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婚事

   “胡鬧!”懷遠侯一拍桌子,不敢相信一向聽話的女兒突然忤逆自己。

   “懷遠侯何必動怒?二小姐這樣說,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不妨聽聽她的意見?”見蘇韞芷不同意這門親事,聶長裕俊眉輕挑,覺得她很有意思,現在又有誰敢違背父母之命呢?她算是一個了吧。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的想法根本不重要!”懷遠侯大怒,目光瞪向了蘇韞芷:“你當真是不嫁?”

   蘇韞芷目光堅定,看著懷遠侯,並不想把關系鬧僵,委婉說道:“爹爹,並非女兒不願意聽從,只是想先了解未來一生的伴侶是否是良人,若是,女兒自然願意聽爹爹的話。”

   “你……”懷遠侯正准備說什麼,一旁的蘇墨然突然向一邊倒了下去,懷遠侯愣了一下,連忙讓人扶著她回去,請來了大夫。

   一旁的蘇燕榕擔心的看向門外,對著懷遠侯說道:“爹爹,四妹妹的身子情況好像不太好,女兒跟過去看看吧?”

   “嗯,去吧。”懷遠侯沉聲說著。

   等到蘇燕榕離去,懷遠侯才把目光轉回到蘇韞芷的身上:“芷兒,親事你就不必再推脫了,過幾日承王殿下就會前來提親,喜婆那邊也說好了,你做好出嫁准備便是。”

   “女兒不願嫁給一個毫不了解的人,還請爹爹為了女兒的終生幸福,取消這個婚約!”

   承王,聶景勝,前世的噩夢,她不會再經歷一次,那些傷,那些痛,她必定會百倍奉還!

   “放肆!”懷遠侯大怒,他不知道蘇韞芷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忤逆的性子,對著門外大吼一聲:“來人!給我把這個逆女……”

   話音未落,只聽外面傳來了一陣焦急的聲音:“爹爹,四妹妹高燒不退,大夫說再不退燒,人就撐不下去了!”

   原來是蘇燕榕回來了,她步伐快而不顯得慌亂,語氣之中飽含擔心,蘇韞芷一眼看出來她的逢場作戲,前世被她壓制了這麼多年,對她的性子她已經徹底摸透了。

   懷遠侯的話被打斷,心裡正在不爽,聽她這麼一說,立刻回道:“既然如此,就快點找大夫去醫治!”

   蘇燕榕見他不高興,也沒有再觸他的霉頭,輕聲答道:“大夫已經看過了,只是四妹妹在病床上一直叫著爹爹,若不是四妹妹和二姐姐撕扯落了水,都還不知道四妹妹的心裡這麼想念爹爹呢!”

   聽到這裡,懷遠侯的心情這才好轉一些,但聽到她所說的撕扯,不免問道:“墨然和芷兒撕扯起來了?何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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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燕榕看了蘇韞芷一眼,這才猶豫的開口:“這……就在前不久,我倒是相信二姐姐不是故意推的四妹妹,只是現在四妹妹在病床上,爹爹還是先去看看四妹妹吧!”

   蘇韞芷在心裡冷笑一聲,蘇燕榕就是這樣,表面上就是一個善解人意的三妹妹,其實不就是在誣陷自己,說蘇墨然是自己推的嗎?

   “三妹妹,這話可不能亂說,蘇墨然是自己掉下去的,與我又有何關系?最多也就是無故被她罵了幾句,先動手的人,可是她。”蘇韞芷見懷遠侯正准備發作,立刻用這些話堵住了他的嘴。

   蘇燕榕幫著她說話,一雙柔弱的小臉略顯委屈:“二姐姐,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現在四妹妹的情況嚴重,就算要和爹爹解釋,也等四妹妹好了再說吧?”

   “真是你推的她?”在懷遠侯的心裡,蘇燕榕善解人意,而蘇韞芷剛剛才忤逆了他,心裡本就還有怨氣,此刻更是不願意相信蘇韞芷了。

   壓下心裡的煩躁,蘇韞芷回道:“就算爹爹不相信我,總該相信翊王殿下吧?當時他就在一旁,女兒也是幸得王爺相救,想必王爺是看的真切的。”

   這個時候,蘇韞芷也只能搬出聶長裕了,只希望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可以配合自己。

   聶長裕輕輕一笑,配合著蘇韞芷,這個女人這個時候倒是知道利用起他來了,對著懷遠侯點了點頭:“的確如此,本王只看見那位小姐不小心落水,與二小姐並無關系。”

   聶長裕好歹是當朝王爺,又什麼可能為了這個事情去幫著蘇韞芷騙他,懷遠侯當然不可能因為這個事情就繼續追究,再追究下去,自己不就是不相信王爺的話嗎?

   “既然如此,想來是榕兒看錯了。”哪怕是這個時候,懷遠侯都沒有想過蘇燕榕是故意栽贓,這個女人的手段,蘇韞芷不得不佩服。

   既然上天給她機會讓她重活一世,她看清楚了蘇燕榕的為人,就斷不會讓前世的慘劇再次發生,她一定會守護好身邊的人。

   “是妹妹沒有看真切,在這裡給二姐姐道歉了,現在還是四妹妹的病情為重,二姐姐不要和姐姐一般見識。”見聶長裕都已經給蘇韞芷作證,蘇燕榕的心裡雖然氣悶,表面上還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主動給蘇韞芷道歉。

   “道歉就不必了,只是提醒一下妹妹,日後不確定的事情,就不要隨意給人潑髒水,栽贓成功了還好,若是失敗,豈不尷尬?”蘇韞芷說話毫不客氣,本來她對這些人也沒有好感,自然無需留情。

   “你……”蘇燕榕到底還是年輕的時候,沒前世問鼎後位時磨煉得那麼沉得住氣,蘇韞芷僅僅三言兩語,就把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夠了,你妹妹也不是故意的,何必再咄咄相逼?”懷遠侯見蘇燕榕被氣到,心裡對蘇韞芷越發的不滿了,依照她這樣的性子,又怎麼能好好的安心輔佐承王呢?

   蘇韞芷嘴角扯起了一個輕蔑的笑,蘇燕榕那樣給她潑髒水,她不過就是反刺幾句,這個當爹的就站出來維護,果然是雲泥之別。

   “懷遠侯,二小姐平白被人冤枉,多少有些生氣,本王倒是覺得二小姐這性子不錯,直來直往,不需要去猜測。”一旁的聶長裕突然開口,懷遠侯的偏心他看在眼裡,突然有些心疼,也不知道這樣一個輕得沒幾兩肉的小丫頭片子,是怎麼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的?

   懷遠侯沉思了片刻,從聶長裕的語氣裡很明顯可以看出他對蘇韞芷感興趣,之前他是直接拒絕他們在一起的,但蘇韞芷先前那番話也不無道理,只能重新考慮蘇韞芷和承王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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