心疼起來,立刻去衛生間拿起了毛巾替陸簡清擦拭。

  此刻眼前的男人好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般,他的額頭一直細細密密地冒著汗珠,許流年見狀感到非常的著急,立刻去找醫生。

  “醫生,你們看簡清這是怎麼了……”

  那醫生見狀只是輕輕嘆了口氣,隨後說道:“陸先生這是做了噩夢了,情緒有些波動,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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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流年聞言點了點頭,安靜的陪伴在陸簡清的身邊,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輕聲說道:“簡清,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啊。”

  此時正端著午飯准備進來的岑凜榮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的神情有些復雜,一臉嚴肅地看著許流年。

  “流年,吃午飯了。”

  許流年見岑凜榮進來了,輕輕點了點頭,笑了笑說道:“知道了學長,你先放在那裡吧,我馬上就去吃。”

  眼下陸簡清顯然還沒有從噩夢中醒來,他的雙手開始忍不住的抽搐,甚至全身都流著冷汗。

  這下子把許流年嚇壞了,她立刻手忙腳亂起來,慌張地拿起了毛巾,擦了擦陸簡清身上的汗水。

  “流年……”

  就在她准備起身去衛生間的時候,她的手突然被人拉住了,許流年驚訝的回眸,發現此時陸簡清正喃喃自語,叫喚著自己的名字。

  這一刻,許流年的心仿佛都要跳出來了一般,她立刻拉住了陸簡清的手,顫抖地說道:“簡清,我在呢,我在這裡,你要說什麼?”

  許流年靠著陸簡清,想要聽清楚他到底想要和自己說什麼,然而眼前的男人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呼喚著自己的名字,隨後便再次昏睡了過去。

  許流年見狀心中感到無比的失落,她的眼角飽含著淚水,望著眼前的男人感到無比的心疼,“簡清,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啊……”

  岑凜榮在一旁安靜的看著這一幕,他的眉頭緊鎖,眼神中滿是哀傷,甚至想著如果受傷的人,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那麼許流年會不會多在乎自己一點。

  嘆了口氣,他放下了手中的午餐,叮囑道:“流年,記得趁熱吃,我先出去了。”

  隨後岑凜榮便輕輕關上了病房的門,深呼吸了一口氣,狠狠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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