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76章 一切都是誤會
“我要問的話,恐怕夫人不方便說吧。”劉隊長面色更加難看了,他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幾分。
“沒什麼不方便的,我行得端坐得直,沒做什麼齷齪的事情怕人聽見。”
楚泉靈轉眼看了看那邊的王七,緊接著,他們就搬來了門口的太師椅,她順勢坐下,剛好與對面人的目光齊平。
“那好,既然夫人不怕,那我們就更不怕了。雅琪飯店的事情,您知道吧?”劉隊長從旁邊人的手裡拿過一個文件夾來,輕輕的翻開。
楚泉靈:“就算我不想知道也得知道,難道您不就是因為這事兒來的嗎?”
“您知道,那咱們就好說話了,這個雅琪飯店爆炸啊,不是天災而是人禍,這個人禍就是雅琪飯店的老板,我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就是飯店老板下手才導致了這場大悲劇,而且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殺行動,我們懷疑在這場爆炸後面有一個強大的組織,這個組織就是我們一直在追蹤的反抗分子……”劉隊長聲音很大,邊說邊看著周圍的圍觀人群,每一句話都說的斬釘截鐵。
“那這件事情跟我有什麼關系呢?為什麼我要跟你們回去問話?在場的各位應該都知道,雅琪飯店早在幾個月前被我變賣了,當時是拍賣行組織的,誰出的價高就給誰,這其中沒有什麼貓膩可言,而且這個飯店的所有手續都在拍賣行的監督下完成,我們私人之間沒有任何的交集。所以我跟這個飯店完全沒有關系了,他的老板要怎麼樣,當然跟我也沒關系,劉隊長跑來圍了我的家這樣問我,究竟有什麼證據證明我跟這件事情有關呢?”楚泉靈聽完他說的話以後輕輕的笑起來,十分無語的搖了搖頭。
“據我們所知,雅琪飯店是楚家在沁州最大的家業,而且生意一直很好,作為商人,怎麼會平白無故的把這塊肥肉拱手讓人呢?除非這其中有不能說的原因,或者是你們為了完成什麼樣的任務,這個任務的背後是什麼呢?上元楚家還是白家帥府?”劉隊長從鼻子裡出了一口氣,他好像早知道楚泉靈會這樣說,十分有准備的把這些話說了出來,說完以後就靠在車上,抱著胳膊笑。
楚泉靈聽著他說這樣的話,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前跨了一步,直直地盯著那邊男人的眼睛。
清冷的眸子裡霎時間就蓄滿了堅冰:“劉隊長,你說話小心一點,無憑無據的站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希望你能明白,有些話能說,有些話是不能說的!”
楚泉靈的話音剛落,白殊然就猛地抬起了右手,下一秒,在場的所有官兵全部舉起了手裡的槍,每個人的槍口都對准了這一行前來找茬的人。
不知什麼時候,白殊然的人早就悄悄地將這一小片地方包圍了起來,任憑他們帶的人再多,都被控制在了外圍,裡邊劉隊長的命保不了,他們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情勢反殺。
劉隊長馬上就發現了自己處在危險之中,猛的從車上站起來,面色蒼白的向四周看了一圈。
“我們帥府從來不跟狗仗人勢的欺負人冤枉人,但也絕對不吃虧。劉隊長你無憑無據,又是包圍又是請我去問話,這件事情做的是不是過於刻意了一點?是在故意針對我白家嗎?說起來,雅琪飯店現在連具體的傷亡名單都還沒有出來吧?您不趕緊去調查一下那個老板到底逃往何處,爆炸的炸藥從何而來,幸存的這些人裡到底還有沒有他們的人。卻單單跑來白家鬧,我想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你是故意這麼做的,那你的身後是誰呢?是誰想要扳倒帥府,來找少帥的麻煩呢?是你們特殊辦事處還是租界理事會?還是更高一級的……”楚泉靈的聲音在所有人之間重重的回響,天已經黑了,此時此刻陰風陣陣。
“我家夫人說的沒錯,劉隊長也不必拐彎抹角的來找我麻煩,就直接了當的說,是誰看我不順眼了?”
白殊然這才開口,慢慢的抬起眼來看向對面的劉隊長。“不論是特殊辦事處還是租界理事會還有瀛本方,所有長官跟我談的都是和平共處,事到如今恐怕得重新考慮一下,這個和平共處裡究竟有多少是真的。”
“劉隊長,攪和了沁州的和平,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向子薦補了一句。
於是整個場面就這樣僵持下來,十分安靜,只聽得到風呼呼的聲音,劉隊長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動作,就這樣呆呆的站在那裡,他面色已經完全變了,眼睛滴溜溜的轉,似乎是在考慮這件事情將要如何收場。
白殊然不再說話了,他抱著胳膊等,士兵們的槍口依舊對准著他們,沒有放下來。
就在這時,外面開來了幾輛車,一個胖胖的禿頭從車上跳下來,快步向這邊走。
“這是誰?”楚泉靈小聲問白殊然。
“特殊辦事處的處長。”白殊然也小聲回答她,不落痕跡地冷哼一聲,然後衝著那邊的人揮了揮手。
很快,士兵們就分散開,給特殊辦事處的處長讓開了一條路。
“哎呀,殊然,誤會了,這真是誤會了。下面的人不會做事,看看鬧得這麼一出,我代他向你賠不是了。剛剛我已經去拍賣行查過,尊夫人確實跟那個老板沒有任何關系,甚至很多交接的時候,尊夫人都沒有出席,這些事情其實問一問就都明白了,結果這個蠢貨辦事急躁,我聽了就趕緊過來了。”處長剛走過來就滿臉堆笑,叫白殊然的名字也叫的十分親切,直接就走到了台階上面。
“世伯,這事可不能開玩笑,好好的就包圍我帥府,還要帶走我的夫人。雅琪飯店之前是我夫人的財產不錯,但我們確實已然將它變賣了,您這位隊長不去找現在的老板跑來找我夫人的麻煩,說的樁樁件件都是要我們命的,你說我們能不害怕嗎?”
白殊然開口也叫的很親切,但是面色卻清冷的很,嘴裡說著害怕,臉上可一點都沒有害怕的神情,相反凌厲的叫別人怕他。