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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放棄所有
“學長,你......”
指尖蔥白,端著酒杯,一根手指按在了岑凜榮的肩上,隨即拿開,又是一下一下的輕點著。
許流年聲音柔軟,像是一股股溫泉水一般,溫煦著周身,蕩漾著岑凜榮的心尖。
她不管了,她什麼都不要了。
許流年糾結過,難受過,也放棄過,可是一切都沒有用。
不管她怎麼樣的機關算盡,不管她做什麼努力,都沒用,在陸簡清的面前,她只不過就是一個小醜。
是一個根本就不配做許雅然妹妹的賤女人。
可這些不是她願意的,她也想好好的長大,她也想上學,也想跟姐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但是她又能有什麼辦法?她什麼都做不到,什麼都是徒勞。
陸簡清一次次的給她希望,但是卻又一次次的讓她失望,讓她絕望。
許流年本以為,陸簡清只是殘忍霸道,但是沒想到現在他竟然為了保護梁裴情,竟然將事情推到一個無辜的人身上。
她不願意再留在陸簡清的身邊。
哪怕她愛他愛的死心塌地,也再也沒有可能了。
經歷過低谷,許流年才知道現在的生活有多難得,還能好好的活著,就很好。
或許這是姐姐想要看到的,可是對於她來說,為姐姐報仇也是絕對不能忘記的。
報仇有很多種辦法,並不一定非要依靠陸簡清。
哪怕做的是死了之後下地獄的事情,許流年也願意。
如果岑凜榮願意幫她,不管怎麼樣她都認了。
許流年一直以來都是有一個信念的,那就是不管她生活到什麼樣的地步,混的有多慘,她都絕對不會害一個無辜的人。
可是現在,在她不經意之間,竟然就害了人。
所謂的善良,好像也並沒有什麼用處。
留著還有什麼用呢?
“流年,你怎麼了?”
岑凜榮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看到許流年在他面前流露出從來沒有過的神情,他有些不知所措。
“學長,我累了。”
許流年側身,靠在了岑凜榮的身上,像是一只溫順的小貓一樣,在他的頸窩處蹭了幾下。
岑凜榮的身體猛的一僵,他沒料到許流年會這樣做,甚至連心髒跳動的聲音聽起來都格外的清晰。
忘了吧許流年,忘掉一切,丟掉你的善良,忘了你的本心,只要能夠擺脫陸簡清,只要能給姐姐報仇,什麼都無所謂。
“累了,就休息一會兒吧!”
岑凜榮的身體比他自己要誠實的多,當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像一只小獸一樣窩在他的懷裡的時候,他身體裡的那只野獸就已經蘇醒了。
但是岑凜榮怎麼說也是一個正人君子,趁人之危不是他喜歡的事情,所以他盡力忽視著來自許流年的溫度,想要將身體內部竄上來的一股衝動壓下去。
但是許流年今天的目的十分明確,根本就不會給岑凜榮任何逃避的機會。
在慕色這些年,許流年也不是白干的,對付男人,她有的是辦法,更何況這個男人原本就對她抱有想法,就更好對付了。
許流年喝光杯子裡的酒將酒杯放在桌子上,隨後就整個人直接抱了上去。
岑凜榮沒有猶豫,幾乎是憑著本性,也抱住了許流年。
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許流年紅唇微啟,帶著讓人不容拒絕的情意,“學長,帶我走吧!”
岑凜榮的心髒一顫,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聽到的話,竟然就在這一刻灌進了耳朵,而且那氣息,就像微風一般拂過耳邊,在他的心上蕩起一圈圈的漣漪,再難平靜。
許流年輕輕松開雙手,與岑凜榮隔開了一段距離,但是她卻毫不畏懼,毫無掩飾的看著他的雙眸。
那雙眸子情動已久,卻也壓抑已久,此時看到這張主動送上前來卻又隱忍不動的女人。
岑凜榮閉眼吻了上去。
許流年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有些顫抖,可是卻在盡力掩飾著,他緊張得很,岑凜榮從沒想到,有一天能夠吻到她。
許流年沒有任何回應,只是干楞在那裡承受著這樣一個吻,像個木頭一樣,冰冷無情,就好像當時狠心推開岑凜榮一樣的冷漠。
可是那也值了,岑凜榮夢寐以求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岑凜榮不傻,自然知道許流年不是自願的,可是不管她是出於什麼樣的理由,岑凜榮都願意裝傻。
唇間的研磨許久,岑凜榮也沒能撬開她的唇,不管是失落還是難過,他還是離開了那雙沒有溫度但卻柔軟至極的唇。
“上樓吧!”
說完,許流年就抓住岑凜榮的手離開了包間,而是去了樓上開了一間房。
當有了一個隱秘的空間時,岑凜榮像是爆發了一般將許流年抵在了門上,熾烈熱情的吻襲來,許流年閉上了眼睛。
那既是一種放棄,也是一種釋然,像她這樣的人,還有什麼必要在乎這麼多嗎?
當整個身子陷入柔軟的床面時,許流年卸了全身的力氣。
一身遮擋撤去,許流年緊閉雙眼,可是淚水還是止不住的從眼角滑落,沾濕了身下的床單。
許流年抬手抓過被子角捂住雙眼,像是不願承受一般,可是這一切卻都被岑凜榮看進了眼裡。
這一切,都刺痛了他的雙眼,按在許流年身體兩側對我雙手,禁不住握緊了拳頭。
感受到身上的人沒了動靜,許流年睜開了有些朦朧的雙眼,看到了岑凜榮的糾結,她沒有猶豫,抬手圈住岑凜榮的脖子吻了上去。
可是也只是吻。
主動遞上去的吻只是在表達我可以,而不是我願意。
許流年早就做好了十足的准備,可當那一刻要到來的時候,她卻要逼著自己去接受。
岑凜榮何嘗看不出來她的想法,心痛只在那一刻,他得到承認的那一刻有多高興,現在被陰晦的拒絕就有多難過。
只是幾秒鐘而已,岑凜榮的腦海中就已經經歷了無數的掙扎,嘆息的那一瞬間,岑凜榮起身坐在了床邊。
連頭都沒有回,岑凜榮抬手拉過了被子蓋在許流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