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67章 你以為我不敢打死你嗎
雖然小晨和劉媽都覺得這件衣服不怎麼樣,但是耐不住少帥夫人要穿啊,她們雖然是近身伺候的,但主子就是主子,他們做下人的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雖然極度不滿意,也只能是幫她把衣服穿上。
楚泉靈自己做的梳妝台前化妝,眉毛要畫的深一點,這樣才顯得可惡,臉蛋塗的不必太紅,清冷一點為好,這個紅唇是十分必要的,就選正紅色!
劉媽和小晨站在後邊看她化妝,欲言又止,臉色十分難看。
楚泉靈化了大濃妝,又穿了大牡丹旗袍,打開首飾盒,一連往手上帶了4個寶石戒指,脖子上掛了串又粗又大的珍珠項鏈。
臨到出門的時候,劉媽終於還是忍不住,抓住楚泉靈說道:
“夫人,您可是好久都沒有公然出現在大眾面前了,確定要這樣出門嗎?今天與您同行的還有少帥,這樣實在是有失大家風範,更何況少帥不會喜歡您打扮成這個樣子的。”
楚泉靈當然知道白殊然不喜歡,剛才她臨走的時候照了照鏡子,自己都差點吐一地,更何況是白殊然那麼一個挑剔的人呢?
可是真沒辦法,為了配合少帥大人演戲,只能這樣做。
畢竟她實在是不知道,今天晚上看戲的時候,白殊然要做什麼,她得提前准備好,必要的時候好臨場發揮。
天色快暗的時候,一輛福特車停在了小院門前,向子薦開車,白殊然在後座。
楚泉靈聽著喇叭的聲音出門,二話不說,直接拉開後面的車門就坐了上去。
車上坐著的兩位半天都沒有說話,向子薦連車都不開了。
“走啊,愣著干嘛?”楚泉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對於今天的裝扮十分滿意。
向子薦轉回頭來,十分怪異地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楚泉靈,深吸了口氣後又轉回頭去。
“看來我不用跟你說太多,你這是整裝待發了。”白殊然側著頭看她,一副想笑又得兜著的樣子。
向子薦倒是不遮不掩,哈哈哈哈地笑了一路。
到了戲院門口,向子薦示意他們倆先下車,他不想跟他們一起進去。
楚泉靈在穿上這件旗袍的時候,就已經全部豁出去了,二話不說打開車門就下去,微笑著迎接著周圍人各式各樣的目光。
很顯然,白殊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門口的小二輕車熟路的將他帶到了貴賓包廂,並且非常明白少帥大人愛喝什麼茶。
白殊然示意楚泉靈坐下,自己則抱著胳膊站在一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
“你的一言一行,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所以千萬要忍住,做戲做到全套。我之前已經做好了鋪墊,一會兒會當著你的面收那個小花旦為姨太太,這大概就是咱倆決裂的開始,你想怎麼鬧就怎麼鬧,砸著他的戲園子都沒關系,只是要注意身體,別叫我擔心。”
“明白。”
楚泉靈坐在那裡,皮笑肉不笑地回應。
少帥大人入了場,這戲當然要盡快開場,什麼場次時間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台上的那位看官。
白殊然坐在包廂的正中間,靜靜的看著台上的小花旦。
楚泉靈坐在他身後,一點看戲的心情都沒有,心裡只覺得醋意難當,雖然是假的,她也受不了。
她甚至都有點後悔答應他的計劃了。
一場唱完,白殊然突然站了起來,大聲拍手叫好,不敢搶少帥大人的風頭,所以場上一片安靜,就只能聽見白殊然的聲音。
他的聲音回蕩在戲院的每個角落,這可是真喜歡,真的贊賞的聲音。
白殊然叫完了好,拍完了手,直接就從欄杆翻出去,大步流星的從側面走到了台上,伸手就抓住了小花旦的手!
楚泉靈雖然早知道會有這麼一幕,但還是覺得血氣上湧,心裡被人狠狠地抓了一把。
太惡心了,這個場面實在太惡心了,她根本就受不了,完全不能接受!
“少帥!你那是在做什麼呀?快點回來!”楚泉靈飛奔到欄杆前面,扯著嗓子大喊起來。
這可真是她發自內心的想法。
“你姓什麼?叫什麼?是否婚配?年齡幾何?願不願意跟我回去,做我的二姨奶奶?本少帥可是天天來捧你的場。”白殊然並沒有理會那邊的楚泉靈,他的眼睛裡都是面前的花旦,滿眼都是溫柔。
“我不同意!”
楚泉靈也從欄杆翻了出來,小跑到台下大聲喊起來。“少帥,就像您要找二姨奶奶,也該找好人家的姑娘,找個戲子算是怎麼回事?咱們白家好歹也是豪門大戶,戲子怎麼能入門呢?”
“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你都能入了我白家的門,她為什麼不行?你覺得戲子低賤是不是?那你呢?你又高貴到哪裡去?成天往百花閣跑,跟妓=女們是好朋友,我看相比起來,你還不如戲子。”白殊然冷哼一聲,陰沉的聲音雖然不高,但是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見。
楚泉靈知道,聽到這樣的話她該大鬧了,所以反手就推翻了身旁的桌子,拿起旁邊的茶杯,就向台上砸去。
“你兒子死了又不關我的事,他是先天胎裡不足,早產才沒的。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要怪就怪你白家人丁不興旺祖上不積德,生下來的孩子都活不了!你怪我做什麼?現如今又要娶個二姨奶奶回來,以為再娶一個,你就能生兒子了嗎?我告訴你吧,你再娶十個你的孩子都活不了,因為你白家就不是……”
楚泉靈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大耳光給打的咽了回去。
這一巴掌可真狠,直接讓她摔倒在旁邊的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今天出門的時候一時激動,劉媽和小晨都沒帶,現在可倒好,摔倒了連個能扶她的人都沒有。
楚泉靈被打的躺在地上很是沮喪,明明知道這是在演戲,但就是覺得心裡難過,止不住的大哭起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這樣的話也敢說出口來,以為我不敢打死你嗎?”
白殊然站在原地,陰冷的目光就像一把把利劍一樣,全部扎進了面前人的身上,他的手甚至都已經摸上了腰間的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