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如此之巧的事
皇上看著我笑了起來:“正好與你有關呢?沐秋,你說朕如何做才好,路先虎大將軍看中你的美色,請朕賜婚,將你指給他為夫人,可好?”
好個什麼啊,我要是答個好,你不將我剝了皮,早知就不要那麼好奇過來了,訕然地搖頭:“不好。”
“那你告訴朕,此事怎生處理為上上策。”
還真是傷腦子的啊,我抬頭有些異想天開地說:“那皇上貶我到遙遠的地方去,永不能進京城一步,讓他永不能出京城。”這樣真好。
他卻看著我懷裡的熙冷冷地說:“朕看,熙都喚你母妃了,你只是差個正名而已,朕封你為妃,皆大歡喜。”
屁,喜的是他而已,我才不想做他的妃子。
他就總是這樣,什麼風浪一起他就能借著一些事為自己著想到更多的東西。
他說:“沐秋你看可好?”
“不好。”我板著一張臉。
我連想也不想就答他的話,讓他的臉色很難看,越發的陰譎:“為何不好?難道你有更好的法子?”
我只是路過的,我只是來抱個熙的,可是現在我想走也不能了。
我沒有法子,我不出聲總行了吧。
熙似乎也感覺出了他的怒氣,緊貼著我軟叫:“母妃。”小手指著外面:“要去玩玩。”
我不想啊,在他殺人的眼光中能走才是怪事了。
唯恐天下不亂的路先虎,我輕低頭:“皇上想必已有應對之策,沐秋不打憂皇上處理政事。”
“此事與你有關,朕當然得問過你的意思了。”
公公出來請我進去,然後悄悄退到門口,就連宮女來接熙,熙也乖乖地棄了我就跟她們走,合上的門讓書房看起來多了幾分沉暗。
“我的確不知如何處置。”我老實地說著,心裡也在想著他的心思,他無非是想借此事立我為妃了,但是,我並不想。
哀哀然抬頭看他,我不喜歡這樣,他是否會真的尊重我呢?
他眼裡看不透他的心思,他顯然是生氣的。
“朕立你為妃不好嗎?”
一聽這麼一句,我心裡的陰暗就散了開來,這麼說了出來,也就是代表著他不會強迫我了,總算也是松了一口氣啊,又覺得不能在他的面前表現得那麼的開心,不然他會,呵呵,反正他就是小性子。
“皇上,你總是有辦法的是不是?”殷勤地給他倒了一杯茶:“不生他的氣,快些喝些茶,真香啊。”
他就低頭看著我的殷勤,然後執了我的手,就那樣定定地看著我:“要怎樣,你才會正視朕的情感,還要做多少?”
這些問題,我豈好回答他啊。
皇上和夏子淵最大的不同就是,夏子淵付出從來不要什麼回報的,而皇上卻不同,他付出一點,他要收回幾點的回報。
當下也沒有出聲,就乖乖在依在他的身邊,那請賜婚的貼子還在桌案之上,那般的刺目。
走出正華宮,也算是長舒了一口氣。
外面的艷陽灼灼,還有些刺眼,我一手擋著往回首閣去。他說我是惹事精,那我少在後宮裡行走,總算也是沒錯兒的。
才走過那水上的長廊,就看到坐在花樹下擦拭著劍的路先虎。
我心裡暗叫不好,想要回頭已經是難了,他抬起一張端正陽剛的臉,硬生生地扯出一抹笑說:“沐秋郡主,我久候多時了。”
說出話來真是大膽,讓我手心都捏了把汗:“齊大將軍,真是好巧啊。”
“是我久候在這裡多時了,不然豈有如此之巧的事。”
“……”
難道他說話,就不顧慮一下嗎?他不想活我還想呢?皇上要知道,不把我掐死,嗯,是很有這個可能的。
想著他的怒氣,真不敢怎麼走近跑先虎,我想他也不會真的將我掐死,而是我怕他生氣,龍顏大怒我不知要怎麼去撫平他的怒火。
“沐秋郡主,天氣不錯,可有興致與本將一同看看後宮勝景。”他站了起來,長得甚是高大威猛,讓我生生有種壓迫的感覺,忍不住再往後面退了一步。
他眼裡帶著期望說:“沐秋郡主,再退就會摔到水裡去了,在下倒是不介意再救沐秋郡主一次。”
我站住了腳跟,不敢多退了,他還希望我再摔一次是吧,想得美。
“倒是沐秋郡主這般懼怕在乎可不好,怎生說在下也救過沐秋郡主,況且……”他眼神帶著一些邪氣與曖昧的笑意,淡淡地布著連眼底的冰冷凌厲都掩不下去,略了一略說:“況且在下已經向皇上提出了婚事,請皇上賜婚沐秋郡主於在下。”
我卸下了笑容,淡淡地說:“走走吧。”
他將劍放入銷中:“沐秋郡主請。”
秋風蕭瑟之中,也自有它獨物的風景,斑瀾的色澤布滿了葉面,可是我們並無心於看。
也沒有憑退宮女,只是道:“沐秋謝謝上次路大將相救,只是沐秋看齊大將軍並不是膚淺之人,怎的幾面之緣,連深談都不及,沐大將軍就向沐秋請婚呢?”
他挑起眉,藏著他的幾分高傲說:“一面也是緣,何況是幾面呢?”
“在沐秋看來,齊大將軍並不是做這些事的人,沐秋久聞齊大將軍之名,馳騁沙場所向無敵,大大小小的仗,從來不曾吃敗過。”
他道:“那是男兒的志向,可是一個男人,可以支撐起一面,亦也有他傾心之處,雖然家中妾室幾人,正妻早亡,沐秋郡主過來,當不會委屈了沐秋郡主。”
我也不想再拐彎了:“路大將宮,你如此的執著,所謂為何呢?”
“風來,浪怎的不起。”他高深地一笑:“沐秋郡主,你說是嗎?”
“我並不參與任何後宮之事。”
“但是卻因你而起。”
我長嘆:“齊大將軍,我真的佩服你一身功夫,你是一個將才。”
他卻有些苦澀地說:“自古到今,有多少將軍能死在沙場之上。”
這個我也曾經聽說過,那就是皇上所說出來的。
我們不知不覺得遠了些,我明白他的意思了,皇上要起風浪,要治他,而他也是明白的,皇上起風浪,他就助他起一浪,便直挑上了我。
一路行一路無語,他的憤怒他的悲痛他的不甘,我都明白。
可是皇上的心思,我亦也明白。
齊家的權勢,勢必要放下,但是放下了會是什麼樣的結果,齊家也很明白,他們世家承襲,心高氣傲地抱著寧可碎玉不可瓦全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