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67章 假戲真做
“不行。”
蘇倪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連聲拒絕,“我和你只是演戲,你怎麼能當真呢?這東西這麼貴重,意義非凡,你一定要給你的妻子,而不是我。”
阮一晨對蘇倪的話充耳不聞,伸手拿出裡面的項鏈,就要往蘇倪的脖子上掛,“你帶上,我看看好不好看。”
“我不想。”
蘇倪推開阮一晨的手,絲毫沒有興趣,眼睛也看向別處,不再看阮一晨。
不過阮一晨也沒有強迫,見著蘇倪沒有興致,也就隨了蘇倪的意思,放下項鏈離開。
“好好照顧蘇倪小姐,不要讓她有任何閃失。”
阮一晨給家裡的佣人交代著,“一定要盯好她,不要讓她找到任何辦法離開這裡。”
阮一晨眼眸桀驁,陰冷地盯著女僕,臉上表情冷漠,“否則,你知道會發生什麼。”
“好的,阮總。”
女僕驚駭,只能垂首答著,又下意識看了看裡面不知所措的蘇倪,眼神復雜,不知道是同情還是怎麼。
蘇倪和外界無法溝通,只能在阮一晨的別墅裡待著。
看著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就想抓緊從這裡離開,免得阮一晨真的要跟自己結婚。
“小姐,您要去哪?”
女僕看蘇倪收拾利落,一聲不響地向樓下走,立刻失聲喊了出來,飛快地跑到蘇倪面前,“小姐,您有什麼吩咐跟我說就好,不用親自動手的。”
“沒事。”
蘇倪瞧著這女僕滿臉焦急,仿佛如臨大敵一樣,覺得有些意外,“你怎麼了?”
“小姐,您,您要干什麼就吩咐我,無需您親自動手的。”
那女僕不回答,仍是那一套尊卑有別的話語。
“我要走了,總住在這裡也不好,給阮總添了太多麻煩。”
蘇倪不知道阮一晨已經給家裡的佣人都交代過,不讓蘇倪出去一步這件事情,因此也就實話實說了。
“小姐,您不能走。”
那女僕開口,聲音有些顫抖起來,“阮先生交代過,您只能留在這裡安心養病,哪裡也不能去。”
“為什麼?”
蘇倪一怔,不知道這是什麼原因,反而有些疑惑。
“我也不知道,您如果想出去,就打電話問問他,行嗎?小姐,您就別為難我了。”
那女僕苦苦哀求著,想讓蘇倪回轉心意,不要再出去了。
“好吧。”
蘇倪看了看快要哭出來的女僕,有些於心不忍,也不想為難她,轉身回房,“我打電話問問。”
那女僕這才如釋重負一般,寸步不離地跟著蘇倪回了房間,為她撥通電話。
“怎麼了?”
阮一晨接起電話,發現是蘇倪打來的,不由心情大好,語氣也忍不住上揚著。
“你為什麼不讓我出門?”
蘇倪不想和阮一晨多說,徑直開口就問,想從他這裡得到一個確定的答案。
“你現在不適合出門,要安心養病,在我家裡待著我才安心。”
阮一晨還算耐心,給了蘇倪一個還算合理的理由。
“我沒什麼大礙,不用養病。”
蘇倪有些不悅,她想盡快離開這裡。
“你需要養病,聽話。”
阮一晨話風猛地凌冽起來,但還是溫柔地勸服蘇倪,“我忙完就回去陪你。”
說完,阮一晨就掛斷了電話,只留下無奈的蘇倪和女佣大眼瞪小眼。
出不去的蘇倪沒有辦法,只能在房間裡瞎轉悠,最後無聊的坐在了碩大的沙發裡,打開電視。
電視打開之後,蘇倪就有些後悔,各大媒體爭相報道昨天發生的事情,把顧澤宸下跪的視頻播放了一遍又一遍,輿論一邊倒的都在責罵顧澤宸,說他非法囚禁已經離異的妻子,逼迫前妻跳樓之後,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來堵住那些媒體的嘴。
不用說,這消息已經傳遍了整個城市,街頭巷尾議論的都是昨天發生的這個爆炸性新聞,不少記者甚至跑來了京都顧家想求得真相,鬧得顧家顏面盡失,人仰馬翻。
“爺爺,外面這些記者越來越多,這可怎麼辦啊。”
付珊珊憂心忡忡地看了看外面,擔心這些媒體會像昨天那樣,活生生把別墅外面的鐵門搖開,對老爺子抱怨,“這個蘇倪也真是的,好好的跳什麼樓,這不是故意想讓澤宸哥哥出醜嗎,為了那個野男人,竟然連孩子都不管了。”
老爺子靜坐在沙發中央,眉頭擰緊,眼眸深邃,似乎是在思量著什麼。
“真是的。”
蘭倩倩放下自己刷了一上午的手機,也對此事頗有微詞,“他們倆的事情非得鬧到京都,現在鬧得哪也去不了,讓咱們這裡的一家老小都躲在這裡當縮頭烏龜嗎?”
蘭倩倩有些郁悶,她昨晚已經預約了美容,到了現在都出不去,真是讓她氣不打一處來。
“是啊,蘇倪現在躲得遠遠的不見人,什麼事情都得顧家來替她擔著了。”
付珊珊見有人替她說話,立刻得寸進尺,在老爺子面前討好賣乖,“爺爺,這種栽贓陷害的女人,您可一定要想辦法治治她。”
“得了吧,要不是你去顧澤宸公司胡攪蠻纏,事情能發展成現在這樣子嗎?”
看付珊珊動機不純,蘭倩倩忍不住翻了好幾個白眼,起身回房。
“爺爺……”
付珊珊被蘭倩倩懟的啞口無言,只能繼續求老爺子為她做主。
“行了,你先回房休息吧。”
老爺子不想多說,擺了擺手,招呼付珊珊回去。
老爺子這次有些反常,並沒有給付珊珊做主,而是不耐煩地讓她回房休息。付珊珊自然不敢多問,覺得老爺子是因為外面那些記者堵著,所以才會心煩,只好默不作聲地上了樓。
“老爺子,這件事情,會不會是咱們做錯了?”
苗翠芬咬咬下唇,她一直在老爺子身邊,老爺子跟蘇倪打電話的事情她也知情,因此剛才一直沒有開口,只是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苗翠芬這才試探地在老爺子身邊問了一句。
老爺子沒有回話,臉色冰冷地快結成冰。
良久之後,才沉重地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