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嚇著朕了
也就站了那麼一會兒正欲下去,一個宮女匆匆而來,低聲地說:“郡主,事情有變。”
“皇上已經知道了嗎?”這無妨我猜測他早就知道了。
“不是,我是路先虎大將軍現在並不在涼花亭裡。”
想了想我說:“無妨,還照計劃行事。”剃頭怎麼只剃一半。
再到林中,聽到那裡潛伏著的喘息聲音,那是我安排的人。
手裡拿著紅紗帕子,欲往上一揚,卻驀然看到皇上板著臉站在前面,冷厲地說:“沐秋,給朕過來。”
他身後還帶著很多的御林軍,想來他已經知道了我的計劃了,這個奸滑的男人,總是聰明得緊,知道跑先虎不在,想來今天是不能行動了。
我朝他輕笑,他卻凌厲無比:“過來。”
那不是要功虧一簣嗎我?有些不舍,但是他是那般的冷厲讓我只能嘆息,御林軍往小道二邊跑,防備地看著四周,我也不敢造次了,帕子沒有再揚起,在後面揮了揮,讓潛伏著的人都散了去,臉上帶上笑輕松地走向他。
離他就幾步遠的時候,他臉上的緊張松懈了一些,我笑著一低頭,一支箭刺破風的聲音,凌厲無比的從林中竄出來,那箭頭向的是我,直直的就是我。
我睜大了眼睛呆呆地看著那箭越來越近,所有的人的驚聲都變得有遙遠。
一只大手將我一推,箭從我的眼前飛過。
也就是那麼一剎那一眨眼的時間,我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一棵急跳的心壓上在我身上,神思讓溫熱的東西滴在臉上,慢慢地收了回來。
他壓在我的身上,他的側臉在流血,侍衛團團地護住我們,大聲地叫:“抓刺客。”
我對上了他的臉,讓他臉頰上的血駭著。
手指顫抖得甚至不知要怎麼去抱他,他雙眼陰譎,打量了我一翻方才坐起身,公公急上前大叫著:“皇上受傷了,快宣御醫。”
都是那一瞬間發生的事,我連避開都沒有反應過來,可是他卻上前來推我,如果他快個一分,箭就會……,想想我就怕,怕得只能緊緊地抱著他。
他陰沉沉地一手扯著我手,一手用帕子捂著他的臉站起來。
對面那涼花亭裡的人發現了這裡的燥動,都跑過來看了。
御林軍從樹林裡拖出一個讓人從後面刺著一把匕首的黑衣人,腰間赫然就掛著宮中侍衛的腰牌。
好個路先虎,把東西也換了。
“來人啊,馬上去查,這是誰,敢膽在這裡刺殺沐郡主。”陳公公大聲地喝叫著。
我看著路先虎夾在那些王公貴族群中,冷冷地笑著。
我掙開皇上的手,然後當著大家的面給他跪了下去,懇切地說:“請皇上饒命,是沐秋該死,才害皇上受傷。沐秋本來要到涼花亭裡看戲,去御學院裡看看皇子,卻收到齊大將軍派人傳了信過來,約沐秋一會務必到這裡來一聚,否則一會就會在涼花亭當著大家的面,請皇上賜婚。皇上許諾沐秋,在年底立沐秋為宮妃,沐秋不想多生事非便上來這裡,可萬萬沒有想到會這樣,此有書信為據,請皇上過目。”
路先虎,你狠,可是你也只有沙場之勇。
無論怎麼著,假戲亦真做了,雖然很不如人意,差得一點就是皇上,怎不讓我冷汗滿身啊,他這是在警告嗎?他可以暗殺了皇上。所以不管如何抵毀自己的名聲,我都要拖他下水的。
“路先虎,可有此事。”皇上冷厲地喝問。
人群中的跑先虎出來,淡淡地說:“並無此事,未將正欲往涼花亭裡看戲,可不曾到這裡。”
“皇上,沐秋有書信為據。”
一邊的宮女也跪了下來,雙後捧上信給公公。
他看了,一張臉倏地變得烏沉:“路先虎,你該當何罪,在宮裡如此放肆,沐秋郡主朕已經告訴過你,這是朕的妃子。”
他和我一唱一搭起來,我們萬不能受了傷,而讓路先虎逍遙的。想來我的心思也有些像他了,不願意再吃虧。
他臉上頰讓箭給擦傷,那鮮紅的血刺痛了我的眼,刺痛了我的心。
路先虎攏緊眉頭說:“皇上,末將安敢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刺殺沐郡主,末將要是想殺沐郡主,當初就不會下水去救她。”
“楊大人,此事交由刑部來查,朕必須查個水落石出,朕欲立沐秋為宮妃,若是私下誰敢動也,莫要怪朕不客氣。”
楊大人唯唯諾諾,皇上即帶著我離開。
一回到宮裡他轉身就抱緊我:“你可嚇著朕了。”
“對不起。”如今才覺得真的是好可怕,就差那麼一點點。
“朕說過你這心思鬥不過路先虎,只是朕不知道他是這般的膽大,這樣的人,已經不能再留在宮裡了。”
我輕撫著他的臉:“痛嗎?”
“幸好不是你。”他搖搖頭,雙眼含著殺意:“路先虎再清白,朕也要讓他變得污黑,欲加之罪何患無詞呢,朕本欲不殺他,箭都敢射向你,這樣的人朕是不會留的。”
他緊緊地抱著我,也不顧外殿跪了滿滿一地的公公,心跳得是那麼的快,快得讓我心都痛。
緊擁住他,驚心動魄下來只想這樣相依著。
“皇上,御醫來了。”公公在外面請示著。
他不理會,只是緊抱著。
我感受到了他的害怕,我又何嘗不是呢,原來的計劃就是我安排的人,但是他們不會傷到我的,皇上再一查,會發現那些是齊家的人,一審問就便說是路先虎派來的,涼花亭是假的,那裡太多人了,一亂起來就會有誤傷。
“夏子謙。”我輕輕地叫:“你嚇死我了。”
他輕輕地笑,唇角往下,吻著我顫抖的唇:“何不是嚇得朕花容失色了。”
還花容失色,讓我笑不出來想又讓我為他哭。
“好了,不哭,朕不痛。”他想笑眯眯地讓我放心,無奈牽到了痛讓,讓他呲牙咧嘴的有些難看。手指輕輕地擦起我的眼角的淚:“這一次驚嚇,不會有下一次的,朕問你,要是朕的臉有個疤,你會不會嫌棄。”
我搖頭:“才不會。”他會擔心這個嗎?真不像是他了。
“那朕讓你看看,這才叫做手段。”他眼裡濃濃的是陰殺之氣。
我卻很是擔心:“路先虎為人狡猾無比,而且功夫甚好,你如果沒有十成的把握,可不能輕易就下手了。”
他點頭:“這自然是,朕又不是你。”
“不是不怪我嗎?”我摸摸鼻子,怎麼現在又說起我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