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本性總是難改

  如今太後都要來宣栩和寶寶了,難道我敢放任親情來摧毀一切嗎?

有人說幸福就是站在高處看風景,可是我卻站得高處不勝寒,必須狠起心來做一切的事。

熙哭得臉都紅了,縮回手去叫著:“母妃,熙痛啊。”

栩抱著我:“母妃別打熙弟弟,母妃會心痛的。”

寶寶就輕聲地說:“寶寶最乖,不讓母妃傷心,寶寶要吃很多很多的飯,熙弟弟你不乖,一點也不乖。”

“熙乖啊。”他嗚叫著撲進我的懷裡流淚:“母妃,痛痛。”

“以後不可以任性坐在地上撒潑地哭。”

他淚眼汪汪的搖頭,可是淚珠子還是紛落著。

這一張臉這一雙眼啊,都和他的父皇那麼像,我抱起他:“母妃給你擦擦手心,別哭了,父皇現在生病了,熙不能去打憂父皇知道嗎?”

他眼裡還是帶著渴盼,卻是搖搖頭說不去了。

抽噎著連飯也吃不下去了,就窩在我的懷裡,沒一會就睡著了。

看著對面的一雙兒女,柔聲地說:“母妃是要教導熙弟弟,不能讓他什麼都任著性子來,別怕,知錯能改母妃會很高興的。”

他們似懂非懂,不問我為什麼。

讓宮女送上他們做的功課來,我自己檢查,熙和寶寶似乎懂事了很多,也不再鬧著要糖吃,也不玩耍,而是靜靜地自己在溫習著今天所學的。

做得真好,夏子謙你應該高興,你的兒女如此的懂事,但願熙長大一點也能和栩一樣。

時間就像那點燃的蠟燭,在悄悄地流逝著。

Advertising

忽然在這冰冷的天,很想吃雞蛋面條,熙沒有吃多少飯就耍賴,一會准會餓的。

悄身地出去,自己煮了大盤面條進來。

栩聞著那香氣說:“母妃好香啊。”

“來吃點熱面湯就去睡。”搖醒熙喂他吃一點。

栩吞著口水說:“母妃,你不是宮裡的貴妃嗎?別的母妃都不會自己煮東西吃的,還有跟我們一塊兒讀書的,他們的娘也不會煮東西的?”

“呵呵,母妃就是你們的娘,管它什麼身份呢,娘煮東西給你們吃,是正常的事。”

“真好吃,母妃寶寶還要一碗。”

給她再裝上一碗,看他們吃得津津有味的,心中甚是暖融,好吃的不是味道不是面,而是在宮裡最少的親近與情份,這也提醒著我,不能一味地要求他們,孩子希望更多的關愛。

熙過了二天沒有再鬧著要見他父皇了,乖得讓我有些心酸。

夏子淵的傷好得很快,不僅林安嶸會天天進來看他,還有宮裡的御醫,也得流守著夏華宮。

這雪,下得真是越來越大啊,朝政之事處理得頭暈腦脹,所幸的是一直有楊尚書的支持。

往往在一片奏折反對聲中,他卻是大反其道,讓夏子淵初泄政事也安順那麼一點,我們還以為慢慢就會上軌道,有人輔助著也好。

我當時想,這夏子謙的眼光就這麼厲害,放過楊尚書一碼,他就真的會腦肝塗地為皇上效命,後來才知道並不是這樣的。

楊尚書帶人把齊家的信息站給端了,太後非常的不滿,似乎也是信不過皇後娘娘一樣,皇上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傳回消息,說太後一直在察那天晚上的事。

借著看皇上的名義,又到了正華宮。

我本不喜和太後相對,但總不能讓夏子淵孤身一人面對。

夏子淵冷淡地斜坐在貴妃榻上,也不多言淡淡地看了太後一眼:“母後有什麼事,差個公公過來便是,天寒地凍的還是多留在宮裡。”

“哀家過來看看皇上的傷如何了?”

“沒有什麼大礙。”

太後眼皮子微垂,卻百般犀利地打量著夏子淵,欲要看出什麼破綻來。

宮女端上藥:“皇上,該用藥了。”

我去端了來,坐在貴妃榻,笑吟吟地說:“皇上,一口氣喝完就不會苦了。”

夏子謙很討厭吃藥,我想太後一定知道的。

這點我到沒有告訴過他,因為他吃藥的時候很少外人在。

夏子淵攏起眉頭:“朕好得差不多了,沐秋,朕不喝,撒下撒下。”

太後還假惺惺地說:“皇上,這受傷不喝藥可不行。”

“太後娘娘說得極是,皇上你就喝,那小口小口喝好了,喝一點喝點蜂蜜水總不至於過苦的。”

拿起勺子不管他的眉頭攏得多緊,還是微笑著裝起到他的唇邊,他嗅嗅一臉的厭惡,還是不甘情願地張開口喝了一下。

還把他裝成是夏子謙,所以我拿出帕子輕柔地給他擦著唇角的藥漬,靠得那麼近,他的心跳我聽得到,他的氣息就拂在我的臉上,可是臉上還要掛上那種溫柔多情的笑,對上他的黑亮的眸子,沒有躲開。

太後收回了眼神兒看著別處:“皇上,怎生的一國之君還如此喝藥。倒以為你長大做了皇上,便不會有這惡習了。”

“本性總是難改的。”他淡淡地說。

太後輕笑:“是啊,皇兒打小的時候在母後面前是一飲而盡,母後嚴格地要求著皇兒不管是小事大事,可皇兒卻不在母後的面前說出皇兒的喜厭。”

“皇上不想讓太後娘娘操心。”我輕笑。

“如果皇兒是這般想,那麼母後倒也真是放心了,只是皇兒現在做事,真讓母後寒心,最近還下令讓楊尚書抄了齊家在京城的紡織。”她說起這些來甚是哀嘆:“難道皇兒忘了你曾經說過的話?”

夏子淵聰明得不去接她的話,而是甚不悅地說:“母後,朕是皇上,朕做什麼事,必須以朝廷有利為出發,今後不管是查到什麼人為害到了大相利益,朕都不會姑息。”

太後淡淡地說:“哀家想,皇上根本就不記得以前的事了。”

“母後何必事事拿以前來說,母後如今是什麼身份,母後以前只是齊家小姐而已,母後會記住很多過去,可是母後你如今的身份不是齊家的小姐,你是太相的太後,朕如今有傷在身,御醫道不宜傷氣,朕也不想與母後多生什麼氣,這些事兒母後竟來與朕說,難道母後就這般縱容齊家危害皇權嗎?齊先虎之事朕不予計較,那是念著朕母後與朕之間的情份。”

他越說越是生氣,雙眼冷然:“母後如果沒有別的事,便請回宮早些歇著,朕累得不想聽什麼話,以後不管母後要做什麼說什麼,總是想著點現在的身份,很多過去已經不復存在,人永遠不可以再回到過去。”

一番話說得太後啞口無言的,前幾日的囂張已經收斂了許多。

  

本章反饋:
上一章
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