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無話可說
“芷兒給祖母爹爹請安, 沒想到夫人和文姨娘也在啊,芷兒今日前來,也有二位的事情呢!”蘇韞芷慢慢的走進去,身後跟著榮姑姑和春桃。
在看見春桃的那一刻,薛華素和文柔月都是臉色一變,但兩個人都不是簡單的人物,很快就恢復神色如常,薛華素面帶笑容,疑惑的問道:“芷兒這話是什麼意思?”
懷遠侯和老夫人也把目光轉向了她,希望能聽蘇韞芷說明白。
蘇韞芷示意榮姑姑把人帶到前面,看見春桃,老夫人仔細一看,問道:“這丫頭不是在你院子裡伺候的嗎?”
沒想到老夫人的記憶裡還不錯,蘇韞芷點了點頭,委屈的說道:“老夫人,這丫頭確實在我們院子裡伺候,但卻並不是我們的人......”
聽到這裡,久居後院,老夫人哪裡能聽不懂是什麼意思?開口問道:“你這樣說,可有什麼證據?”
“若是沒有證據,芷兒如何敢來打擾祖母?”說著,蘇韞芷示意春桃開口。
春桃把先前在院子裡說的話再說了一遍,文姨娘立刻回道:“我看是你想害二小姐母女,才把我牽扯進來!”
“文姨娘這是說的什麼?要害我們的是曦兒,和春桃有何關系?”蘇韞芷心裡一聲冷笑,這算是不打自招了嗎?
文姨娘臉色一黑,她明明已經派人去把藥給了春桃,讓她給曦兒下藥,但也讓曦兒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給了春桃,她一早便想好了,若是春桃指認自己,就說她是想拖自己下水,但怎麼可能不是她?
“不可能,春桃是會抓蛇的,曦兒卻不會,我看是你們自己沒腦子,搞錯了吧?”文姨娘對蘇韞芷沒好臉色,說話也是夾槍帶棒的。
蘇韞芷只是一笑,反問道:“文姨娘,春桃可沒說屋子裡進蛇了,您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的確,剛才春桃只是說了她和曦兒受命要害宋微娘和蘇韞芷姐弟,根本沒有提起過屋子裡有蛇進去。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懷遠侯看著文柔月,目光之中滿是不耐煩,他整日裡公務繁忙,今日好不容易閑暇,又是鬧出這些麼蛾子。
文柔月腦子一轉,跪在懷遠侯的面前,楚楚可憐的說道:“侯爺,妾身並未做過此事,定是二小姐誤會了,妾身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情,也是在院子裡無意間聽到下人談論二小姐的院子裡進了毒蛇,這才聯系到了一起。”
“奴婢不敢再撒謊,文姨娘聯系奴婢的時候,是讓一個男子與我們交涉,那人臉上有一塊疤痕,奴婢和春桃房間裡的被褥底下還有文姨娘送來的錢財,侯爺一查便知!”春桃跪在地上,她知道,這個時候是她將功贖罪最好的機會了。
懷遠侯派人去搜,果然發現了春桃所說的東西,文姨娘慌亂的說道:“侯爺,妾身院子裡前幾日失竊,這些東西妾身也不知情!至於這個丫頭所說的交涉的人,妾身也是完全不知情啊!”
“爹爹,祖母,這次是我們運氣好,若是再來一次,娘身體不好,受不了這樣的驚嚇,霄兒更是年幼,還需要爹爹和祖母的保護!請爹爹和祖母為我們做主!”蘇韞芷也跪了下來,衣袖之中,她的手用力的掐著自己,努力的憋出兩滴清淚。
一聽見蘇霄,懷遠侯和老夫人都重視了起來,侯府嫡子,無論如何都是不能出事的。
“去查,把這個奴婢口中交涉的那人找出來!”懷遠侯對著外面吩咐,老夫人也附和著說道:“沒錯,一定要把那個人給我找出來,我看就是上次的警告還不夠,居然還有人敢對我孫子下手!”
聽到命令,懷遠侯身旁的侍衛立刻去調查,卻沒能找到這個人。
“侯爺,妾身早就說了,這件事情根本就和妾身沒有關系。”見那些侍衛無功而返,文柔月也松了一口氣。
沒有證據,僅僅憑借一個丫鬟的證詞,根本不可能證明就是文柔月的指示,蘇韞芷的臉色有些難看。
千算萬算,她沒算到居然查不出來和春桃交接的人,這樣一來,若是文柔月咬定此事和她無關,那最後也只能作罷。
“懷遠侯府好生熱鬧,看來本王今日是沒有來錯?”
就在蘇韞芷發楞的時候,門外突然傳出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人走進來,蘇韞芷才發現居然是聶長裕,他來干什麼?
見到聶長裕走進來,在場的人全部起身對著他行禮,懷遠侯面帶笑容,對著他說道:“不知翊王殿下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
“侯爺這是哪裡話?是本王不請自來,打擾了諸位的雅興,都免禮吧。”
“不知侯爺前來,可是有何吩咐?”聶長裕還站在那裡,懷遠侯也不敢坐下,只能小心翼翼的問著。
“侯爺不必拘束,本王只是偶然路過侯府,無意間發現這個人在侯府外鬼鬼祟祟的要逃跑,這不帶進來交給侯爺,既然人已經帶到,本王也不多留,先行離開了。”聶長裕來得快,走得也快,轉過頭看了一眼蘇韞芷,對著她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微臣恭送王爺。”懷遠侯等人恭敬的把聶長裕送走。
聶長裕來得莫名其妙,蘇韞芷也很迷糊,但也沒有多想,只等有機會再問他。
蘇韞芷不知道聶長裕的那個點頭是什麼意思,只是回以一笑,看到他送進來的那個人,居然就是他們在找的那個臉上有疤痕的接頭人!
“侯爺,放過小的吧,小的什麼都招!”那人一身是傷,很明顯已經受過刑了,蘇韞芷不免高看聶長裕幾分,沒想到這個男人還真有點本事,居然直接讓這個人開口招認了。
“說!”懷遠侯此刻只覺得直接被人當成猴在耍,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小的是受了文姨娘的命令,上山去抓蛇,交給春桃姑娘和曦兒姑娘,其他的事情小的都沒有參與了,侯爺,小的家裡上有老下有小,放過小的吧!”刀疤男好像非常害怕,一直在求饒。
聽完這人的話,懷遠侯把目光轉向了文姨娘:“你還有何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