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是這樣嗎？
總之，楚離想著吻她，便吻了下去。
一切都順從著本心。
白小棠手中的動作已經停下，緊緊閉著嘴巴，頭被楚離固定著動不了，只能瞪著眼睛發出含糊不清的聲音。
不要這樣，停下來。
至少不要在這裡......
白小棠被自己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羞恥感自上而下，蔓延了全身，她的整張臉都紅了。
她委屈地垂上眼眸。
楚離氣消了，不舍地離開白小棠的唇瓣，撫上自己的嘴角，似乎還沉浸剛才的美好體驗之中。
他松開捧著白小棠的手，輕柔地觸碰了下她的臉頰。
“睜開眼，小棠，看著我。”
白小棠嘴角撇著，一副受了欺負的模樣，讓楚離心痛一窒。
“干什麼要這樣？”
“小棠，該叫我什麼了？”
白小棠心很慌，偏頭看向別處。
這個人剛在溫柔又霸道地吻了她，一點解釋也沒有，還非要讓她改口叫他。
她心裡又酸又澀，似乎還有那麼些甜蜜在發酵。
白小棠猶豫了一陣，小聲道：“為什麼要這樣？”
楚離無奈地嘆了口氣，讓她改口怎麼這麼難呢？
她知不知道，他也需要更多的肯定和勇氣，不然對她越來越多的愛意，快要把他吞噬，而他還在小心翼翼地期待更多。
是不是他有點太貪心了？
白小棠低著頭，不敢看他，只聽見他的嘆息聲，她也覺得難受，心慌。
“我......我去換禮服，一會宴會該結束了。”
楚離看向遠處的燈火通明的大廳，音樂聲已經漸漸輕柔舒緩，不復剛才的喜慶和激昂。
預示著宴會快結束了，“我陪你去換。”
“好。”
白小棠默默地走在前方，雖然她沒有回頭確認，但是有規律的腳步聲，她知道楚離就守護在她身後，她能放心大膽地往前走。
只是她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白小棠在更衣室裡換上了過膝長裙，輕便自如，但是又不會太樸素，與宴會格格不入，又把頭發上的盤花打傘，瀑布般的長發柔軟蓬松地全部散在腦後，她松松地挽了一個發髻，插上簡單的裝飾。
又在更衣室內磨磨蹭蹭，呆坐了一會，才出來。
一抬頭，楚離仍在門外守候。
“你也進去換吧，我等你。”
“嗯。”
楚離語氣沒有剛才那麼溫柔，語言儉省，白小棠似乎感受到了，他在生氣。
他生氣什麼？
白小棠看著更衣室的門合上，因為隔音很好，一瞬間，周圍一片安靜。
好像這一扇門就將他們隔絕開來一樣。
她坐不住了，站起來，輕輕踱步到門外。
扶著門框，滿腦子想的都是楚離，他在干什麼呢？
想著想著她很是低落，她突然發現，她其實很不了他。
她見過他很多面的樣子，但最多面，最常見的是他的溫文爾雅，進退有度。
那今天他為什麼突然要吻她，吻完了竟然還生氣了？
生氣的人不應該是她自己嗎？
白小棠抿了抿唇，剛才他靠近的時候，她聞到很好聞的淡香，還混合著一點薄荷味，她當時腦子都有些發暈了。
她拍了拍腦袋。
這麼羞人的事，不准想，不要想了！
但是情緒和大腦卻不聽使喚，剛才接吻的那一幕，每一處細節都在她腦海中放大和回放，白小棠心跳越來越快，靠在牆上，切圖讓冰冷的木牆板幫助她冷靜下來。
楚離換上了他平時喜歡的西裝，眼睛也換回去了，頭發不好打理，干脆就這樣保留，拉開了門。
只見白小棠懵懵懂懂地望過來，又氣又惱，很煩心的樣子。
“怎麼了？”
白小棠看他出來了，立馬抓著他的袖子，問道：“你為什麼生氣？”
楚離笑了一聲，她還在為剛才的事糾結嗎？
“我沒有生氣，你有沒有什麼想問我的，我猜你應該有問題要問。”
“嗯？是這樣嗎？”
“是的。”
“那好，我想想吧。”
白小棠知道了答案，原來不像她想像的那樣糟糕，陰霾一掃而空，不由自主地笑起來。
剛才她只是被他突然這麼要求，有些不好意思，暫時沒適應過來罷了。
“你為什麼要我改口呢？”
“因為你總是不直接叫我的名字，親密的愛人之間，叫名字也是情話。”
“哦......”
白小棠緊張得食指互相攪動，猶豫了了一會，遲疑道：“離......”
“嗯，小棠。”
似乎是印證了楚離剛才的話，白小棠聽見他叫她名字的時候，心髒猛地快速跳動了幾下。
其實......改口也沒什麼，還挺不錯的......
白小棠就說這麼輕而易舉地說服了自己，以後都改口吧。
“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好像是還有，她很想了解他，但是又不好意思問。
楚離看出了她的難為情，主動提出先回車上。
也許密閉的空間，放松一點的氛圍，能讓她敞開心扉。
四周很安靜，車上有放松心情的香氛，還有很輕的音樂。
白小棠坐在車內，開口道：“如果我問一些很白痴的問題，你會不會覺得我太不關心你了？”
“不會，你問什麼我都會回答你，也都不會生氣。”
“好，謝謝。”
白小棠拿起一瓶礦泉水，楚離主動拿過去擰開，再遞回來，白小棠微笑致謝。
“你之前有談過女朋友嗎？”
他這麼關心人，是不是因為他已經在別的女生身上試驗出來的溫柔？
“沒有，你是我的初戀。”
白小棠捏著瓶子的手有點緊張了：“那你喜歡什麼口味呢？”
“我都可以，一般不挑食，其實你不用太照顧我的口味。”
“哦，我知道了，那你當初為什麼突然提出來和我結婚。”
“其實，我第一次見你更早一些，我在樓上，看見了你。”
這麼早？
一見鐘情？
白小棠舔了舔唇，“好，我問得差不多了。”
楚離笑了，膽子這麼小？連繼續問話都不敢，該拿她怎麼辦？
他想了想，主動說道：“我對你，是一見鐘情，一往而深。”
白小棠心跳快到抑制不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