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對峙

   蘇韞芷走進大廳,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她,老夫人冷哼一聲,還不等蘇韞芷行禮,就立刻質問道:“宋氏,如今鐵證當前,你還要為這孽障辯駁嗎!”

   “妾身堅信芷兒不會做出這等事情。”宋微娘語氣平靜的對著老夫人行了一個禮,對蘇韞芷絕對的信任。

   蘇韞芷心裡一暖,她不在意別人的說法,只要她自己在意的人關心她相信她,就已經足夠了。

   “祖母口口聲聲說著芷兒有錯,殊不知別人誣陷也是罪過,願祖母明察,不要為了他人的胡言亂語,毀了我懷遠侯府的一世英名。”蘇韞芷禮數也很周全,不過只是表面上行個禮就站了起來,畢竟現在的情況,就算是她巴結老夫人,老夫人也不見得會領情,倒還不如隨心而來。

   “出了這樣的事情,我懷遠侯府的臉已經被你丟光了,雖說公主府的侍衛非比尋常,但你好歹是我侯府千金,怎麼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薛華素也在這裡,好歹她也是正房夫人,處理這些事情老夫人大多也是帶著她的,再加上蘇燕榕是告發蘇韞芷的人呢,她們母女也應該在這裡。

   “夫人說得振振有詞,但不過只是聽了這個侍衛的一面之詞,就這麼確定是我的錯,夫人到底是我懷遠侯府的人,還是嘉乾公主府的?”蘇韞芷這話可算是誅心了,在老夫人面前,若是府裡有人表現出對侯府不忠,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下去?

   “你不要胡言亂語!”果然,一聽見蘇韞芷這樣說,薛華素頓時急了,慌亂的看向老夫人,老夫人也在用探究的眼神打量著她。

   實則蘇韞芷這句話也是在說老夫人,不信自己侯府的人,卻相信公主府的人,說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是誰在胡言亂語,夫人心裡明白。”蘇韞芷微微一笑,並不像薛華素一般慌亂。

   蘇燕榕准備開口為娘說話,老夫人一拍桌子打斷了她:“夠了,事實到底如何,先聽聽公主府的侍衛是何說法!”

   聽了老夫人的話,蘇燕榕對著那侍衛使了一個眼色,那侍衛會意,對著老夫人一抱拳,說道:“屬下是公主府的侍衛,上次二小姐來過公主府,屬下與二小姐也是在那個時候認識的,本來對二小姐並無那般意思,是二小姐對屬下百般勾引,不過既然二小姐已經是屬下的人,今日奉公主之命,希望娶二小姐進門。”

   “呵,就憑你?只怕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聽著這人恬不知恥的話語,蘇韞芷忍不住出言嘲諷。

   那人像是很驚訝一般,受傷的看向蘇韞芷:“芷兒,定情之時你贈我青絲,你我見面都不能光明正大,如今我要娶你,給你名分,你怎的卻不認了?”

   老夫人氣得手在發抖,蘇韞芷卻不慌不忙,對著他問道:“你既然說私下見面,那你都說說,什麼時候見的?在本小姐的印像你,可從來沒有你這一號人物。”

   她每一次外出都是辦事情,都能找到證人,就三言兩語想賴上她,這人也太異想天開了。

   那侍衛低著頭,像是思考一般,過了半晌才開口:“我們見面太多了,我記得最近的也就是昨日午後在府外私會,夜裡還來見過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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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日午後,本小姐遇到刺殺,被翊王殿下所救,你若是那個時候看見的,莫非你是刺客?”蘇韞芷從容不迫的反駁,看著那個侍衛越來越著急,她就想看看他的狐狸尾巴還能藏多久?

   “昨日下午分明是我們在一起!你怎能如此顛倒黑白?”在來之前,蘇燕榕就囑咐過,若是蘇韞芷用翊王殿下說事,大可不必理會,一口咬定就好,因為聶長裕從來都不會參與這些事情,今日懷遠侯府的人呢被拒門外也能說明這一點。

   蘇韞芷沒想到這人這麼不要臉,一口咬定就是要誣陷她,老夫人見到這樣的局面,阻止了兩人繼續對峙,對著蘇韞芷說道:“他能拿出你們私通的證據,你可有證據證明你們之間沒關系?”

   蘇韞芷不屑的一笑,光明磊落的對著老夫人回答:“本就什麼關系都沒有,又何談證據?你若是真說我們有什麼,那你倒是說說,我肩上那塊胎記,是在左邊還是右邊?”

   侍衛猶豫片刻,這才答道:“右邊……我記不真切了,只記得你肩上有胎記。”

   “呵,芷兒出生的時候,祖母也在,可曾見過芷兒身上有何胎記?”蘇韞芷冷笑,這人撒謊的技術還是不行,就這樣繞了個圈子,就被識破了。

   “你身上並無胎記。”老夫人思索片刻,還是如實回答,目光厲色的看向了那個侍衛:“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來陷害我懷遠侯府的小姐?”

   “我沒有!或許是當時,天色太暗,我看錯了,但昨日下午是二小姐親自把青絲交……”侍衛還是堅持 自己的說法,只是話音還未落下,就被人給打斷了。

   “哦?本王倒是不知道,昨日午後,你何時出現過?”

   聶長裕突然走了進來,蘇韞芷看向他,心裡的感覺很奇怪,其實她昨日見到聶長裕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聶長裕這是在幫著她做假證。

   “參見翊王殿下。”

   在場的人見聶長裕走了進來,全都起身下跪,聶長裕隨口讓人起來,走到了蘇韞芷的身邊。

   “沒想到就是找二小姐商量一下驅蟲藥方的事情,竟然就被有心之人利用了,是本王的過錯。”

   兩人對視一眼,蘇韞芷發現,她竟然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心裡的想法,他用戲謔的眼神看著自己,同時還為她作證,她也不知道是該感謝還是該生氣。

   “翊王殿下言重了,臣女與殿下坦坦蕩蕩,不過怪那些有心之人罷了。”半晌,蘇韞芷才悠悠答道。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聶長裕都親自出來作證了,還有什麼是不清楚的?

   老夫人當即大怒:“雖然你是公主府的侍衛,但我們也是堂堂的懷遠侯府,豈容爾等這般羞辱,此事你們必定要給出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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